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九天娘娘

裴文东和常咏麟几个都以为,萧光曌要除去裴芩,也只能按个莫须有的罪名,或是雷霆手段,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诬陷长姐是妖孽借尸还魂。

冲到街口这边,看裴芩竟然被铁笼子装着押送出来示众,顿觉得奇耻大辱。

“他们想用这种法子害死长姐!让她身败名裂而死!”裴茜暴躁狂怒,“那些该死的贱人!全部都该死的畜生!他们才是妖孽!猪狗不如的东西!”

裴芫脸色煞白,呆愣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太太看她的样子,急忙拉她,“芫儿!?芫儿醒醒!”

裴芫扭头看她,眼神还有些涣散。

赵太太哭着大骂,“天杀的畜生!他们一定会遭报应!会天打雷劈的!”

赵老爷也两眼发红,满脸恨容。

他们都不信裴芩是啥妖孽借尸还魂的,肯定是那个啥大师的和尚才是妖孽,装神弄鬼来害人的!而裴芩太出色了!功劳太高了!所以有些人看不得,就顺水推舟要害死裴芩!害死她们家!

看她们都不镇定了,赵老爷让她们都去该干啥干啥,“我们两个老的在家里看着娃儿!”

等她们奔赴街口时,已经人山人海,围满了百姓,喧嚣声震天,都在议论裴芩是妖孽的事。

看到高台上的铁笼子,裴茜一下子恨意冲天,跑着冲上去。

高台四周的禁卫立马拦住,“任何人不得靠近!”

裴茜猩红着眼咒骂,“我长姐不是妖孽!你们说她是妖孽的才是真的妖孽!她拼了命不要打天下,保万民江山,你们就是这么对她,把她当妖孽装在铁笼子里!?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生!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她在这边骂闹,裴芫惨白着脸趴在高台边,“长姐……长姐……”

裴芩站起来看着她们笑。她的确不是她们的长姐,也确实是借尸还魂的!这是事实,他们用这个来攻讦她,她只能认。

裴芫没像裴茜一样又闹又骂,她很慌,很害怕。因为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她心里,很多年。当年摔下山坡的时候,长姐也确实已经没气息了,可她又活了过来。她做出来的那些东西,没有人会。还有早几年她就造出来的炸弹。这些东西,她无师自通。长姐不是她们的长姐,她是借尸还魂的?!

看她明显的恐慌害怕,裴芩收起笑,静静的看着。

梁炳主持大局,让老裴家的人都召上来,连同裴芫裴茜和裴文东几个,全部上台作证对质。

裴文东满腔仇恨的走上来,看着一心教养她们姐弟长大的长姐,被这种诬陷示众羞辱,周围人山人海都在说妖孽,她昨天还是他们的神将裴将军,今日却被万民指责,孤立在铁笼子,恨的他心如刀绞一般。

“休得喧哗!”梁炳怒喝一声,旁边的人敲起钟。

钟声一声声响起,喧闹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请度虚大师来!”梁炳扫了一眼,高声道。

一队禁卫护着一个胡子花白,仙风道骨的老和尚过来。

他在京城大觉寺讲经,他讲的经浅显易懂,引人入胜,又道行高深,很得百姓信奉。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位老方丈云游四海之后,就没再见他回过京城。

看着他悲悯神情,信步走来,众人都怀疑起来。真的是度虚大师,云游之后再没有回京,回来却要揭露裴将军是妖孽,难道裴将军真的是妖孽借尸还魂吗!?

梁炳对待度虚大师也态度很是恭敬,请他坐上高台。

度虚大师没有看他,脚步从容的走上来,目光与裴芩对视。

裴芩微微一笑,无所畏惧,“如果要死,请先把我弄死了再烧。活活烧死,死的太难受了!”

裴芫哭着跪倒在高台旁。

底下的百姓都看着,心中不知道该相信谁。一个是得道高僧,一个是拯救万民的传奇将军,妖孽借尸还魂,祸国殃民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度虚大师!现在可以辨认了!”梁炳出声道。

“无需再辨,只一眼,便可确认。”度虚大师两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梁炳脸色一变,大声宣布,“度虚大师已经宣布,裴芩就是借尸还魂的妖孽!”

