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心想,冉浔的性子这么脱跳,幸亏了没同意冉正的提议,否则,当少年冲动的喜爱没了,自己外孙女日后有的苦,哪怕感情好,冉浔不是安分的,外孙女都要跟着操心一辈子。
竹兰示意齐氏喝茶,“明腾几个也是胆子大了,他们不好奇也不会有这事。”
但也没说原谅冉浔,冉浔这小子的确欠揍,才多大的人,真能折腾。
齐氏自然听出来了,老爷昨晚气的一晚上没睡觉,还自己抽了自己的脸,老爷说最后悔就是去周书仁面前替冉浔说亲,干笑着,“这是明腾和明瑞能用上的,我家老爷让我带两个孩子。”
竹兰说不出断交的话,这是孩子的事,但是心里还是不喜的,可冉家歉意十足,顾忌未来的长孙媳妇,竹兰道,“那我就替他们两个收了,这可都是好东西。”
齐氏放心了,收了就说这事过去了,“日后我们一定好好的管教冉浔。”
竹兰道:“我们也会好好的教育两个孩子。”
齐氏,“......”
昨日打听到的内容不少,她知道是杨氏让说的,故意说给冉家听的,周家对于孩子的教育是真能下得去狠手。
竹兰不用猜都知道齐氏心里想什么,淡淡的喝茶,孩子小的时候不好好的管,那是害了孩子,从小就要明确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惯子如杀子,这话是有道理的。
书院,宁国公府的公子没看到明腾几个,询问董展,“他们怎么没来?”
董展一言难尽,他很少参与明腾几人的聚会,因为他没资本去参加,他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昨日自然没去,但是他们怎么挨打的,他知道,不好说,这是周家的事。
姜笃又不在乙字班了,所以没打听出来。
下学宁国公的公子就来周府了,然后就看到了惨兮兮的明腾两个。
回到国公府,两个娃娃受到了惊吓,回来还和太爷爷说。
宁国公摸了摸胡子,对大孙子的长子宁昭说:“当年你爷爷要是对你爹严格些,也下得去手,你爹也不会这么一事无成。”
户部的事,他最清楚了,大孙子是不聪明,但是当初下狠手,大孙子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笨鸟先飞呢,官场上也并不都是天才,当年说是顾虑多,归根到底还是下不去狠手。
宁昭,“......”
宁国公看着刚入学的宁旸,想到小儿子的话,周家的确是好亲事。
晚上,周老大夫妻,离开周家村,两口子就归心似箭了,只是急也没用,明山这一次回京城是拖家带口的,明山的妻儿,还有父母,这天黑了就需要休息。
明山的爹娘倒不是为了跟明山一起住,而是不放心儿子,所以想跟着进京住些日子,等明山的生活走上正轨再回周家村,叶落归根,明山又不是长子,好不容易回了家族,老两口还是更喜欢周家村的生活。
李氏和明山的娘聊不到一起去,岁数差的太多,
自家公爹的辈分是真大,李氏坐在客栈的床边,着急,“我恨不得立刻回家。”
周老大也是,“忍忍吧。”
李氏胖乎乎的手握在一起,“昨晚我心揪的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一晚上睡觉都不舒服,这心里就十分的惦记了。
周老大倒是没感觉,“能出什么事,有爹娘在呢,就算出事也是明腾闯祸了。”
李氏一想,除了明腾的确没别人了,随后李氏高兴的道:“这一次收到了三百年的人参,太意外了。”
周老大也没想到,明山的爹娘攒了不少的家底,那也是有本事的,的确有本事才回来几年,周围就摸透了,还真让他们知道谁家有好东西,他们吃不下,又想孝敬爹,这东西就让他给收了。
周老大没不接这个情,他要是不接,明山爹娘会不安心,他已经拒绝了明山爹娘送的东西,现在这样大家都好。
次日,裕愓是最后一个知道明腾挨揍趴在床上起不来的,亲自来了户部。
四舅不吭声,周书仁也不先开口,这教育孩子的事,他是不会妥协的。
裕愓最先憋不住了,“孩子还小,教育就行了,我去看了,你们打的也太狠了,也不怕将孩子给打坏了。”
周书仁头也没抬一心二用的回着,“家里的孩子从小跟着练武,明云下手也有分寸。”
裕愓心疼啊,书仁不理解他的内心,他这越老越稀罕孩子,那是真稀罕,这是这一辈的遗憾,“明腾已经很懂事了,经过我都了解了,主要的错不是明腾。”
周书仁面无表情的,“他跟您老说的?”
裕愓一看外甥的样子心里也打怵,“没,不是,明腾说都是他的错,他不动心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明明上小船发现不对,可还是上去了。”
瞧瞧,这孩子多懂事。
周书仁脸色好了一些,“如果还认识不了错误, 还是欠打。”
裕愓僵住了,明腾那是听到书仁吓得直抖,咳嗽一声,对于大外甥淡淡的眼睛,卡住了。
周书仁,“本来我寻思着,您老喜欢明腾,您这一支也是母亲一支过继我同意,但是我看您老意志不坚定啊,这事我要考虑考虑了,我的哪个孙子那都是用心教的,孙子们都是要成才的。”
裕愓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脸色一变,拍了桌子,“孩子不打不成器,打,狠狠的打,你放心,我现在没事,我帮你看着,一定将孩子教育好了。”
周书仁心想,这一次老爷子会比他都在乎明腾的教育,“嗯。”
裕愓拿不准大外甥的想法了,“那个,我先回去了。”
“好。”
随后明腾就惨了,裕愓住在了周府,每日起来就看着明腾学习,裕愓那也是真材实料的本事人,明腾惨兮兮的。
竹兰都觉得明腾惨,偷偷的问了周书仁裕愓为何如此反常,问过才知道是周书仁的锅。
转眼就是五日,大理寺接到轰动京城的案子,白家状告姚侯爷杀继室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