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便应下了这份差事,收了五十两定银,隔日便打了人,顺利的进入了牢房之类。也看到了刘老头。”
“你是怎么下的手?”
“还能怎么下手,不过就是拿了一根钓鱼的细线,准备趁着天黑无人看见,将那李老头勒死。没想到线刚露出来,勒制在李老头的脖颈上。衙役们便闯了进来。将我抓住。”
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便算是交待了整个行事的过程。
接下来,便要刘老汉在现场人群中指认与自己接触此项事情的人。
刘老汉指了指花琪身后跪着的女子。说道:“便是她了!”
花琪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女仆,女仆已经吓得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话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就只见过她吗?”
刘老汉点头,说:“是她来我的肉铺子找的我。之后便又拿了银两啦与我做交易。也是她报的官。”
“为何是她报官?你又如何知道是她报的官?”
“因着那日被我打得人惧怕我后期找他算账,便不敢生事,也未报官。那女子当时就在现场,随后便去报了官,她是亲眼看着我入狱的。”
“花琪,此女子可是你的女仆?”县令没有问那女子,反倒是直接问花琪。
花琪抬头看向县令,说道:“回大人的话,此女子确实是我的女仆。可这些都是她自己的言行,我并不知晓!”
“是吗?若不是你指使,她一个女仆胆敢想到这杀人的点子?”
“大人,您这是在故意误导被人的想法。小翠虽是我的女仆,可她是个有思想的活人。她若是与别人结下过什么仇恨,恨极了对方,才想着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呢?再说了。这天底下,哪有下人做错了事情,拉主子下水垫背的道理呢?”
“大人,不是这样的!”
花琪此话一出,身后的女仆便哭了起来,哽咽的辩解道:“不是这样,大人。我与那刘老汉和李老头并无任何瓜葛,原本也并不认识这些人。若不是受了主子的示下和命令,我有如何能想出这些个点子。再说了,各位大人请明察,即便是我与那李老头或者与那柳老板有过仇恨,可我一个伺候人的下人,如何能拿得出五十两白银这么多的钱财来?”
县令听罢点了点头。
想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对局面很是明了。
“你!你这个王八羔子,没良心的 。下人就是贱。居然敢反咬一口,将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花琪说完,便要飞扑过去,想要将翠儿的嘴撕烂,她没有想到,翠儿居然这么快就将她出卖了。先前在被抓来之前,花琪就多次与翠儿说明了,若是东窗事发,可不能将她全盘供出。否则,她死也要拉上翠儿垫背,并且以翠儿唯一还活在这世上的亲弟弟相要挟。
“放肆!”县令将惊堂木在桌上一敲,花琪便不敢再动弹。
“行了!真正的幕后主使已经带到了。既如此,本官也不必再你身上浪费口舌。来人。将人带上来!”
县令说完之后,便对旁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由两名衙役压着一名穿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放开!我可是当朝三品官员!你们大人区区六品县令,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官!”
男子被人压着进入公堂纸上,嘴里还在咒骂着。
却没有想到,现场竟然还有与他同级别的三品知府大人,在深望过去,宁王爷居然还正坐在后面。
“宁王爷!”男子噗通一声朝着宁王跪了下去。吓得直打哆嗦,不敢抬头。
“呵!好大的官威呀!”宁王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没再言语,把玩起手中的折扇。
“宁王息怒!宁王息怒!”男子砰砰砰的对宁王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小人并不知晓宁王爷竟也在这小小的县城衙门上,有所失礼,还请见谅!”
“小小的县城衙门?”宁王冷言道:“衙门是秉公办案为老百姓主持公道的,无大小之分。连本王都不敢妄言。你居然在此大言不惭?”
男子听罢,便是更加恐惧了。
“小人无知,小人无知!”男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堂堂的三品文官,每日里不修身养性,想着法儿的为官家排忧解难,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发起官威。如今还学会了草芥人命,我看你不只是头上的乌纱帽不想要了,就连这项上的脑袋也不想要了吧!”宁王愈发的生气,怒气十足,却也想着,眼下断案要紧,早上出门单额时候,王妃嘱咐过自己,一定要为柳乔乔主持公道。
宁王爷是个妻管严,他十分疼爱宁王妃,他对宁王妃提出的要求无有不应的。但是他也是个极有原则和正直之人,却也不会为了宁王妃而故意包庇柳乔乔。
早上到达衙门后,听得县令将案情简单的陈述了一边,便知道,柳乔乔实属被人嫁祸,是冤枉的。
“县令,你就尽管审理案件,千万不要考虑阶品。也无需考虑身份。你就只管辩驳黑与白,道德与法制,便是!”
接到宁王爷的特许之后,县令便大胆了许多,对案情进行了简单的陈述。并且也向现场的人介绍了这位三品官员,原来这位大言不惭的三品官员,是个文官,平日里便是负责科考与教育体系的。
在多番的逼供之下,这位官员便全盘招供了。
男子虽看上去文绉绉的一个人,内心却无比的黑暗。
好.色,且也好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遇见了上街采买的花琪,便一眼看中了她,知道她是个丧了夫,眼下已经回了娘家的寡妇,便将花琪接来安置在郊县的房子内,从此之后,花琪变成了他的外室。
虽说只是外室,可这花琪却是个巧舌如簧,且很懂得魅惑的女子。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将这名三品官员魅惑的五迷三道的。干什么都依着她,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