裴文臣立马高声喊,“她是借尸还魂的妖孽,滥杀无辜,手段残忍,祸国殃民,祸乱天下!迷惑皇上,要致使天下男女大乱!应该烧死她!”

“对!烧死她!不活活烧死,她这妖孽说不定又附体到其他人的身上!烧死她个祸乱天下的妖孽!”朱氏也叫嚷着喊话。

裴宗理和裴厚理也都看着,激愤的要求烧死裴芩。

裴茜叫骂着冲上来,“你们是妖孽!你们才是妖孽!你们都是恩将仇报的畜生!要不是我长姐,瓦刺早就占领了大楚,杀光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贱人!我长姐拼了命保你们,你们却要害死她,还要给她按个妖孽的罪名!卑鄙无耻的贱人!你们全都是妖孽!道德良心败坏的妖孽!”

常咏麟血红着两眼,拉住裴文东,“不用跟他们这些恬不知耻的鼠辈争论!”直直盯着度虚大师,“你说我姐姐是妖孽借尸还魂,你如何证明!?难道仅仅因为一些穷奢极欲的卑鄙小人之言,就断定我姐姐是妖孽,要坑杀为国为民一代神将!?”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她的确是借尸还魂而生。”度虚大师闭着眼睛念道。

“放屁!你个老秃驴!你就凭念几句经,就断定我长姐是妖孽!?才是个妖孽!你就是个妖僧!要没有我长姐,这大楚早就完蛋了!哪有你们安定日子过!你们反过来要害死她,你们都会遭报应的!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裴茜大力的挣开拦住她的禁卫就冲上来叫骂。

方留明立马上前两步拉她。

几个禁卫拿着长矛就攻击过来。

“住手!”裴芩怒喝。

几个禁卫顿时一僵,扭头看她。

裴芩凌厉的一扫,几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这才看向裴茜和方留明,“下去。”

“长姐!他们惨无人道……”裴茜红着眼道。

“下去!”裴芩皱着眉喝退她。

方留明强硬的拉她下来。

裴文东抹了把眼泪,挣脱常咏麟,跟裴文臣和裴文礼对上。之前一直都是长姐和二姐三姐在跟他们对战,他一直在后面被保护着,衣食无忧,富足生活。如今也该是他出来的时候了!

“你不用憋鼓着眼恨我们,妖孽就是妖孽!她是妖孽,就得被烧死!”朱氏刻薄的咒骂。

裴文东看着他们,“你们举告我长姐是妖孽,凭什么证据!?”

“凭啥证据?就凭她摔下山坡摔死了又活了过来,性情大变!还敢殴打长辈!她会的那些东西,没有人会,更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妖孽!”朱氏恨恨道。

“我长姐摔下山坡根本没有死,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长辈,不愿意掏钱医治,要让我长姐活活等死!是我长姐意志坚定,是我娘求来的药,才救活长姐!她性情大变,殴打长辈!那是因为你们要把她卖给一个老鳏夫,贪慕钱财不成,偷我长姐亵裤要诬害我长姐名声被当场抓住!我长姐会的那些做饭做吃食的东西,更是她自小钻研才有的成就!”裴文东一笔笔的账跟他们算,一条条的驳斥。

底下的百姓一听,顿时看老裴家这些人眼神鄙夷起来。虽然有家里穷治不起病,也有卖儿卖女的,可诬害一个女娃儿的名声,这是长辈亲人做得出来的事?

张婆子一看朱氏被气的驳不上来,立马接上,“她个贱人就是妖孽!专门勾引男人,迷惑男人的!她勾引我儿子,全村的人都知道!”

裴文东看着她更是恨的咬牙,“你个丧心病狂的老虔婆!你儿子拐我长姐私奔被打,你见我姐弟发达,求娶遭拒,就记恨仇怨我们,我长姐何曾害过你们,你丧心病狂的要害死我长姐!?”

