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防身的匕首,自深深的宽袖当中滑出。
临安公主紧紧地握住,猛然抬眸,冷冷地剐着面前的贺炯辉道:“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贺炯辉冷不防被她那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可当他发现临安公主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相反,那艳丽的薄唇润泽耀眼,正在无声无息地诱惑着她。
“该死的!”
贺炯辉在心里咒骂一声,他闪烁的眸光落在临安公主因为喘息而起伏的胸脯上。
此时此刻,他怀疑是不是临安公主故意引诱,要与他行那男女之事。
只不过他也只是怀疑,一来是因为他成了亲,而临安公主不可能为妾。
二来是,临安公主这前后的所作所为,一时太过冷戾,一时又太过殷勤,故而让他十分摸不着头脑,拿不定临安公主是否还倾慕于他?
“公主可是在质问我?”
“你是我的嫡亲表妹,贺家还仰仗襄王殿下的照拂,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对你做些什么?”
“到是公主,无缘无故招我来,又支开身边的人想要见我。”
“如今我来了,你又这般,莫不是打了些见不得人的主意?”
贺炯辉试探道,他发现自己体内的欲望升腾极快,隐隐有了压不住的势头。
他不是毛头小伙子,当初对张莹莹的态度虽然强势,却也是张莹莹经不起他的撩拨。
可此番已是情场老手,如何见了自家表妹,便觉得实在是难以把持?
更何况,他刚刚在外面还好好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房间里放了催情的东西。
而那一股让他越发躁动的香气,似乎就是从临安公主身上发出来的。
临安公主犹如强弓末弩,虽然极力撑着,可到底......身体虚浮无力。
渐渐的,她竟然感觉自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而那一把握在手里的匕首,“嘭”的一声,掉落在地。
“你走,走!”
“你若敢上前一步,本宫便治你死罪!”
临安公主见匕首滑落,一时间心里一慌,便连忙阴狠出声。
可贺炯辉见了地上的匕首,那匕鞘因为摔下,已经脱开了。
那闪着寒光的匕首,静静地躺在他的脚边,仿佛嘲笑着,他刚刚心里的各种猜测。
他盯着临安公主那美得极艳的脸庞,冷笑道:“你想杀我?”
“就是因为我没有娶你,你便想杀我?”
贺炯辉心里的浮躁之气,“嘭”的一声,四泄开来。
他殷红的瞳孔越来越深,双手猛然抓着临安公主的肩膀。
临安公主厌恶地想要拂开,可却连抬手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心慌乱无比,纵然全身如火,可她想的却是,萧凤天那冷然嗤笑的话。
他说,张莹莹会害她。
张莹莹,一个被她算计到失去贞洁的女人,她何尝怕过?
可是为何,此时此刻,她却背脊生寒?
“走开......”
“走开,否则本宫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临安公主站起来,可却因为撑不住,瞬间跌坐在地上。
她体虚无力,说话都带着娇喘。
从她嘴里呼出的气息,灼热极了,像是在催促着贺炯辉快些行事。
贺炯辉也早就按耐不住,尤其是当他用力一拉,临安公主便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里。
怀中的女人,是公主啊!
而且,这药还是她自己下的。
既然她急于献身,不惜自贱。
他又何必拒绝,横竖都是她自找的。
更何况,襄王是他的亲表哥,贺贵人是他的亲姑母,他的魏国公府的世子。
事发之后,最多将临安公主塞给他做平妻。
想到这些,贺炯辉越发癫狂起来。
“嘶啦”一声,衣服被撕碎的声音,震响耳膜。
临安公主眼里的惊恐如潮水一般袭来,她惊惧交加,双手死死地抵触在胸前。
可是当贺炯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的双手挪开时,她才惊颤地明白,她阻止不了......
她的喉咙,喊不出尖锐的声音。
她的身体,没有拒绝的力气。
她所有的感觉,都像是陷入迷雾中,挣扎着,却像是垂死之人。
可是她心里十分地清楚,贺炯辉在做什么?
他要玷污她,在萧家待客的小小厅堂里。
很快,很快,许多人都会过来......
这像不像,一场轮回......与魏国公府那一场宴会,在某一时刻,重复着当初的算计!
“唔......不要......”
“是张莹莹......在算计......我们......”
“啊......”
有些话,那么清晰,却说不出口。
仿佛身上作乱的人聋了,仿佛此刻心乱如浮萍,心焦如骇浪的她像是哑巴。
直到,突然而来的疼痛让她突然颤栗着,心死一般瞪大瞳孔......
那在眼中的癫狂面容,逐渐汇集成为一个让她作呕的幻影。
摇曳的幅度,好似要将她的腰肢折断。
曾经死在她面前的宫人们,却在一瞬间清晰无比地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这是一场算计,可这更像是一场天道轮回的报应。
临安公主的额头遍布虚汗,那深深的瞳孔里,血色残红的狠戾越来越清晰....... 像破败的布娃娃被随意扔在地上糟蹋的时候,临安公主那转动的红渗渗眸光,却忽然聚焦在地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