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还在京城。”魏无忧道,“但在天子脚下,却不好抓住那人。”
木学伟还没有从魏无忧对苏靖竹确实好,好到可以以身犯险去兀戎国这个念头抽离出来,便注意到了魏无忧口中的“天子脚下”。
从这话说来,对方肯定有京城的贵人相助。
木学伟在脑海里把自己的死对头们一个个掠过,思考着是谁包庇那人,让魏无忧无从下手。
“我听说在我们从前线回来之前,圣上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后来有高人赠药,身体骨才好了。”魏无忧神色淡淡地说。
“是那个装森弄鬼的东西?”木学伟挑了挑眉头,他对那人有所耳闻,“似乎当时还传出谣言,说圣上要封他为国师。”
因为经常在战场待着,木学伟并不是太了解都城里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件事算不得小,所以他也有所耳闻。
魏无忧颔首:“害得竹丫头中蛊的,是银月教的人。我与银月教教主印天仇交过手,为人心狠手辣,手段奇诡。”
“既然如此,那就与圣上说了便是。银月教的人能够养蛊,指不定是兀戎国派来搞破坏的!兀戎国看着小,但是这样的小九九多得是。”木学伟想得简单。
莫道子冷笑一声:“你倒是觉得皇上会信你,若是他信了那印天仇呢?”
木学伟只是不爱用脑,并不是没脑,他想了想觉得莫道子说的也有道理。没准告状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像银月教这种神棍辈出的地方,忽悠一个快老糊涂的皇上,那也是简单的。
“我和竹丫头去兀戎国一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魏无忧不想再多说,虽说印天仇就在京城,他们反倒跑去兀戎国有舍近求远之嫌,但是继续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云非墨在其师写的笔记中,谈到了一个人,兴许有破解的方法。虽说他们这么一去,不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人,但是总比待在京城辛辛苦苦去抓被天子庇佑的印天仇好。
木学伟瞧了莫道子一眼道:“你倒是不劝着。”
“我老了,劝不住,但凡与你那义女相关的事情,我就是说破天都没有办法。”莫道子虽然不讨厌苏靖竹,但是对魏无忧屡次因为苏靖竹打破自己的底线感到不满。
木学伟听得莫道子这口气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不爱听,竹丫头现在也是我的女儿了。我看你这口气,怎么把她当扫把星看待?”
莫道子斜睨木学伟一眼:“你想太多了,她只是容易遇到麻烦罢了。总归最终会把那些麻烦都扫掉。”
木学伟笑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有一双如花似玉的女儿!你自己孤家寡人的,羡慕了!”
“你也真能扯。”莫道子不稀罕和木学伟胡搅蛮缠,“说正事,你那边有没有了解兀戎国的将士?让他们和阿珀一起去。”
“当然有,我明天就把人给你们送来。”木学伟见魏无忧眉眼中的担忧,也知道苏靖竹现在的情况等不得太久,便不再和莫道子瞎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