“就是她勾引我儿子!她就是个妖孽!大师都说了她是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就得死!”裴芩刚开始倒贴哭求着要嫁给她家大郎,后来她大度松口,她个贱人竟然不同意,竟然看不上他们家,攀了高枝儿。活该被烧死!

“你因妒生恨,造谣中伤我长姐,分明就是蛇蝎心肠,要借刀杀人!”裴文东看着她扭曲咒骂的脸,心中杀意止不住流窜。

“她就是该死!是妖孽就得死!”张婆子早就恨仇满心,从裴芩姐弟越过越好开始,近十年,从未停歇!

裴文礼摆手让她停下,冷眼犀利的看着裴文东,“裴文东!因为你从妖孽处获益,就昧着良心说她不是妖孽!?你自己想想,问问自己的良心。那些面条烧饼吃食她能做出来,那些算术呢?那些鬼画符的字呢?你扪心自问,这些东西她是如何一夜上身的?不是妖孽又是什么?”这些东西他在老家这两年,虽然只查到了些许,但也摸的一清二楚!

裴文东想到数字,想到那些越来越深奥的算术,想到长姐和沈颂鸣通信的鬼画符字,他不是没有疑惑过,只是不论如何,她都是她们的长姐!都是教养她们长大的长姐!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因为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她无中生有,一夜上身的!她要不是妖孽,这些东西她是如何会的?从哪学的?是这世间,哪一个人教她的!?”裴文礼阴鸷的勾起嘴角。

“我来告诉你那些东西从哪来的。”常咏麟冷冷道。裴文礼和裴文臣,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杀孽生孽,他早该除掉他们!

“编!我看看你们从哪编!”裴文礼嘲讽万分。

“自古乱世出英雄!瓦刺入关,戎族侵略,南疆蠢蠢欲动,天将大乱。裴将军于梦中顿悟受启,造出大炮炸弹,得兵法三十六计,这才安定江山,退敌保家卫国!而你们却嫉妒成恨,屡次陷害,现在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谋害大楚神将,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老裴家的报应早已应运!”常咏麟把话往炮弹兵法上引,因为他解释不出来算术和那些鬼画符字的来历,芩姐姐就算借尸还魂而生,她也是天女下凡!不是妖孽!她做的全部都是为国为民的事,这些要害她的人才是魔障的妖孽!

方留明看看裴芩,心里有些迟疑。长姐……她会的那些定是有她的奇遇,可咏麟的意思要把长姐神化,这样一来,只会更加剧萧光曌除掉长姐的决心。即便他日萧光璄登基,怕也心中不容长姐。

散落在人群的人一听常咏麟的话,立马响应,“古有九天娘娘,司兵,主兵杀之职,乃辅助英雄铲恶除暴的应命女仙,是战神女仙!从古至今,唯有裴将军能材大略,击退瓦刺,收服戎族,开疆扩土,除暴安民,保家卫国!她就是九天娘娘下凡了!”

“对!裴将军就是九天娘娘下凡!你们质疑裴将军的兵法谋略和大炮炸弹,那些全部都是她会的!她本来就是战神!是九天娘娘!”

“裴将军是九天娘娘!裴将军是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们诬害裴将军是妖孽,你们才是妖孽!心狠毒辣,祸害忠良的妖孽!”

这样的话一出,那些本来心里拥护裴芩,心存疑惑的立马就激动了,纷纷抗议高喊,“裴将军是九天娘娘!是战神下凡!裴将军不是妖孽!”

“你们才是妖孽!你们要害裴将军,你们就是妖孽!”

“你们惨无人道,阴险恶毒,你们才该死!该把你们都烧死!放了裴将军!”

“放了我们裴将军!”

底下这些百姓,心中都无比尊崇裴芩,度虚大师随是高僧,可裴芩却是实打实的军功伟绩,护国安民,他们这些百姓全部都是受益者!

梁炳大喊着叫住口,叫停下,却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那些怀疑不信的,也不知道该喊什么。因为叫喊烧死裴芩,他们就成了身边人骂的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可裴芩又的确很像妖孽。度虚大师不是已经说了吗!?他的话总不会有错吧!?

