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是在半个月后才到的帝都,一到帝都就入了宫。
当他看了司从优的脸和手脚上的伤后,直接就摇了头,“公主脸上的伤口太深,就算用了生肌膏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在下能做的,也只能尽量的淡化疤痕。”
“手脚筋让人连割了三刀,又过了这么久了,接不回来了。”
“在下开一些药给公主调理一下身体,其他的,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安太后听了,一下就瘫在了椅子上。
司从优更是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不,不要,本公主不要就这样成了废人。”
“母后,母后,一定可以救儿臣的对吗?”
随后又瞪向宁归吼道:“你不是医仙吗,为什么治不了我?”
“庸医,狗屁医仙。”
安太后没有阻止她,在她看来,司从优说的对。
他就是一个庸医。
身负医仙之名,连这些伤都治不了。
宁归淡然的看着她道:“你如果在受伤的当时,让我医治,筋脉还有接起来的可能。”
“现在,就算再厉害的神医,也治不了。”
“医仙谷虽被称为医仙,但也不是神仙。”
司从优一下就像没有生气一样,喃喃道:“不会的,本公主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成为废人。”
“本公主不要这样,母后,儿臣不要这样。”
安太后红着眼眶看着她。
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儿,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司从优转头看向太后道:“母后,儿臣要宣福夏跟儿臣一样,儿臣也要她生不如死。”
安太后看着她眼泪直掉,“好好,你说什么母后都答应你。”
“乖乖的,先把药吃了。”
宁归蹙眉看了他们一眼,写了方子时特意改了两味药,交给侍女后就向太后告辞退了出去。
宣福夏?
认祖归宗了吗?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因为白空出现在他面前了。
白空将事情与他说了一遍,很浅明的意思,就是让他进宣王府替郡主治病。
正如宣福夏所想,她装病也不能装一辈子。
他的到来,就是一个治愈的机会。
宁归自然答应了下来,他欠人家的,可不是这点事就能还清的。
可是,当他来到宣王府时,却被禁卫军拦了下来。
没有安太后的命令不能进去。
宁归扬了扬眉,拿出一张令牌。
黄金令,见令如帝亲临。
一时,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宁归上前敲开宣王府的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等他进去后,禁卫军立即就派人去禀告太后去了。
宁归看着面前浅笑嫣然的姑娘,笑着摇了下头。
“白空说你也受了些伤,伸手,我把脉看看。”
宣福夏自然不会拒绝,“我受的都是皮外伤,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宁归把了脉,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点了点头。
拿出一支药瓶道:“这个可以祛疤。”
宣福夏笑着接过,“谢谢姐夫了。”
“知雅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宁归勾起唇道:“她怀孕了,不宜四处走动。”
宣福夏立即道:“呀,恭喜姐夫了,快要当爹了。”
宁归笑着点头,随即又问道:“太后为何要将宣王府围起来?”
宣福夏收敛起脸上的笑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怀疑是我做的,却又没有证据,自然只能围着了。”
宁归蹙眉道:“那安宁公主刚才对太后说,要让你变成跟她一样的人。”
“所以,你还是当心些好。”
宣福夏点头,“嗯,我知道的。”
“我会加强王府的防卫。”
“国师今年会来玄月,现在又临近年关,想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吧。”
宁归点头,“你把丁婶接过来吧,她懂医理也会毒。”
“有她在,也能防着些。”
这下宣福夏意外了,没想到丁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
“丁婶这么厉害,当初怎么让她来给我们做饭?”
宁归道:“是雅儿安排的,想来,是不放心你吧。”
“有个会医的在身边,总是好的。”
宣福夏瞬间感动的不行。
当初也不算深交,知雅姐居然就这么照顾她了。
“好,我会尽快让人去接丁婶过来。”
“姐夫,要麻烦你在王府多住些日子了,不然,我这病好不了。”
宁归点头,“让我能在年前赶回去便可。”
宣福夏立即点头,“那绝对可以,以你的医术,应该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吧。”
宁归横了她一眼,“那也要看你当初做假的伤有多重。”
宣福夏轻咳了声,“濒死之人。”
“那你还真看得起我,濒死之人,我十来天就能医好?”
“真当我是医仙了?”那只是挂名而已。
宣福夏讪讪的笑道:“当时不是情况紧急么。”
宁归叹了口气道:“我会把握好时间的。”
宣福夏立即点头,扬声道:“王伯,给姐夫安排一个院子住下,好生伺候着。”
宁归站起来走了两步道:“我进宣王府,宫里很快就会得信,不出两日,定会派人来,你要做好准备。”
“明白。”不用想也知道。
外面围着一圈的人又不是木头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