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被萧泽琰近距离逼迫的无处可躲——她身上裹着被子,和他在同一个被窝里的啊。
她想往后,带动被子,也带动了他,相距更近。
她不敢动再动,可是,他却动了——
本就已经鼻尖挨蹭,他再度凑近,红景下意识是别开脸——原谅她这个实践小白吧,家教和受教的环境,让她根本没有和别人如此相近过,虽然平时口花花的撩一下,那也是撩完就跑,哪有这种……
“躲什么?”
他保持了那个姿势,红景尴尬的闭上了眼,想死的心都有了——裸的调戏!
这一手玩的太好,他趣味十足的欣赏了她的娇羞恼怒窘态心慌……种种情绪合成的一个她,才无比真实。
“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仙法神力?”
像是蛊惑一样,他在她耳边低语。
红景定力不足,被撩拨的意乱情迷,张口说话,不成语调:“不……没……我……”
话不成句,说不成语,她索性闭了口。
却不知,鼻翼咻咻,更显情绪。
萧泽琰原本只想让她说出实话,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裹在被子里的身子,萌生出一股燥热,他想要掀开被子,却抓到了她的裙摆,被子一下,雪白的大腿在月光下,更显莹润。
红景猛然惊醒,那凉意浸体,简直让她无地自容,她彻底慌了,推开他就要站起——
屋脊之上,宽只一鞋,慌不择路,一脚无处着落,屋檐倾斜,等她脚着片瓦,重心已然翻覆。
整个人直接就斜着摔落,好在被子还在她身上,失重之下,潜力爆发,她抓紧了被子,想着落下去,至少还有被子垫底。
身子一沉,腰上一紧,下坠之势锐减,她猛然睁眼,正看到萧泽琰眼里担忧闪过。
……
红景抱着被子,只剩下干笑了:“哈哈,那个,被子没脏哈,那个,我就先回屋睡了,很晚了!”
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只抱着被子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了门,直接滑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惠林叶听到声响,起身来看她,见她呆坐在地上,急忙扶她:“大冬天的,你坐地上做什么?有什么事也得做凳子上说,起来。”
红景半点力道没有,全部重量都在惠林叶身上,她很艰难的把人推到沙发上:“到底怎么了?失身了?”
这是她能想到唯一一个严重的问题了,不过不对啊,就算是失身,她这表露的也完全不对啊。
“哎呦你急死我了,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你出去,别让我看见你。”惠林叶在一旁又是递水又的端茶的,半天都不见一句话,索性时杯子一放,裹上了被子。
红景这才有点反应,看了看她身上的被子:“这被子,是我刚才和阿泽一起看月亮的时候裹的。”
“……”
惠林叶把被子扔她身上,起身又拿了一床过来:“等了半天,你就秀恩爱显摆,说重点!”
红景裹紧了被子,声音闷闷的:“没有重点,他非要问我要什么仙法神力,我没有,争辩了几句,他一凑近,我一激动,就掉下来了。”
“掉下来了?”惠林叶急忙拉她:“从哪儿掉下来了?摔到没有?胳膊怎样?”
她还带着伤呢,要是再摔一下,岂不是更严重?
红景心头暖暖的,但还是挡住了她的手:“他会轻功。”
“我忘了,”惠林叶收回手:“你们俩,就不能在地上说话吗?爬高上低的,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啊?你们在哪儿看的月亮?就只是看月亮吗?”
她这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啊,明明妒忌,还想知道。
红景眉梢一扬:“怎么会只看月亮呢?”
惠林叶眼睛一亮——
“还看星星。”
“滚!”
……
两人说了小半夜的悄悄话,第二天红景破天荒的没起来。
起来已经是辰正一刻了,她没练功,直接去做饭。
之前几天做饭的都是惠林叶,因为她胳膊伤了,但惠林叶本来起来的就比较晚,昨天又睡的晚,今天就别提起来的事了。
大家都起来了,厨房里已经有人了,她进去一看,是红安在烧火。
红景知道他不会做饭,拿起围裙就戴上:“哥,你在烧水吗?”
“嗯,在等你起来做饭,胳膊没事吧?”红安说着,示意在屋里柴垛里窝着的梁君去叫人。
“没事。”红景动了动:“左手不常用,出不了多少力,咱家五口人,我去淘米。”
说着,就拿勺子去舀米,红安说:“咱家不是七口人吗?是我不识数还是你不识数?”
“我你林叶,梁君和阿泽,五口啊。”红景几天不做饭,人数都记不清了。
“你带回来的圆章方印呢?不算?”红安笑她:“还有马呢,冬天马也喝热汤。”
“你不说我还忘了,哎呀我这脑子……”红景苦笑:“看来昨晚刺激大了。”
“嗯?”红安听到了什么?他起身:“昨晚你做什么了?”
额……自己说漏了,红景淡定圆场:“没有做什么。”
她越是这么说,红安越是不信,皱眉看她:“我一会儿去问阿泽。”
“你随意。”
只要不让她现在见到阿泽,怎么都行,红景淘米下锅,又拿了饼子热上,开始去找干菜——冬天,吃时令蔬菜会腻的,而且就是萝卜白菜没个新奇的。
正翻着,面前一花:“我刚才找到了这个。”
橙黄色的小南瓜?
这新鲜了,红景急忙接过,一抬眼,是萧泽琰的脸。
她蹭一下就红了脸,急忙躲避,被他直接拦住:“躲什么啊?是谁整天挂在嘴边说我是相公的?”
“我……”红景才是尝到了被反撩的滋味,连连拱手:“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我胳膊疼,我不做了,我去叫惠林叶,她起来做。”
怀中一轻,那南瓜直接就轱辘到地上去了,她的胳膊被抓住:“还疼?”
说着就要掀衣袖看伤。
“咳。”
红安都脸红,这俩人,当他不在吗?
而门外,刚过来的圆章方印,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