裴茜一看百姓中风向开始变了,立马指责度虚大师,“你个妖僧!是谁收买了你,要你来谋害我长姐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度虚大师闭着眼睛又念了句佛号。

“放屁!你就是谋害人命!你比妖孽还要可恶!你被人收买,要谋害忠臣良将!要谋害大楚功臣!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下地狱的!”裴茜恶毒的诅咒他。

度虚大师一脸悲悯神情不变。

梁炳看下面闹的止不住,气的脸色铁青,让禁卫军放枪。

枪弹珍贵,即便这东西是裴芩这个妖孽造出来的,他们也舍不得就这么放空枪。

梁炳只好又让人敲钟,“肃静!肃静!”

众人都停下来,但先前疑惑怀疑的眼神变了,都愤恼怒恨的瞪着台上。

裴文臣拿出几张纸,“这几张就是她裴芩写的鬼画符字,你们还说她不是妖孽!?”拿着裴芩的信呈给梁炳。

那几封都是裴芩和沈颂鸣通的信。

裴芩收到信,看后就烧。沈颂鸣却因为求而不得,心存不舍,留下了些。

“这些鬼画符字全部都是裴芩这个妖孽写的妖文!”裴文臣指着裴芩道。

梁炳有些不敢的缩了缩手,这才接了过来,却转手就递给另几位官员,让给度虚大师看,“大师!如今怕是只有请大师做法,才让这些愚民得以看清事实真相。”

度虚大师看了眼台下的万众百姓,盘腿坐下,对着裴芩。

“等度虚大师把妖孽的妖魂驱出来,现出原形,你们就能看到真相了!”裴文臣疯狂的咬着牙道。裴芩,马上就要死了!很快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众人一听,脸色都变了。

“不!”裴芫几乎全身瘫软的无力,不要……不要害长姐!

“你们怎么就断定那些符文是妖文!?而不是仙文!?”常咏麟目光阴历的瞪着裴文臣,又瞪梁炳。

“就是!那是九天娘娘的仙文!你们却把仙文当妖文,要谋害裴将军!”

“放了裴将军!裴将军是九天娘娘!”

方留明知道,说这些只能让百姓相信,却无法动摇要杀长姐的人的决心,只有从度虚大师身上下手。他要是对长姐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这些百姓也会倒戈,反骂长姐就是妖孽。所以他拉住裴茜,按下她,自己上来逼视着度虚大师,“尊称你一句大师,敢问你从何看出我长姐是妖孽?我长姐又如何祸国殃民了?”

度虚大师睁开眼,看一眼方留明,又看向裴芩,神情依旧悲悯,“此世间本不该你来,你的到来已打乱历史,扰乱正轨。”

“我学的历史可不是你们的历史!”裴芩冷笑。中华上下五千年,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朝代!分明就是分叉了的朝代!还打乱历史?呵呵!

方留明见度虚不肯解释,又上前逼问,“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口口声声我长姐是妖孽借尸还魂,我长姐害过谁?你又可曾看见我长姐退敌护国,居功至伟!?造迫击炮炸弹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你们却只顾个人私心,枉顾佛祖慈悲,要坑杀一代忠臣良将,就不怕天下百信寒心!就不怕满朝文武大臣寒心!就不怕佛祖菩萨发怒!?大师你又修的什么佛!?谋害人命吗!?”

“大胆方留明!竟然质问大师!?度虚大师享誉南北,连先皇都对齐敬让三分,你竟敢对大师不敬!?”梁炳怒声呵斥。

“梁阁老!难道有人诬陷我长姐,如此坑害于她,我们要不吭不响,任由他们活活烧死我长姐!?”方留明转头质问他。

“裴芩已经被证实就是妖孽借尸还魂,你们休要胡搅蛮缠!”梁炳怒斥。

裴文臣冷冷看着,“你们再狡辩,也改变不了她是妖孽的事实!还请大师做法!驱除这妖孽的妖魂!让她现出原形!”

