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在听了这番转述以后,不由道,“他新娶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姓方?”
熊氏咬牙道,“是姓方,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看起来可显老了,完全比不上我闺女小丽。”
夏小蝉听到这里,倒是一下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道,“他们会后悔的。而且会很后悔的。”
夏小丽去县城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打算过年以后,就去县城。
夏小蝉知道,夏小丽最多只能去下城做工几个月,几个月以后,整个皇朝的动乱就要开始了。
至于夏小丽的那个前夫,夏小蝉只能呵呵了,那姓方的女人在前世可是很出名的,这以后,那一大家子有得恶果子吃。
处理完夏小丽的事情以后,夏小蝉不顾夏二伯的挽留,就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结果,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竟出现在她眼前。
李丛文看着雪白积雪上翩然而来的佳人,他的心,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夏小蝉今天披着雪白的狐狸毛大衣,她乌发如云披散在披风上,肤白大眼,亭亭玉立,俏生生走过来的时候,好像盛开在积雪之中的寒梅,竟有一种冷艳不可方物之感。
一时,李丛文一动不动,竟看得失神似的。
夏小蝉在发现是他以后,面容更冷了,在和他快擦肩而过的时候,此时,李丛文急了,声音充满情感的呼唤,“蝉儿……”
这一声的蝉儿,很温柔很温暖,他的眼里心里,好像都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夏小蝉在前世,也不知道付出毒蛇不过为了挽回这人温柔一呼唤罢了,但是,为他做得再多,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今生早已把他当成了路人,不想,这人竟眸光灼热,以往情深的追了上来。
夏小蝉想到这里,脸色越发冷淡,道,“蝉儿不是你可以呼唤的,李公子,作为读书人,请自重。”
李丛文见她唇色嫣红诱人一张一合,明明娇艳妩媚之极,却偏偏说着分外冷漠无情的话,他满腔的柔情一下把他打得冷了。
他心里冷笑,不止可以唤着她的小名,待以后,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他得让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才是。
李丛文没有想到,在没有了下地干活,且过上好生活以后,这个夏小蝉不但长得貌美,身材也长得高了,竟长成了这样一幅绝色的模样?
也难怪京城的贵公子,也对她惦记上了啊。
不过,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李丛文叫住要离开的夏小蝉,道,“蝉儿,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李公子,我和你并不相识,和你也没话可说。”
李丛文看了一眼一旁的丫鬟小梨,嗤笑道,“蝉儿,我向你家里提亲过的,你就不能给我机会说一次话吗?你放心,我只是有些话像和你说清楚罢了。”
夏小蝉沉吟了一下,对丫鬟小梨挥了一下手,在小梨走开以后,她道,“呵呵,好,你说吧。”
李丛文确认丫鬟离开以后,他眸子一转,一脸火热的道,“蝉儿,你可知道,可知道我每天每时都在想着你?我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就是你?”
他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来,且恰好收拾过,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风流姿色,只是,夏小蝉对职业的男人最恶心厌恶,自然不会看上他。
夏小蝉本想看看这李丛文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万万没有想到,这李丛文明知道自己成了亲,竟会这样对自己说话,莫非,他还想勾引自己不成?
夏小蝉嗤笑一声,道,“李公子莫非不知道我是有夫之妇?李公子可是读书人,这样勾引有夫之妇,不怕功名受到影响?”
李从文听了这话,以为夏小蝉为自己担心呢,他就知道——只要自己摆出一副深情的面容,女人就没有收复不了的。
此时,就听李丛文道,“蝉儿,嫁一个傻子不快乐吧?一个傻子而已,怎么能让你体验做女人的乐趣呢?蝉儿,你跟了我吧,我家里那个吴氏又肥又丑,我不过因为亲娘的缘故才娶她罢了,我根本不喜欢她,蝉儿,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蝉儿,答应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听了李丛文这番话,夏小蝉险些没被恶心得吐出来。
特么的,真的太恶心了,天下竟有这般极品的男人?
李丛文一家没有娶吴氏以前,家里一贫如洗,眼看着饭都吃不上了,娶了吴氏以后,一家子都吃饱穿暖,倒嫌弃起吴氏来了?说什么吴氏是母亲让娶的,自己一点也不想娶?呵呵,吴氏可是都怀孕了。
夏小蝉不咸不淡,意味不明的道,“你说你喜欢我,你既已经娶了妻,我也嫁了人,我们根本没有结果啊,你能怎么办?”
李丛文听了这话,误会夏小蝉对他有意,竟一下欢喜起来,他急切的道,“蝉儿,你是担心我们的以后吧?你放心,我都考虑好了,你回去以后,先把那小傻子赶走,然后,我再纳了你家去,等我金榜题名,我就摆脱吴氏,到时候,你我就可以天长地久了。”
夏小蝉听了这话,只能“呵呵”了。
“李丛文,知道你无耻,但是没有想到,你竟无耻到这样的程度。”
只怕这人一家子都是把主意打到了镇子上日进斗金的鞋铺子了吧?
而所谓的金榜题目,摆脱吴氏,乍然一听,很多承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一句实在话呢,这是想哄着夏小蝉,把财色都纳入怀中,等金榜题名,自有贵女等着他娶,又怎么会管夏小蝉这个利用完的小妾?
夏小蝉对这人已经厌恶到极致,下一刻,她淡淡道,“小梨!”
小梨会武,听力是极好的,听了这番对话,也被李丛文这样无耻的读书人给气着了。
小梨走过来,恭敬的道,“夫人!”
“把这无耻之徒好好收拾一顿,调戏良家妇女,真是枉为读书人。”
下一刻,小梨一脚踢过去,李丛文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得惨叫连连。
“小蝉,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李丛文完全被发生的这一切吓傻了。
怎么话风这样不对?
可惜,任由他怎么求饶,夏小蝉都没有理睬他,只在一旁看他狼狈求饶。
等揍得他鼻青脸肿,夏小蝉这才带着丫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