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恕在下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太医院院正率了五个太医前往太尉府诊治,最后摇头叹息:“闻所未所,见所未见。”
“大人,陈大人之症倒是与陈府一小姐的病症相同。”当下童太医就道:“一个月前下官曾诊治过。”
“不知贵府小姐是否有所缓解?”院正对陈家小姐的病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听说祖孙俩同一病症他倒是想看一看。
陈夫人叹口气,随即亲自带了人往一个小院走去。
陈小娴之前住的院子可不是现在的,嫡小姐的待遇只比当家主母逊一点而已。
自从病了一个月不见起色后,就被挪到她旁边的小院子了,而腾出来的小院自然就给了小旋住。
院正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倒是童太医心里震撼不已:陈家可真够太势利,人情淡漠!
看了陈小娴的病院正眉头紧锁。
“闻太医,可有治?”现在的闻太医就是陈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家老爷和小孙女的这到底是病还是另有原因?”
陈夫人和太后都认为可能是中毒,幕后之人就是欧阳旭风,可是她们也没有证据,而且,总不可能不打自招和和欧阳府有间隙。
“根据种种症状显示,陈大人和这位小姐的病症都是一模一样的。”摇了摇头闻院正道:“应该是病,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家族隐疾。”
所谓隐疾,就是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这种机率是一半的一半。
说了等于没说,说了也等于白说。
陈夫人听得稀里糊涂的,什么隐疾一旦暴发,陈家人就可能还会有人生病,陈小娴是第一个,陈大人不会是最后一个。
问怎么治?
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让另寻良医。
太医都不能治好的病,又从何处寻找良医。
“药医有缘人,夫人可以广纳天下大夫,江湖术士,说不定哪天就有效果了呢。”闻太医最后提出了这个方子。奉了太后的懿旨看不好病给出个主意还是可以的。
送走一群太医,陈夫人气得摔了一套茶杯。
狗屁的太医,哪来的隐疾。
“母亲,若不然我们就按闻太医的法子去办?”陈喜德是长子,现年三十八岁陈小娴的亲生父亲,也是陈府未来的家主和希望。只不过运气很背,近些年总也不得升迁。他感觉是老父亲在朝中任了职,皇帝防着他呢。如果老父致仕了或许自己就有希望出头。
“也只好如此了!”死马当成活马医,毫无主意的陈夫人只得命人张榜悬赏,谁要能治得陈江临的病赏银千两。
呵呵,这位的命就只值一千两银子而已。
邱秋听说后冷笑一声。
太后亲自问了陈江临的病情,说是隐疾让她听了很不开心。
“如你所言,哀家也可能会生这种病?”她也是陈家的女儿。
“回娘娘,微臣回了太医院查了很多古籍,这其中就提到了隐疾病症。”闻院正也是一个很医德和负责任的人“在家族隐疾这一方面,有传男不传女的;有传女不传男的;当然,像陈大人这种就是都有可能。而隐疾潜伏的时期长,有可能有人一辈子都遇不上,至终老都不复发。”闻太医话里的意思就是太后您老人家应该不会得此症,请放心:“而诱发隐疾的原因也很多,与人的喜怒哀乐、饮食情况、甚至所居场所都有讲究。”
总之,闻院正的意思是陈家患了隐疾与太后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你已经进宫五十余年了,与陈家也就是血脉的关系了。
太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却也没法子。
她知道这其中肯定少不了欧阳旭风的手笔,对小穗这个新晋太子妃就更是不喜了。
而陈家人,听了太医说隐疾之事后将信将疑。
张贴出来的悬赏榜单也有些人来揭榜看诊,不过,大多是一些江湖骗子,等知道是太后娘家后,连骗子都不敢上门了。
一连两天,陈府就笼罩在隐疾的阴影之中。
“我就不信了!”陈喜德在书房里见了自己的谋士:“先生,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是遭人暗算呢?”
对小穗下手,知道的就自己和父母,而谋士自然是不知道的。
“大人可树敌?”谋士自然要问原因。
“未曾”除了欧阳一门:“姑姑入宫为后,京城权贵皆是攀交占多数;姑姑曾多次叮嘱行事谨慎为官清廉,家父一直对子孙严格要求,所以,树敌这事说不过去。”
“如此说来,遭人暗算之事不成立”谋士分析:“隐疾一事倒可采信,不知大人祖上可有人患过此症。”
祖上的东西自然要问老父亲,可是老父亲现在昏迷不醒。
焦灼的陈喜德打发了谋士后一个人在书房踱步,门外小厮就见他的身影在书房窗前晃过去晃过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坐下了,小厮悄悄的松了口气,按说,该回房休息了。
随知,屋里的人并没有喊去收拾,过了良久,反而没有声音。
小厮悄悄的湿了口水将窗纸捅破偷眼看去,见里面的人趴在书桌上睡过去了。
太累的原因!
小厮寻思着是放任他睡下去还是将他唤醒回屋去睡呢。
可是,这位主子对外温尔文雅实则脾气暴烈不已,这万一要是打扰了他的好觉,自己轻责是责骂重就是挨打了。
算了,假装不知道,等他睡醒了再说。
小厮这一想法让他差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还没有醒来,怕他没休息好影响明天的早朝,实在没辙了,敲了半晌的门都没有声音,心里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推门进去,无奈怎么唤也唤不醒主子。
不好!
他大叫来人,然后通报老夫人。
陈府一阵人仰马翻,闻太医诊断的结果还是隐疾。
短短不足两个月时间,陈府接连倒下了三个人,查不出病因也不治不了,太后震惊,想着欧阳旭风府上的关心莲,她觉得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太后让传太子妃,说要她陪一陪。
“回主子,太子今日陪太子妃三朝回门。”贴身宫女小声禀报:“太子对太子妃深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