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文一天维修房子跟三十文一天农忙收谷子比起来,这对于曹家三兄弟来说简直不是个事,沈四德和曹家两兄弟一起,用了一天就砍了足够的竹子回来了,还劈开成了一米五左右的棍子,其中有进半米是要插进土里的,一米多左右是露在外面的。
七月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劈竹子,自己心里也在打算着,她很快就会把洗洁精和香皂推向市场了,这个自己怎么会做这些东西呢?而且是这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她很想象前世的种田文里说的,说什么梦见神仙?这不好吧,万一一个对不上,被当成鬼上身了咋办?当然,自己本身也就是鬼上身,自己也不知道万一来个比较厉害的和尚或者道士,自己会不会再次灵魂出窍。所以,这个借口还是不好用,那么怎么说好呢?真是愁死了……
沈四德和曹家三兄弟按照七月说的把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快到晚上了才围了一半,沈张氏出来说:“这都快晚上了,我已经把饭做好了,赶紧的洗洗手吃饭吧!”沈四德边拍着身上的土,边说:“嫂子,你这又做上饭了,这说好了只吃中饭的,这多不好意思啊!”
曹家三兄弟也表示不在这里吃晚饭,翠姨跟着出来了:“这看把你们客气得,淑琴都做好饭了,今晚还特意给煮的白米饭,一点野菜都没放的哦,还给做了肉哦!你们呀,就别客气了,赶紧的,不然,这煮的这么多的饭菜,不是可惜了淑琴的一番心意。”
沈小花端了一盆水出来给他们四个洗手,这四个汉子就不再推脱了,洗手进屋吃饭了。看到满桌子的菜,四个汉子都感动得半死,这在这里吃的都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没吃过的好东西,饭是纯白米饭,管饱,菜,至少有一个肉菜。沈三郎的饭都是端到房里去吃的,因为没有分男女桌,而且还有翠姨在,所以大家也就不客气的一桌吃饭了。大家边吃边说说笑笑,一顿饭吃的大伙犹如过年一般。
吃晚饭以后,四个汉子就告辞回家了,翠姨帮着收拾了一下家里也就回家了,沈张氏笑着叫过小花和七月:“来,你们俩过来看看。”小花和七月互相看一眼,不知道怎么了,沈张氏把手里的两套衣服拿出来:“来,你俩试试去。”
沈七月看着沈张氏手里的两套崭新的衣服,知道这是自己娘和翠姨花了一天的时间赶制出来的,感动得流泪了:“娘,你怎么先把我们的衣服做出来了。”沈张氏说:“时间紧,也不能绣花什么的,比较粗糙,你们别嫌弃,你翠姨还说等有时间绣上花边再给你们,可是我想着你们都没穿过新衣服,哎,都是为娘的不中用啊……”躺在房里的沈三郎也在捶着床:“都怪我呀!如果不是我的腿,我这不中用啊,都怪我呀!”
七月看这两夫妻自我责怪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何两套新衣服,还能引出这么多的事,她安慰自己的父母:“爹,娘,你们就别伤心了,你看,爹,如果不是你的腿受伤了,我们还不会分家呢,看,我们分家出来以后我们有新棉被新衣服,能吃饱饭了不是吗?所以呀,爹,你还是功臣呢!”
沈三郎看着在抹眼泪的沈张氏,他也心疼,看着自己女儿故意耍宝,他也跟着说:“呦,看来你爹这一摔,反而还摔出功劳了是吧!来,大树,给功臣倒杯水来喝!”“哈哈哈哈”一家人被沈三郎给逗笑了,沈张氏也展开了笑脸。
小花被七月拉着去试新衣服了,这衣服虽然款式简单,也没有精细的绣花,但是这并不影响七月和小花激动的心情。
俩姑娘穿上新衣服走出来,大姑娘一身鹅黄色的长襦裙,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一身冰蓝色的短襦裙,娇俏活泼,沈张氏笑了:“看咱俩这俩姑娘,穿上新衣服了,一点也不比人家有钱人家的姑娘差。”七月看见了缩在一边的小草,她走过去抱起小草:“娘,别忘了,咱家是三朵金花,这还有个小美女呢!”
沈张氏恍然大悟般:“是呀!咱们草儿也是个小美人,娘啊,明天就给草儿把新衣服做出来。”草儿糯糯的说:“娘,我也有吗?”
七月点头:“有,咱家每人都有新衣服!”七月看着大树,想到了大树读书的事,她说:“爹,咱们什么时候送哥哥去学堂啊!最好是镇上的学堂。”
沈三郎一听要去镇上的学堂,他摇摇头说:“镇上的学堂,每年要束修银子七八两呢,还不包括笔墨纸砚,据说这东西可贵了。你二伯在镇上,每次回来都要拿钱走呢,说是买一支好点的毛笔都要好几两银子呢!”七八两银子一年,对于七月来说,还真不贵,她得想办法让一家人知道自己有赚钱的路子呀!可是这个包子爹真的醒悟了吗?
她想想,把自己那便宜师弟给搬了出来:“爹,娘,我正好有事跟你们说。上次我去镇上的时候,不是有个贵人赏了我银子,这事你们还记得吧?”看大家都点头,她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贵人是镇上凤临阁的人,他看我投缘,就给了我一张方子,说是要我试试在家里做能不能做出来,说做出来了就给我一点钱,我也就在四德叔家里试着做了一点,谁知道还真让我给做出来了。”“什么?这个有钱的少爷还给了你一个方子?你怎么早不说呢?”沈三郎诧异的问。
“那个,早我们不是没分家呢嘛,再说那也是人家的方子,爷爷奶奶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还没做出来呢。谁知道能不能成功呢是吧!再说了,这个贵人我哥也见过,哥,是吧!”她赶紧冲着沈大树眨眼睛。
正在一脸瞢逼的沈大树突然被点名了,再看自己妹妹冲自己眨眼睛,下意识的说:“啊,对,我见过。见过。”沈七月赶紧说:“是吧!我哥也见过的,人特别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