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誉的脸无限放大,他嘟着唇,朝羽芊雀的唇无限靠近,羽芊雀闻到了一股极浓的脂粉味儿。
因为距离近,羽芊雀留意到——赫连誉的脸上还化了淡妆,难怪他眉清目秀,眼圈微红,皮肤细腻......
一个大男人还化妆!羽芊雀心头一阵恶心,一拳打在赫连誉的脸上——
“变态——滚开——”
赫连誉毫无防备,唇角被打出了血,右脸颊还有一块红肿,他捂着脸,“哎呦哎呦”直喊疼......
......
“叫你再跟着我!”
羽芊雀收了拳头,瞪大眼睛,朝赫连誉警告道:
“再敢对我无礼,我的拳头可不长眼睛!告诉你,赫连誉,我就是羽芊雀!”
“你是羽芊雀?”
赫连誉眼眸放大,面露欣喜——
“难怪我对你一见如故,倾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原来你就是羽芊雀,是我梦寐以求的女子!雀雀,雀雀,你说你我今天遇见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赫连誉不顾一切地搂向羽芊雀,羽芊雀一把推开了赫连誉,赫连誉四仰八叉地蹲坐在了地上......
他还想起身,羽芊雀掏出银波鞭,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各挥舞一下,他紫色的袍子很快出现了炸开的裂痕......
“雀雀,你怎么总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登徒子!”
羽芊雀眯着眼,傲慢道:
“赫连誉!你要是再敢纠缠我,就先问问我的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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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慈宫。
整个宫殿都是以暗红为主色调,拦柱烫金,香炉里飘出袅袅熏香,显得气氛尤为沉闷。
兰贵人跪在地上,局促不安,不知道刚才的一番哭诉对于那个捻着佛珠,眯着眼睛的老女人,有没有起什么作用。
兰贵人的膝盖跪得酸疼,她忍不住挪了挪膝盖,如地鼠一样,偷看太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她怯生怯语道:
“太后,您平日里最疼蕴儿了,现在蕴儿他连话都不会说,眼皮也睁不开,每天都像活死人一样地躺在床上......羽芊雀心狠手辣,毒害您的孙子,罪不可赦......太后,请您为我做主,为您唯一的孙子做主啊......”
“起来吧!”
太后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眼睛半睁着,貌似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
兰贵人也不敢说话了,自动靠到了一边站着。
......
“羽芊雀来了吗?”
“回太后,羽芊雀还没有到!”
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小声道。
兰贵人抢着说了一句——
“太后,羽芊雀一定是心虚,所以才不敢来您这里......”
太后瞥了兰贵人一眼,兰贵人立刻不敢开口了。
“再去传——”
太后朱褐色的唇又说了三个字。
她平日里说话都很简练,一字千金,吝啬得很。
“是!”
李嬷嬷退下不久后,就把羽芊雀给领来了。
羽芊雀先是朝太后偷瞄了一眼,从面相上看,太后长得并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形象。
她有些发福的脸上,有了细碎的细纹,眉眼的颜色很淡,再加上她手捻佛珠......貌似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中老年妇女嘛!
羽芊雀心里多少有了些慰藉——只要不是个恶婆婆就好,起码不会对自己动用私行吧!
羽芊雀跪在地上,按照赫连国的礼仪叩拜——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