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趁机便将羊肠线的制作之法,教给了他们。
六长老与程大夫两人全程贯注的看着,就怕错漏了一点。
杜仲就在旁边记录着,崔福夏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没有放过。
最后还在后面标上了崔姑娘传授。
他还怕自己记错了什么,把笔记给崔福夏确认了一遍。
崔福夏看了后面几个字,笑着摇了下头,直接改成了把崔姑娘改成了玄沁。
这是她想到的一个名号,用本名麻烦太多了。
六长老与杜仲待了三天,确认真的没问题了,这才离开。
他们还要去别的地方行医。
嵇衡在济合堂里待了十来天,伤口完全结痂后,才离开济合堂回到山上。
这段时间,崔福夏完全把他当一个瓷娃娃在照顾。
嵇衡也非常的享受,还时不时的撒个娇。
看得白空与甲一很无语。
在山上休养,可比在城中好上许多。
山上药草遍地。
崔福夏还为他找了有益恢复伤口,祛疤的配方。
不是在照顾他,就是在捣鼓这些东西。
随便还研制了几款美肤膏,交给乙一让他拿去批量生产。
崔福夏进山采药回来,发现嵇衡与白空都不在家里。
放下药篓,就坐在石头上等着。
看着马车进村,才冷哼了声。
嵇衡与白空上山,见崔福夏坐在石头上冷眼看着他们。
便知道,这事是解释清楚,别想进门了。
“嵇衡,你刚才干嘛去了?”崔福夏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嵇衡眼皮跳了下,立即笑道:“刚才就是下了趟山。”
崔福夏表情不变,“知道你下山了,所以问你干嘛去了?”
嵇衡叹了口气,“夏夏,我的伤口恢复了,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给我换药,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干嘛去了,还得背着我去。”崔福夏直接眯起了眼。
“是不是那个金锋铭台的人到了?”
嵇衡无奈点头,“对,今日早上刚到。”
崔福夏瞥了跟他一起出去的白空一眼。
严然一副审问的样子,“说说,他都说什么了?”
嵇衡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一副受审的样子。
“他说,他也是受人委托,并未想害你。”
“而是要将你带回去,交给那人便可。”
“而委托他的人是求水山庄的庄主。”
崔福夏愣了下,“求水山庄不是古漓国的么,怎么跨界求到了星耀国的金锋铭台去了?”
嵇衡看向了白空,意思让他来说。
白空叹了口气,上前摆了个与他一样的受审姿势。
“因为金锋铭台欠了求水山庄一个人情。”
“而他们委托的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就答应了。”
崔福夏想着,“那个金锋铭台的主子呢?”
“在拍卖行的地牢里。”白空想到少主逼供时的样子,眼皮跳了跳。
小姐要是现在去的话,画面有点不太好看。
崔福夏也没有要去,都逼问过了,她还去干嘛。
“想办法去截下求水山庄少庄主手上的那本医书。”
“贪心不足蛇吞象。”
“都想要,那就一本都别想得到。”
“另外,放出话,此医书,谁要是敢卖与求水山庄,就是与……。”
崔福夏说着顿住了。
《本草纲目》她注明了是李时珍著。
但《神农本草经》并没有,“就是与玄沁先生为敌。”
“哦,玄沁先生就是那本医书的所有者,我以后的名号,暂时保密。”
“再让乙一派人去一趟古漓,给那求水山庄找一点乐子。”
“免得他们一天到晚闲的,就知道惦记别人的东西。”
白空眨了下眼,勾了下唇点头走了。
崔福夏自白空走后,就不开口说话了。
嵇衡爬上石头,挪到了她身边。
“夏夏,还在生气?”
崔福夏蹙眉看着他,“你去找那金锋铭台的主子,为何要瞒着我?”
“他既然是押送过来的,又不会有危险,你为何要避着我?”
她不喜欢这样,感觉自己像排斥在外一样。
“如果我去找谁,特意瞒着避开你,你会怎么样,高兴吗,开心吗?”
嵇衡立即摇头,“不高兴也不开心。”
“夏夏,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我就是怕我的手段吓着你了,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崔福夏翻了个白眼,“什么手段还能吓着我?”
“放心,你吓着谁也吓不着我。”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不然,就别想我再理你。”
“好,一定不会了。”嵇衡立即搂住了她。
崔福夏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抬头看着上空道:“你还有几天就该出发去天圣宫了。”
“这几日不许再乱跑了,不然到时出发时,伤口还没恢复。”
嵇衡摇头笑道:“不会的,你弄的药都极好。”
“现在伤口已经很淡了。”
“这几日我也会死皮赖脸的赖着你的,你烦我都不会离开。”
崔福夏拍了拍他的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