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内再次安静,史知府蹙着眉头,尽量不让自己慌乱,仔细回忆自己做过的一切,“大人,臣等着大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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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多久时间,丁玦再次回来,这一次回来带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的破衣烂衫乞丐一般,女的却是城中酒肆的老板。
史知府见到二人瞳孔紧缩。
昌智问,“你是小心谨慎,本官曾经苦恼过甚至怀疑算错了,然雁过留痕你再小心谨慎有的痕迹也抹不掉,比如你只喝这家酒肆的酒水,而这个乞丐有意思,你每次买了这家酒肆的酒,这个乞丐就会出现在酒肆门前乞讨。”
史知府让自己冷静,“这两个人就想定本官的罪,本官不认识他们。”
昌智接过丁玦手里的账册,“哦,可惜他们什么都交待了,这是他们交出来的账册,让本官大开眼界。”
这位干的勾当可不少,受贿改案子,秋闱等,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史知府脑子嗡嗡的,他那么小心还能让周大人发现规律,眼睛盯着账册,又看向两个头贴地而跪的二人,一口血涌上喉咙,脸颊也是惨白一片,整个人向后仰倒。
昌智示意护卫拉一把,他还要审理案情,史知府可不能这么去了,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又过了一会,控城的兵将陆续来报,昌智确认川州城已经被控制住,这才起身对着考生道:“秋闱继续,今年秋闱的考题全是本官独自出题。”
意思考题已换,侥幸没被他抓到买考题的人买了也没用了。
副主考瞪大眼睛,他不知道周昌智什么时候出的题!
昌智没解释,他能说他没公开身份的时候就出了一半的题?后来时不时口述一道题,丁玦会记录下来。
考场的考生等周大人一行离开,哪怕害怕守卫的官兵,他们还是忍不住与邻居窃窃私语,今日对他们太震撼了,瞧着样子,整个川州的官场全军覆灭啊!
昌智出了考场,坐着马车去府衙,他对着管副将道:“既然已经控城,可以抄家了。”
管副将,“现在就抄家?”
“嗯,本官需要他们藏起来的账本。”
管副将听命的,“是。”
昌智一行回知府,以前多悠闲现在就有多忙碌,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
史知府住在府衙后宅,女眷等人已经控制起来,昌智没去看,示意丁玦带人翻出人命案底,一一核对账册的银钱交易,这些都是史知府的罪行。
开始昌智没想有这么大的动静,可证据一一送到他手里,他后背发凉,靠他一人别闹了,官官相护完美的一张网,他想破一个口子容易想一网打尽难。
最后他才放开了胆子,证据确凿,他只要武力快很准控城,哪怕有漏网之鱼也只是小鱼,心里再次复盘,昌智眉头轻松。
丁玦很快回来,“大人,您先休息下。”
昌智摆手,“还有许多的事等着本官,本官要趁着第一场三日将能整理的都整理出来。”
丁玦看着搬运箱子的兵将,脑子有些累。
昌智站起身拍了拍丁玦的肩膀,“你去迎钱江,他是来帮忙的。”
昌智对川州官吏不信任,兵将值得信任,然识字的不多,昌智找上了钱家。
钱江早就在外面等着了,钱父也来了,父子二人面容有些白,他们知道周大人会有大动作,万万没想到这么大的动静,现在街道上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慎得慌。
秋闱第一场结束,考生依旧很兴奋,并不是题简单,而是他们想知道周大人控城的后续。
昌智看着考生陆续的离开,沉默着,
他离京的时候想出些出格的题,可惜调查的太多他实在没精力在考题上搞事情,只能将考题出的难一些。
丁玦察觉到大人的情绪,“大人。”
昌智幽幽的道:“不甘心啊。”
丁玦,“嗯?”
“本官实在没精力,本官想好好出题的。”
丁玦以为什么事,安慰着,“大人日后主考再出就好。”
昌智,“你不懂。”
他这次回京别想出来了,皇上不会放他出来,他爹也会拘束他,这一次动静太大,他也的确需要远离人群老实起来。
昌智坐上马车,“我们回府衙。”
现在大牢都不够关人的,以前的囚犯换了地方看管,府衙后宅也堆满了箱子,光账本和票据就有足足五大箱子,看得人心惊肉跳。
丁玦道:“大人,安家暗地里放利钱,还有没查到的票据。”
昌智知道丁玦心里恨,现在丁玦已经知道他中了举人, 心里唏嘘,丁玦看到完整的名单直接吐血,吓了他一跳,派人守着没想到昏了一晚上的丁玦次日起来继续办差,他知道恨支撑着丁玦。
“狡兔有三窟,本官已经加急信件送回京城,这个时候工部安大人应该被关押了。”
丁玦道:“您的意思安家老大带走了部分票据?”
“嗯。”
的确如昌智猜的一般,秋闱第一场结束,工部安大人就被抓了,家里男丁全部下狱,安家的宅子有官兵把守。
皇宫,周书仁拿着儿子送回来的折子,这心砰砰的直跳,“他,他胆子够大。”
“嗯,的确够大。”
皇上满足了,很好周书仁这个老狐狸也不平静了,啧啧,这周家最胆大的估计就是周昌智了。
周书仁心想回来一定家法伺候昌智,控城看着简单,一个不好就会乱起来,“臣教子无方。”
皇上摆手,“你教导的孩子都很出色。”
就是周昌智过于刚硬,给谁也棒子都会骨折。
周书仁心里得意下,开口道:“臣的四子还是修书养性的好。”
皇上默了默,“嗯,回来就让他专门修书。”
这种奇兵还是拘着为好!
君臣就这么商定了昌智回来修书。
周书仁出皇宫有些头疼,现在消息灵通的估计知道川州的情况了,看他不顺眼的一定找事。
安大人为何被下狱,消息传递的快,罪名是明晃晃的,京城的安大人都下狱了,何况是川州的本家。
次日早朝,周书仁一下马车感觉到目光,这脚有些不知道要不要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