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问题?”秦二夫人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她已经隐隐的觉得,自己今天铁定是中招了。
“当然也是账目方面的问题了。”秦夫人笑着说。
“你觉得有问题你就查呗,叫我也没用啊!”秦二夫人强壮镇定。
“可是这账目方面的问题可是跟姐姐有关呢!”秦夫人说完便又对身后的董孝忠使了个眼色,董孝忠马上便意会了意思,捧着账本便读了起来,“正月初八,秦二夫人买香料花费银子一百三十两整,正月初十,秦二夫人买钗子花了三百六十两整,正月十一,秦二夫人买衣服花了二百四十两整,正月十四。。。”
“行了行了别念了?这都是我花的。你们就说是什么意思吧?”秦二夫人阴沉着脸问道。
“没什么意思呀!姐姐可别误会了呢!”秦夫人和气的说,“我只是想告诉姐姐一声。从过年之后到现在。姐姐可是已经花了白银五千多两银子了。”
“那又怎么样?我给自己添置一些日常用品难道还有错了吗?”秦二夫人板着脸问。
“错是没有错!可是姐姐难道忘记了过年时候!将军回府里说过的话了吗?”秦夫人反问。
秦二夫人又怎能不知道,所以当初秦将军在府上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的交代过所有人,包括他们府上的这些夫人们。秦将军的原话是,“今年又是一个灾荒之年,我青峡地区的战士们还在整日的浴血奋战,我青峡的百姓还在饥寒中受苦。虽说我们秦家现在日子过成这样是因为从商的关系,可同样身为东来的子民,我们也应尽一点自己的义务才是。所以从今年开始,你们每一房的开销都不得超过5000两,若是谁要是违反,那定然要受到家法的处置。”
秦二夫人回忆到这里,从心底也是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是秦环儿真正的目的吧,她这一手就是为了对付自己的?
“姐姐。可是想起来了吗?”秦夫人看着一旁发楞的秦二夫人,出言提醒道。
“想起来又怎样?我不是还没超过上限吗?”秦二夫人争辩道。
“现在才是三月末,姐姐的开销便已经到了上限,妹妹想问,难道接下来的日子,姐姐打算不吃不喝了吗?”秦夫人笑道。
“吃喝也要问我算钱?”秦二夫人怒了。
“姐姐难道觉得吃喝就不算开销了吗?那这笔钱该算在谁的头上呢?”秦夫人说。
“你。。。。。。”秦二夫人指着秦夫人,“好你个秦环儿,你这就是下着套收拾我呢吧。你。。。你给我等着。”秦二夫人说完便又想开溜,可惜没有走到门口,两个家仆已经拦在了当道。
“姐姐,这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就想一走了之吗?”秦夫人冷笑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想对我动用家法不成?”秦二夫人嘴依然硬着,可是底气却明显不足。
“家法妹妹倒是不敢对姐姐用!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妹妹也不敢轻易放了你,只好把姐姐软禁起来,稍稍委屈一下姐姐了。”秦夫人说道。
“凭什么你就想软禁我?大不了我不吃饭了还不成。”秦二夫人眼珠子一转,到了这一步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混弄过去,她就有办法解决,大不了回娘家拿一些银子补上就得了。
“回二夫人,您的花销实际是五千零七两。”这时,董忠勇狠狠的补了一刀。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看来妹妹就是有心放过姐姐一马也不行了呀!姐姐已经触犯了家法的底线了呢。”秦夫人捂嘴一笑。
“你们。。。。。。。”秦二夫人声音都气的在发抖了。
“姐姐啊!现在恐怕可真的委屈你了!可别怪妹妹噢!”秦夫人露出一个万分抱歉和不舍的微笑,而门口的两个家仆早已冲上去一左一右架起了秦二夫人。
“你们放开我。。。你们敢软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秦二夫人拼命叫喊着,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响应,就这么被架着,离秦夫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屋子里瞬间便只剩下秦夫人和董孝忠二人。
“夫人!我们这样做!真的不用请示将军吗?”董孝忠善意的提醒。
“他已经够忙了,这点小事就不必打扰他了。”秦夫人说。
“只是这二夫人可是梁王家里面引荐过来的。”董孝忠所说的梁王,也就是轩辕凯的父亲,轩辕凯是小梁王,而他父亲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准王爷,他也是当朝皇帝陛下的二皇子。
“我知道他是梁王妃的亲侄女。可那又怎么样?”秦夫人说,“要知道将军给我们的这个任务,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的,这不仅关乎到了天下的苍生,甚至也关乎到了王国的兴衰,若是青峡真的失守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一个怎样的局面吗?”
“。。。”董孝忠并没有说话,只是他当然知道,如果青峡真的失守,那恐怕秦家这数十年打下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东来的人民又将陷入无情的战火当中,和平将一去不返。
“所以我必须这么做。”秦夫人面色平静,可心里何尝又不是下了一场豪赌,“我现在必须要把自己面前所有的障碍都全部扫清,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意义上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赌局当中。赢了,功名利禄我与将军共享。输了,我与将军共亡。”
“可是,就夫人说的那个沈姑娘。真的值得夫人如此的孤注一掷吗?”董孝忠也只是听董老偶尔提起过一位年轻极小的奇女子,知道她很有一番天赋,也做了不少神奇的事出来。可就算是天赋异禀。也不能做到点石成金吧。那可是五十万两银子,怎么能一下子就能赚回来呢,靠着刮风去抓吗?董孝忠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秦夫人呢?她难道看不出来这一点吗?
董孝忠跟了秦夫人虽说日子不长,也就十年的光景,从她接手秦家所有事务的那天起,董孝忠就一天比一天深刻的佩服着眼前这位女人,她思绪缜密考虑细微,秦家的基业就是从她接手后,从一番颓败中慢慢的再次兴盛起来。可是这样的一位秦夫人都做不到的事,那个小姑娘真的可以吗?
秦夫人只是用单单一个字便回答了董孝忠心中所有的顾虑。
“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