既然朱庞他们已经知晓了此事,那他瞒着也没用,说不定回去之后给他添油加醋,到处传扬,那还不如大家都去一探究竟。
“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咱们这就去看看吧!”秦世子说完率先走在了前头。
其他人有些犹豫,这摆明了有大事发生,还是那些男女之事。他们去合适吗?发生这种事主家不应该会帮着隐藏吗?
怎么会叫他们也过去看热闹?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会儿过去不妥吧?那岂不是不给主家面子?
朱庞对秦敏这个说法也十分意外,他还以为秦敏会敷衍几句,让他们先回花厅呢!
秦敏见众人不动,就知道大家都有顾忌。
因此,他对着众人说道:“走吧!也让大家为我们府上做个见证,咱们府上规矩一向严苛。今儿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咱们长公主府可不背锅。”
既然秦世子已经摊开了说,那在场的众人也就不再客气了。凑热闹是人的天性,他们也十分好奇,想去吃瓜。
再说纪明轩只是五品官之子,就算事后被纪明轩记恨,纪明轩又哪能奈何得了他们?
因此朱庞兴冲冲地随着秦敏他们去了阁楼,秦敏之前就听说了朱庞与纪明轩之间有过节,朱庞会这么兴冲冲地去看热闹,也在意料之中。
顾诚玉看了一眼秦二公子,发现此人长袖善舞,能说会道。就算是个纨绔,可那好口才和一身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远远地看见阁楼前围了许多人,秦敏皱了皱眉头。
朱庞见了则是更加快了脚步,这下子乐子可就大了。
“母亲!可是发生了何事?”秦敏见着一名脸色铁青的妇人正在和自家母亲说话,于是上前询问。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宾客,只有那名妇人在,只是在场的仆妇和小厮却很多,将阁楼的门都围了起来。
长公主见自家大儿子来了,还带了不少公子哥过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样的丑事,怎能让别人知晓?那岂不是要丢了长公主府的脸?
唐氏一看后头的公子哥,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原本还想求长公主给自家掖着,莫让外人知晓,可秦世子带了这么些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敏哥儿!你不好好招待宾客,跑来这里作甚?这里的事自有本宫处理。”
长公主可不想自家大儿掺和到里头,纪彦倒是生了个好儿子,丢脸丢到别人家府上来了。
秦敏刚走近屋子,就听到里头发生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不由得脸上也有了不自在。
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加上有节奏的拍打声,他这样成了亲的男子自然知晓怎么回事。
可他有些奇怪,既然已经发现了,为何母亲叫人将两人分开?
那里头的人难道没听到外头有说话声吗?竟然这么投入?真是令人费解,难道连脸面都不要了?
且这里是他常来的歇息之所,里头是他自己布置的。他喜欢在此处喝茶赏景,如今竟然成了这两人的幽会的场所,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可真是晦气,这里日后怕是不能来了,真是可惜了。
“母亲,这里头难道是纪公子?为何不让人进去将两人带出来?”秦敏说起这个也万分尴尬,尤其还是对着自己的母亲。
朱庞等人也随后靠近,其中不乏通晓人事的。这会儿听懂了也不由得咳了一声,里头这两人可真是激烈啊!
他们这些站在门口的人都听到了响动,这两人竟然还没停下。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能猜到里面正在干什么。
朱庞虽未娶妻,可他自己也有通房,自然明白的。
他瞠目结舌,也不知那女子是谁,不可能是今儿的女眷吧?
大家闺秀怎可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行径,这与那些勾栏瓦舍的女子有何不同?啧啧!
长公主想让儿子将人带走,谁想秦敏已经招呼了下人,准备将里头的两人分开。
“等等!咳!他们不宜进去,这里头还有孔府的表姑娘在。”
长公主也是为难,她们刚才已经在外头喊了好几声,谁想里头根本没人理睬。
可若叫婆子进去,那纪明轩岂不是要叫人将他看光了?
小厮那就更不能叫了,若是那姑娘叫人看光了身子,事情可就更麻烦了。
其实之前有两个小厮找人时已经看见了,可这会儿谁还计较这些?反正是这两人不知羞耻,谁还替他们遮掩不成?
出了这档子事儿,这两人肯定要凑成一对了。人家表婶在此,她也不能太过分了。
“母亲!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看母亲还是先将两人都叫出来再说。此事十分蹊跷,说不得这两人就被人下了套子,咱们府上可不能背黑锅。”
长公主一听,倒是言之有理。
这件事就像大儿说得一样,肯定有蹊跷。不然,稍稍有些廉耻心的人怎么可能外头有人喊,还能行那鱼水之欢?
这得是多厚的脸皮?再说那姬姑娘毕竟是女子,总比男子脸皮要薄些吧?
唐氏满脸羞愧,这不知羞的丫头,竟然真的送上门来了,怎么就这么恬不知耻?
原本长公主府的帖子并没有姬钰莹的名字,是老太太非要让嬛姐儿将人带来,如今可好了,丢人丢到长公主府上来了。
“殿下,您看这事儿闹的。虽然给府上惹了麻烦,可是我作为孩子的表婶,还是得给孩子做主。女子在这事儿上总是吃亏的,这孩子虽然从河间府来了没多久,可平日里规矩却是个好的,今儿怎么可能......”
虽然心里将姬钰莹恨得牙痒痒,可唐氏这会儿却偏偏要挺起腰杆子。
不管这事儿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她为了维护孔府的名誉,当然不能先弱了声势。
这事儿长公主是有责任的,男子和女眷本来是分开的。
这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长公主府的规矩可要好好抓抓了。
长公主一听唐氏这话,就明白为了唐氏的意思。
她的脸色更沉了,这是赖上他们长公主府了?她自己的表侄女如此放浪形骸,却要怪到她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