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姐虽然对于生意经不太懂,但也不笨,大概的事情都能明白的,这回却叫乔小如给弄糊涂了。
不禁有些纳闷的看了乔小如一眼,道:“小如,这儿周围都是居民区,这客栈又不是在街道边上,这么个地儿,这能有生意吗?想要住店的人怕是连地方都找不到吧?”
乔小如一笑,道:“这客栈啊,用不着租给别的客人,单单租给进京赶考的举子。举子们进京赶考,哪个不要住上好几个月?若是考不中又不想回家乡干脆等下一科参考的,一住那就是两三年。所以这客栈建造的规格与普通的客栈也要有所区别,前方建一座高三四层的楼阁,每一间按照读书人的需求配备家具,后边可建造十一二个小巧的院落,按院落出租。”
“姐你看,出了这条巷子,过了这条河,往前过一个路口,就是贡院的后门。这个地方距离贡院这么走起来不过一刻钟的距离,多方便啊!这客栈建成之后,保管客源满满、供不应求!”
“只不过这河上并没有桥,按照如今现成的道路来走,得绕好大一个弯子才能到贡院,也就没有什么优势,自然没人注意到。这也简单,咱们在河上修建一座石桥便是。”
肥姐眼睛“唰”的一亮,拍手哈哈笑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之前还奇怪呢,这河上明明没有桥,这绕起来距离贡院可就远了啊,到时候可未必租的出去!要是这么架一座桥,哈哈,这一下子可不就近了!你这主意真是不错!”
这条河是内城河,并不很宽,建造一座石桥花费不了多少钱,但是因此而带来的利益却是巨大的。
肥姐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么一点儿钱她还是舍得掏的。
如果真的有了这么一座桥,那这客栈正如乔小如所言,根本不用愁没人租。
乔小如又笑道:“一个医馆,一个车马行,再加上一个客栈,再留些银子做周转,姐手里能剩下的恐怕也不多了。到时再看看哪里合适开设两三家小饭馆,好歹也能赚取一些。等我那边什么时候需要用人,我也情愿优先雇佣他们,身体有所残缺也不要紧,只要能干该干的活计就成。姐有空替我打听打听,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人品得好。”
肥姐点点头,笑叹道:“那是自然,人品不好的,我也不敢推荐给你用。其实住在这儿的,绝大部分都是好的,那些歪门邪道走旁门的,在这一带可混不下去,早已被赶走了。听说以前有那偷鸡摸狗的,还有拐带别人家孩子的,唉,真是作孽……”
乔小如了然,想想也是。这些人既然是从军营之中退下来的,多少总有几分血性,害群之马必定少,且也不会为众人所容。如此,倒是好办些了。
两人又说笑商量了些话,乔小如便告辞回去。
肥姐母女四个一时忙碌起来,古青锋那边,也看好了日子,带着史密斯两个人打算去山东济南一带找合适的地方建造制作香水的工坊以及买地种花、找村子里村民合作,请人种花,估计等忙完了回来,也差不多要过年了。
好在山东济南一带距离京城并不算远,到时候回京也不会很麻烦。
听说肥姐那边要开设一家车马行,古青锋那里恰好得到个消息,有一家车马行准备退出不做了,原本她想接手的,但因为如今手里的事项并不少,而接手车马行重新运作起来也比较费工夫,便只好作罢。
既然肥姐她们也要做这个,倒不如直接接手,再一整合重组,总比自己重新开头要容易的多。
古青锋又建议乔小如,要做就做大一些,且无论运送货物还是载客,尽量往西北边发展长途线路,或许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有些话古青锋不好说,但并不表示她不懂。
在京城中住了这么久,刻意搜集了这么多的情报,东宫太子是何等人物她心里已有计较,虽旁敲侧击之下得知卢湛一边做事一边也想到了安排后路之事,但是,她觉得还是远远不够。
这车马行一旦发展起来,尤其是将长途线路发展起来,有一天如同蛛网般散开,进退之间可争取更多回转的余地,速度上也可达到更顺畅的程度。
乔小如听从了她的建议,与肥姐重新商量了此事,追加投入了十五万银子运作此事。
越国公与领了内务府差事的一众人终于回京了。
这一趟对于越国公来说是非常值得的,不但开阔了眼界,也赚了很大一笔钱。更重要的是搭上了某些关系,有了财路,将来大可不必非要巴结着萧家了。
三弟三弟妹在自己这个国公大哥面前一向来嚣张,母亲因为萧贵妃、萧家的缘故也偏疼三房,身为一家之主,越国公心里要说不腻味不郁闷,那怎么可能?
此次回京,瞬间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不想,回到主院,冷冷清清,只有儿子和儿媳,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府中。
问了儿子是怎么回事,越国公气得脸都黑了。
又是三房惹的事儿!三房那两口子,简直就是祸星。若不是他们,好好的闺女不会被人退亲,现在更好了,有了个丢人丢了满京城的亲叔叔,加上被退过亲,越国公已经不敢想,自己的闺女到底还能不能嫁的出去。
至于三房的付媛侄女——自家自然不能跟人家比,人家好歹是萧贵妃疼爱的侄女,总会有人上赶着娶,可自家呢?
这明明是三房惹下的祸事,结果到头来,全都是他们大房承担后果?
将林夫人和付婉接回府中,再听了林夫人一通委屈无奈的哭诉,越国公忍无可忍,去见了付老太君,要求分家。
这对付老太君来说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还好好的活着在呢,老大居然敢提分家?
越国公愤怒至极,这次毫不客气,控诉间直指三房,付三爷和萧三夫人也在一旁,听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