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羽芊雀的屋子,水牛感觉身体“轰地一下”,上来一股被蒸笼蒸似的热气。
原来,是因为羽芊雀刚刚起床,被子摊在榻上,还没来得及叠。
羽芊雀是个不太重视细节的人,因此,也没有在意,可水牛不同。
美丽的羽芊雀站在他面前,就是对他的一种诱惑,更不要说看见了她刚睡过的被窝......
羽芊雀被子的清香令水牛如喝了一坛尚好的女儿红一般——醉了!
村里的女子大都粗枝大叶,身上的气味“非白菜即萝卜”,哪里有羽芊雀的身上的香味这么馨香诱人!
......
羽芊雀低头穿针引线的姿势很美,长睫毛,就像小刷子似的浓密,水牛看着看着,口水都从厚厚的唇边流了出来......
羽芊雀抬眸,水牛吸溜一下,忙把口水吸进了肚子里。
“水牛哥,你的衣裳哪里坏了?”
“哦,这里......”
水牛指着自己的衣襟,有一个三寸长的口子,跟尺子丈量得似的,更像是刚刚撕过。
“那脱下来吧,我帮你缝上!”
“......嗯......”
......
羽芊雀心无旁骛,水牛却早已经小鹿乱撞。
忽然,羽芊雀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一声马嘶,她微显紧张地朝窗外望去——原来是一只松鼠跳过篱笆。
“好在不是那个‘可恶的家伙’来了!”
“什么可恶的家伙啊?”水牛疑问。
“哦,没事没事!”
......
水牛不好意思地看着羽芊雀为他缝补衣裳。
其实,这件衣裳是他新扯布做的,起初,只是被荆棘扎了一个小洞,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接近羽芊雀,他就干脆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水牛哥啊......”
聪明的羽芊雀看出了名堂。
“唔?”
水牛双手环臂,紧张地看着羽芊雀。
羽芊雀帮水牛迅速地缝补衣裳,没抬头,只说一句——
“下不为例哦!”
“唔?”
水牛先是怔愣,随后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我......”
......
揭发别人的小把戏是不礼貌的,不过,羽芊雀还是希望水牛不要对她有多余的想法。
“对不起,我......”
水牛羞窘得无地自容。
羽芊雀笑道:“我的手艺不好,针脚补的不够细密,怕你新补的衣裳穿出去,招来笑话!”
“......”
......
“笑话!笑话!还真是笑话!”
门帘一挑,苻瑶天出现在羽芊雀的小屋子里,很快,这间屋子的空间就变得很拥挤。
羽芊雀称呼的那个“可恶的家伙”出现了!
水牛愣住了,他之前以为羽芊雀是光彩照人的美丽,没想到,进来的这个年轻男子更是俊帅不凡。
他们两个若是在一起,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水牛有些自惭形秽。
他正要接过衣裳,灰溜溜离开,却不想,苻瑶天用手中的折扇挑过来他的衣裳——
“笑话!这缝得也太难看了吧!简直就是狗啃的一样!我说汉子啊,这件衣裳你还是别穿了,穿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
羽芊雀的小脸儿早就像吃了炮药似的,她气呼呼地看着苻瑶天,不客气道:
“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
苻瑶天一挑香扇,水牛的衣裳蒙到了他的牛头上。
他修眉轻挑,斜了水牛一眼——
“顺便看看,有没有居心不良的汉子,随便编个理由找个借口什么的——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