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莠子,真的就没有商量吗?”
失望充满了南宫承烨黑曜石般的瞳仁里,这样的南宫承烨让萧莠子感到陌生。
“虞佳人说,只要能平息南北之战,可以让出‘皇后’之位,萧莠子,就算不为我,你能不能为了南烟的子民,也做出让步呢?”
“让步?”
萧莠子脚跟不稳地后退两步——
“好!我让步!南宫承烨,我同意你去北烟提亲,但是,如果你娶了胡斐儿的话,你就不要再提给我‘名分’这件事了!我萧莠子还是那句话——牙刷和男人,我绝对不和别人分享!”
……
今夜,南宫承烨第一次没有留宿在萧莠子的“朝凤殿”里。
萧莠子真切听到了珠帘掀开而回落的声音,方知南宫承烨已经走了!
桌子上的粥已经变得冰凉了,可惜了萧莠子煞费苦心地熬制!
……
“萧莠子!哭了吗?”
一阵凉风拂过,殷若月站在了正在靠着床栏的萧莠子面前。
萧莠子抬起泪水涟涟的头,看着殷若月的脸,撒气似的道:
“你这不是看到了吗!我没有哭难道还在笑吗!”
他好心相劝,“别哭了!”
“做不到!”
萧莠子自知哭相难看,干脆趴到床上,继续呜呜大哭。
殷若月走近她,想要扶她的手,在犹豫过后,又放了下来——
“去和南宫承烨承认个错误吧!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别的办法!胡孤夜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我又没错!凭什么向他低头!”
“他也很为难,你知道吗?今天他为了你,和所有的大臣们都闹翻了……”
萧莠子的哭声小了很多,抬起头,她擦干了眼泪,就不再让它们流出来。
“为了我吗?”
“嗯!”
殷若月阴美的脸点了点头。
“体谅一下他吧!如果你不同意,他也肯定不会去北烟提亲,那么,南北之战,一定避免不了的!”
萧莠子噘嘴,“你是为了让我们和好才这么说的吗!”
殷若月其实是不想看到萧莠子哭泣,但他依然违心道:
“是呀!你不是也想摘下‘龙血手镯’吗?如果你们这么误会下去,你又怎么能摘下手镯呢!”
萧莠子站起了身,“南宫承烨去了哪里了?”
“应该是朝书房的方向去了!”
“我去找他!”
萧莠子提起拖拉的裙子,朝殿外跑去,与殷若月的挥别一瞥,她似乎看到了殷若月眼中的落寞和哀伤。
她停下了脚步,虽未回头,却还是真心道了一句——
“谢谢你,殷若月!”
……
萧莠子急于见到南宫承烨,匆忙的脚步踩在皇宫的石阶。
书房的灯还亮着,萧莠子加快了脚步——
“南宫承烨,这可是我第一次向你低头道歉,如果你再气我的话,我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
虞佳人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已经在书房陪伴南宫承烨许久。
“皇上,若是您为难,臣妾可以向公主劝诫……”
“不必了!她的脾气朕还不知道吗!”
想到刚才萧莠子和自己发火的样子,南宫承烨就愈发觉得心寒。
他是好意规劝的,他的心明明可以剖开给她,但她却是那么蛮不讲理!
“时候不早了,朕要秉烛夜读,皇后还是回宫吧!”
南宫承烨下了逐客令,虞佳人却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