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自古以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没钱开道,她怎么见刘擎苍,如今刘家的钱,全都在赵妙彤手里,她不找她要,找谁要
路氏磨着牙,一个箭步的冲到张氏面前,张氏吓了一跳,就感觉自已被虎背熊腰的路氏,掐着胳膊,一个眼花燎乱的,就被路氏拖着往走。
“还赏赐赏赐个屁,我现在让你看看,看看库房里还有什么,我告诉你这个老虔婆,你们刘家就是吸血鬼,不但害了我家小姐,还吃空了我家小姐。”
在双脚打了风火轮下,路氏把张氏拖到了旁边的库房,“哗啦啦”的一解开锁头,就怒不可遏的一脚踢开门,指着空空荡荡的十几口大箱子,眼泪狂飞的咆哮道。
“老虔婆,你睁开眼睛,给我仔细瞧瞧,这里面还有没有钱要说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供的人是你”
“我家小姐真是傻,真是命苦,人人说的好,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为了你们刘家,小姐是把家底子都掏空了,老虔婆,你若再说,不知道这钱去了哪,我就真撕了你的嘴,跟你同归于尽”
路氏越想就越替赵妙彤不值,想当年,小姐真是千挑万选,可为何偏偏就选中了刘擎苍
这些年来,福没享到,受的尽是些罪私底下,那里还有半点相府嫡女的尊严
张氏瞠目结舌的看着见了底的箱子,心里急如热锅的蚂蚁。
钱去哪了,她当然知道,苍儿在她面前提过,说是刚刚回北都,有些人情要走动,最后就是太子器重,调他前往商州操练五万常威军。
这武将上任,是要随粮草一起前行,可刘家根基在十几年前就没了,放眼北都谁也不会伸手相帮。
若没有粮草,这新上任的武将,那就是个笑话啊。
这一点,张氏那能不明白,所以,苍儿把钱拿出来,准备自已筹备随官上任的粮草,她是早早就知道的。
“这可怎么办,没了钱,我怎么打发那些难缠的小鬼,我又怎能见到苍儿,这可如何是好,天啊,这是要灭我刘家满门吗老爷啊,你枉死也就罢了,怎么做了鬼,也不保佑我们这些活着的呀。”张氏慌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开嗓子就哭喊了起来。
路氏冷冷的看着张氏,屁股一扭就丢下一句:“真正人财两空的,是我家小姐,这次,你自已想办法吧,别再来打搅我家小姐治病,若你还敢再来,我会让丫环把你打出来。”
刘绮兰和刘初雪,两人是紧紧拉着手,脸上吓的面无血色。
对她们来说,奶奶从来都是个不顶用的,母亲赵妙彤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至少还能保证她们的吃喝用度,如果路氏和赵妙彤真的撒手不管了,那她们以后,要何去何从
算算年纪,刘绮兰今年刚好十六,正是订亲的岁数,而刘初雪今年也十五,也是该议亲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四目在空中交汇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如果爹爹倒了,母亲又傻了,那她们这次,就是再劫难逃,不是送给人家做妾,就会打发到官伎司。
一想到这个,两姐妹眼里,无不充满惊惶。
刘绮兰打了个哆嗦,鼓起勇气的上前道:“奶奶,您这次去新城县,没接回玲儿妹妹吗我们听说,她现在可是叶霄的正妻啊,还听说,叶霄继承了关内侯的爵位,她现在成了小侯爷夫人啊。”
刘初雪也怯懦的低道:“是啊,那致远斋可比兰亭轩强多了,平日里,日进金斗不说,那里面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千金呢。”
放声大哭的张氏听到这两句,神情愣了愣,脸上充满了恨意道:“别提那个狼心狗肺的小溅人,若不是她,你们爹爹又怎么会打进大牢。”
刘绮兰回头看了眼刘初雪,赶紧接道:“若是玲儿妹妹害的,那她就更不能不管啊,奶奶,现在母亲靠不住了,只能靠奶奶,让玲儿妹妹帮爹爹洗清冤情啊。”
“呸,你们知道什么,你爹爹就是她和叶霄害的,她巴不得跟我们老死不想往来,怎么可能帮你们爹爹”
张氏气的眼睛通红,田心那丫头说了,赵妙彤中的北乌头,很是奇怪,肯定是有人下毒,然后嫁祸给叶霄,而叶霄也不是好东西,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唐之行跟苍儿拼命,这才错手杀了唐之行。
说来说去,那罪魁祸首就是刘玲,如今还要她上门求她,呸
她都恨不得上门撒碎了刘玲那个小溅人。
刘绮兰和刘初雪不知道新城县发生的事,但她们很清楚,一定要保住爹爹,否则她们的将来就真的全毁了。
“奶奶,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见见爹爹,如果爹爹真是玲儿妹妹害的,那也得想办法找出证据,绝不能让爹爹有事啊。”
张氏怔了怔,木纳的又转过头看向空荡荡的库房,骤然想到刘玲那小溅人说,三儿的遗产她可以拿走,眼里瞬间亮了亮。
刘玲那小溅人,她不会放过她,但三儿的钱,她得先拿回来,至少让她拿去疏通疏通,见到苍儿然后再说。
“对,一定要保证你们爹爹没事,遭瘟了的,杀千刀哦,早知道我就把你们三叔留下的钱带回来了,现在那些钱还在刘玲溅人手里,那还有时间再跑一趟新城县。”
还有,田心那丫头说,叶霄对她起了杀心,如果一定要再跑一次新城县,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带上刘绮兰刘初雪,还有护院和丫环。
一听说三叔留了有钱,刘绮兰眼里一喜,赶紧急道:“奶奶,您不用跑趟新城县,我们听说,玲儿妹妹上北都了,那叶霄后天,就要娶何府的嫡女何英茜做平妻,您只要去叶府就能找到玲儿妹妹。”
“是啊奶奶,刚才您说,爹爹是玲儿妹妹害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初雪怯怯的低问,刚一问出口,刘绮兰就用力的拽了拽她,意思是,她说错了话,顿时,刘初雪吓的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