裴芫越发恐惧,害怕极了,头一阵阵发懵,看着裴文臣嘴一张一合,面容扭曲,目光阴戾狰狞,誓要置长姐于死地,她心中骤然爆发,狂怒的叫喊着冲上来,“你才是妖孽!我杀了你!”冲上来伸手就朝裴文臣狠狠抓去。

裴文臣常年念书,又养尊处优,根本不及她自小练武,虽然一身功夫只勉强,但胸中恐惧狂怒爆发,直接就对裴文臣下了死手攻击。

“啊——”裴文臣根本躲不开,被她一把狠狠抓住,直接抠住了眼,痛的他凄声惨叫。

“你个妖孽!你个私生子!你害我长姐!我杀了你!杀了你!我长姐从不害人!连你们这些人都没害过,你们却总想害她,总想害死我们!我杀了你!”裴芫彻底发狠了!

众人一看裴文臣被她死死钳制,眼睛已经抠的血水四溅,都惊愣不已。

“文臣!”裴宗理一看,发狂已经扑上来,“你个贱人!放开我儿子!”

裴芫死死抠住裴文臣的眼,恨极了的她,生生下手把裴文臣的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裴文臣惨叫着倒地,疼的昏死过去。

裴芫两眼腥红的瞪着裴宗理,手上鲜血淋漓,还抓着裴文臣的眼珠子,一滴一滴往地上滴着血。

裴宗理瘆的生生顿住脚,不敢上前去。

朱氏声音尖锐的叫喊,“她被妖孽附体了!杀了她!快杀了她!快杀了她!”

“她杀人了!她也是妖孽!她们都是妖孽!”

看禁卫上前来,裴文东一个箭步上来护住她,“二姐!?”

裴芫直接把裴文臣的眼珠子捏爆,砸向裴宗理,“你们谁敢杀我长姐!?”

常咏麟压下心惊,也警惕的看着四周,护住她,“裴文臣他不过掉了两滴血,他没有死!他处心积虑谋害裴将军,该此教训!”

梁炳却不容她,要拿下裴芫,又看裴芩,“裴芩!你还不承认自己就是妖孽!她们都是因你而残害人身!”

裴芩没有理他,看着裴芫几个,眼眶发热,“打得好!”

“长姐……”裴芫痛哭,她们不管谁在外面闯祸,长姐都强硬的给她们撑腰,支持她们,即便有不对,也会回家教导。她自己都还是个娃儿的时候,就把她们三个当小娃儿悉心教导,拼命的养活她们,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她是她们的长姐啊!

梁炳怒指着裴芩,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转手请度虚大师,“请大师做法,驱除妖魂!”

方留明却不准许,“大师是修行之人,自然有道行!那我们人人都有魂魄,岂不是谁的魂魄都能驱逐,反而被冠上妖孽的罪名,谋害之死!?”

“寻常人魂魄与她不同。只有她才可驱除。”度虚大师回道。

“不要动我长姐!”裴茜尖声叫喊,“光天化日,你们打着驱除妖孽的旗号谋害人命!谋害大楚功臣!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会天打雷劈的!”

底下的人也都跟着喊,“不许杀裴将军!裴将军是天女娘娘下凡!是大楚功臣!你们谋害功臣,天打雷劈!”

一众百姓纷纷跟着嚷喊,有人高声叫喊着裴芩,“裴将军!你是天女娘娘下凡!你告诉他们啊!你道行比那个老和尚高!你不能让他驱了魂魄啊!”

裴芩深吸口气,放眼望去找墨珩和没来的人。她不知道墨珩有什么计划,他被萧光曌扣押了。这个老秃驴的确是有道行的,在他眼中,她几乎无所遁形就暴出她穿越的事实。把她的魂魄驱离了,她会不会就此回到现代去了?

裴文东愤恨的盯着梁炳,“我长姐出生入死,保护大楚江山,安天下万民,你们无权处置她!”

梁炳一听这话,立马抬出皇上的圣意,判定她为妖孽借尸还魂,立即裁决裴芩。

从古至今,没有多少人真的不惧鬼神妖孽,只要裴芩妖孽之名坐实,她的死期就到了!

