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权娘泪流满面的抬起头。
她深深的看着唐悠悠,过了好一会儿,她终是哇的一声哭了,用力抱着唐悠悠,一边哭,一边道:“好!我说,我说,就当这是为大权赎罪。”
唐悠悠回抱着她,手轻抚她的背部。
大权娘哭了好久,房里的人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只剩下墨子安一人。
“这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大权娘大哭一场后,情绪稳定了一些,或许她是被唐悠悠给点明白了吧。
儿子都去了,她除了悲伤之外,最想要的结果不就是希望儿子都转世为人吗?
那个地方的人,毕竟还是相信轮回的。
唐悠悠点了点头,抽出手绢替她拭泪,“大娘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说出来,或许我们很快能查到真正的原因。听你刚刚说的,我觉得大权哥也是无辜受害了。”
大权娘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
“谁说不是呢?大权那傻孩子就是太单纯了,所以才被人给利用了。”大权娘哭着点头,吸了吸鼻子,又道:“这事发生在一年前,大权去镇上给我抓药,可他却是空手回来的。我一问之下,这才知道他帮了一位姑娘,把身上的钱都给了那姑娘救急。当时,我们都没多想,只当是帮了一个可怜的人。后来,大权又去帮我抓药,说是遇上那姑娘了,他回家跟我说起那姑娘时,一家的兴奋,我瞧着,那小子怕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大权娘说着,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便停了下来,拭去眼泪。
“后来,他每十天就上一次镇上,我瞧着儿子有了喜欢姑娘,心里也高兴,可后来……之后,他再没提那姑娘,我瞧着,也不敢再提,就怕他伤心。直到有一天,他请了几个烧窑场的人回家喝酒,我瞧着他偷偷的往酒里加了东西,当下就拉着他问,也说只是一些对身体有益的,却不让我沾那东西……事发前的夜里,他到我房里给我叩了头,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当时也没多想,直到那地动山摇的一声响,我才明白过来。”
唐悠悠听后,抬头和墨子安相视一眼,眉头
不由的紧皱起来。
这么说来,此事果然是大权所为,他是因为受了那个女子的控制,但他还知护着老母娘,隐晦的交待了一些,也没有给他老母亲下蛊。
又是一个为了爱情做傻事的人。
“大娘,你放心!这事说起来大权哥也是受害之人,我一定会揪出那个人,也让大权哥泉下得以安息。”
“谢谢!真的谢谢!呜呜呜……”大权娘哭着道谢,她挣扎着滑到地上,跪着就叩头,“公主,谢谢你!你一定要揪出这背后的人,还我儿一个公道。也可以减轻他的罪孽。”
唐悠悠连忙上前扶她起来,“大娘,你别这样。你快起来。这事怕是还得让你冒险一次,你先起来说话。”
大权娘起身,哭着靠在她身上。
“大娘,你先不能回去,先暂在我这住几天。大权哥的后事,我一定让人办得风风光光的。我要放消息出去,把那个人引到这里来,然后将她抓住,还大家一个真相。”
大权娘听了,重重的点头,“好!我倒也真是想看看她是一个怎么的女人?为什么那么心狠的害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大娘,你先上床休息,这事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揪出她的。”
“嗯,谢谢公主。”
“大娘,这事我也得谢你明白事理,将这事说了出来。不然我们就一直毫无头绪,这事怕是永远都没有结果。”唐悠悠扶着她躺回床上。
大权娘听着,一脸愧疚。
“这事我不该藏着掖着,我该早点告诉公主的,如果早告诉公主,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再枉死了。”
“大娘,你就是早说,那些人也难逃一劫。”
大权娘闻言,抬头惊愕的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唐悠悠见她想通了,便起身,“大娘,你先安心休息,我们要出去商量一下。你一定要养好身体来等对方自投罗网。”有点担心她会想不开,唐悠悠便给了她一个盼头。
“嗯,我一定等着她。”大权娘咬牙切齿的道。
见她眼中有了斗志,唐悠悠就放心了,起身和墨
子安一起离开。
门外,李大娘见他们出来,立刻朝房间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小悠,我还要不要寸步不离的守着?”
“大娘,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麻烦大娘。”
“我懂了,你们去忙吧。这里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出事的。”李大娘一点就通,朝他们点了点头,便进屋去了。她找了针线篮子,坐在床前,一边陪着大权娘说话,一边做针线活。
她们二人年纪相仿,经历也差不多,聊着聊着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去后院等你们。”唐悠悠去后院煮水沏茶,墨子安去找了常生和奉一、唐升荣等人。待他们来到后院里,唐悠悠已经在桌前沏茶了。
几人围坐下来,墨子安将大权娘说的事再跟他们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大家是神色各异。
唐升荣很担心景村还有人身上藏着那虫子,他甚至担心自己村里也有人在毫无知觉中也中了招。那东西太可怕了,它能让人说死就死。
回想那虫子,他忍不住打了冷颤。
端起热茶,他连喝了几口,这才感觉暖和了一些。
“外面消息都传遍了,而且连当年河中头骨和石碑的事情也被重新拿出来传,看来这事的的确确是熟人所为。如大权娘所说,这女子极有可能是冷霜或冷秋。”
常生分析。
唐升荣问:“可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以前是唐芳芳想要小悠死,想让小悠身败名裂,可现在唐芳芳不在了,那她的用意又是什么?”
几人沉默了下来。
江慕白搁下茶杯,看着众人,道:“或许,她现在为其他人卖命,而那人正好是商人,正好也有瓷器这个生意,所以,他们要让我们再也做不了瓷器生意。先是大陈那边出事,再是炸烧窑场,后又出这事,这些事情会不会就是一个人策划的呢?”
他们的瓷器在大陈国被劫,炸烧窑场的炸药是晋国的,而炸烧窑场的人又是南昭的百姓。
这三个联系在一起,问题好像就能显出水面了。
唐悠悠看向大伙,道:“我好像想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