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邱秋就没见着欧阳旭风的影子。
“大哥说他出去走走。”吴雪回到娘家,住的是自己出嫁时的那个院子心里很是感慨。因为大嫂她才能在受到伤害的时候可以回家来避一避。关于田家的事,她只字未提。
大好的喜事别因为自己搞得不愉快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有什么走的,从小走到大了,也不怕遇上熊瞎子。”要邱秋说欧阳旭风这也算是得瑟了,衣锦还乡,多风光啊。
就如当初的汉高祖一样,回去人家不也背地里说他欠了粮什么的吗。
这家伙得瑟个什么劲,背地里当年用野猪换媳妇的事别人肯定也津津乐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
“是,我娘是用野猪给我换了媳妇。”男人高高扬起头颅:“兄弟妻不可欺,你小子就不该惦记!”
“我呸,老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罗篼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和嘴角的血,挥着拳头再上:“老子是什么都不如你,没你长得好看,从小也没有爹娘,但是,我知道负责任,娶个媳妇回来不闻不问就是十年,你他娘的还算个男人。这一拳,是替邱秋打的。”
“凭你!”欧阳旭风伸手将人手牢牢抓住:“老子是事出有因才故意冷落她,你居然想要趁人之危,你他娘的还算个男人……”
“是不是男人咱们拳头上见真章。”罗篼虽然从小到大没有打赢过他,但是也从来不怕:“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他们姑嫂几人差点就饿死了,开荒捡野果子挖野菜根,什么没吃过。受了这么多苦,你一句事出有因就算了?你哄谁呢,你早就在京城为官了,却不接了他去京官,就是想攀高枝,高枝没攀上,这才又来找的她……”
他娘的,阿秋还说罗篼是好心帮忙,看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回到钟家山,家家户户都拜访了,就是将罗篼余下。
对这个敢惦记阿秋的混蛋,他的拜访方式是不一样的。
两个男人,以独持的方式你一拳我一拳打得天昏地暗。
“住手!”巍颤颤的声音响起。
欧阳旭风和罗篼同时住手看向来人。
“先生,您怎么来了?”罗篼连忙上前扶着他。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看看你,成何体统……”孔先生这些年一直住在罗篼家,当年吴雨离开时说要带他回京他不愿意,吴雨只好留下一些银子给他养老。而罗篼才是尽到了一个弟子的责任,侍俸得相当周到。
“先生,我们只是在切磋而已。”欧阳旭风也尴尬了,回到钟家山邱秋是亲自去请的这位老先生来的吴家,算得上是第一个拜访的老人。
“将军,老巧不才,知道术业有专攻……”余下的话孔秀才就不讲了。
你一个将军和一个山野村夫比切磋武艺,这话只能拿回去哄哄你家三个小娃子。
“是,先生。”欧阳旭风这才老脸红了。
老先生不愧是老先生,什么事都看得透明。
他走上前和罗篼一左一右的将孔秀才送回屋子。
罗篼的媳妇连忙上了茶,然后带着孩子乖乖的回了她的房间。
“这是你的家?”罗篼破屋子早已经倒塌了,欧阳旭风抬眼看了看:“修得还不错嘛。”
“一般一般,钟家山第三。”第一算是吴家的,目测看未来三十年都没人能超越;第二是花妞的家,那个外来女人因为跟着吴家的那个嬷嬷学了稳婆的本事这些年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大家对她是刮目相看。第三当然就是自己了。当然,当年他修房时村上还没人修得起这样的。吴家是例外,后来者居上也是正常的。
“你也算有本事的。”欧阳旭风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咱哥俩打也打了,现在谈正事了。”
还有什么正事?
“那些年,我不在家,你帮衬我们不少,阿秋和三个妹妹多次对我提及。我说过,我回来了一定会报答你的这份恩情。这是一千两银子,是感谢你这些年的帮衬。”欧阳旭风大有没有亏待罗篼的意思。
“我帮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的。”先生说过,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不是金钱,而该是情,亲情友情爱情:“我知道你现在有权有钱,但是,无论是权还是钱,都收买不了我罗篼的心。”
“你说啥?”收买他的心:“我告诉你,这钱你不收也得收,以后别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尼玛,不收银子自己心慌慌,用阿秋的话说,能用钱解决的才是好办法。
“除非你自己没本事,才会害怕别人惦记你的东西。”罗篼轻蔑的说道:“收了你的银子,是对我罗某人的侮辱;你害怕被人惦记,一是你不自信,二来也是对她的侮辱。”
“简直是笑话!”果然是跟着孔秀才学了几天喝了几口墨水吗,说话绕过去绕过来的,让他都有点听不明白了:“我是谁,阿秋是谁,她也不是谁都可以惦记的。”
“对,她是一个好女人!”罗篼冷冷的盯着欧阳旭风:“若是你不懂得珍惜,会有很多人珍惜她。”
这是宣战,还不是一对一的,是N多对自己一个人。
“放心,你们永远没有这个机会的。”欧阳旭风站起来厉声说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欧阳旭风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保护不了,又何谈保护云中郡的几十万百姓。”
“但愿你不会失信。”罗篼也站了起来将银票塞进他的手中:“慢走不送。”
我去,在罗篼家里居然被他撵了,想他堂堂一个将军落得这般不受欢迎,这个罗篼,其心可诛。
从罗篼家往吴家走,欧阳旭风一路都是愤怒的,只不过,快到家门口时还是将这种愤怒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