裴文东怒恨的眼泪止不住落下,转身看着底下的百姓,“我长姐身为一个女子,为国家大义,改装换面,投身入军,杀敌军,击退瓦刺,收复江山!收服戎族,开疆扩土!和庆王逼宫谋逆,我是长姐力保皇城,扶持当今皇上登基,荡平逆乱,稳固朝廷!如今却因为无耻小人荒诞之言要杀我长姐!要杀扶持他登基为帝的忠臣良将!敢问一句,我长姐功高震主了吗!?”

梁炳几人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喝斥裴文东,“你不要煽动民乱!否则免不了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我长姐被诬害成妖孽,要当众活活烧死,我们一家还有活路吗!?”裴文东高声质问。

“这个……”几人答不上来,因为裴家姐弟如何处置,皇上并未吩咐。

这时有太监过来传旨,裴芩乃乱世妖孽,祸国殃民,交由度虚大师驱除妖魂处决。裴家姐弟不知情,被妖孽迷惑,幡然醒悟,可保性命。

明晃晃的威胁。若是不闹,裴芩死后,留她们这些人活命。否则,就跟着裴芩一块死!

裴文东还要激起民怨,常咏麟拉住了他,冲他摇摇头。

底下沈颂鸣满面阴寒的跨步过来,“度虚大师!你能辨别妖孽,那就先看看我什么来历!我是不是也是妖孽!”

裴芩心中一紧,“沈颂鸣!”他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

沈颂鸣额头上还满是细汗,显然急急奔波过来的。

底下纪秉初神情莫测的也跟过来。

度虚大师目光犀利的看着沈颂鸣,却只一瞬便收回目光,只看着裴芩,“此间世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沈颂鸣和裴芩一样同是穿越,却见他不理会自己,只针对裴芩,不由冷笑,“大师还真是枉为人!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犯杀戒的僧人该下阿鼻地狱吧!”

“阿弥陀佛。请施主靠后,贫僧要施法了。”度虚大师闭上眼。

“任何人的魂魄都能驱除!更有人无断离魂!大师是有道行的和尚,驱除魂魄只是小事一桩,若不能证实裴将军乃妖孽借尸还魂,大师当如何?”沈颂鸣逼问。

度虚大师睁开眼,发下重誓,“出家人不打诳语,如贫僧违背佛祖前的誓言,愿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阿弥陀佛!”

出家人讲究前生来世,顿悟,西方极乐,他却发此毒誓。底下观望的百姓们都再次深深怀疑。裴芩的确不同寻常,天下难找到一个同她一般的女子,不,男子也无一个!仔细想来,她确实有太多不凡!那她真的是借尸还魂的妖孽!?

天空中飘起雪花来,大朵大朵的雪花直接飘落下来。

“下雪了!?老天爷发怒了!裴将军是九天娘娘下凡!你们要害死裴将军!惹怒上天了!”底下立马有人喊。

梁炳怒喝一声,“如今数九寒天,下雪有甚稀奇!?休得再妖言惑众!”然后催促度虚大师,“还不快快驱除妖孽的妖魂!”勒令其他人等全部退下。

禁卫军又增加了一半,逼退沈颂鸣和裴文东等人。

裴芩看着几人摇摇头。

度虚大师已经开始,长长的梵文经文连贯而出。

众人只觉得他是在念经,这经文听在裴芩耳中,却如雷鸣震耳般,迅速围绕席卷,让她心慌神乱,仿佛有心魂被剥离一般的剧痛,“啊啊……”

“裴芩……”沈颂鸣痛彻心扉。

裴芫裴茜叫喊着,“快住口!住口!”

看裴芩痛苦,底下的百姓们都愣了。

度虚大师却闭着眼睛,无视众人,口中经文越念越快。

裴芩痛苦的捂住耳朵,“老秃驴!老娘就算是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老秃驴!”

突然她身子一轻,整个人像是被剥离,弹出来了一样,摔在一旁。

而铁笼子里的她,浑身一软,直接倒地不醒。

“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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