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村子进镇子,是坐的村子里村长家的牛车,而两人回去的时候,村长的牛车早已走了,两人自然只有走路回去。
好在两人早已把粮食卖完了,只需要拿着箩筐就能回家。
等两人走出来,在街上,依然有不少的流民围着两人走,对着两人乞讨。
两人自是不会理会这些乞讨的人。
等两人走出镇子,来到乡间小道,两人正在谋算着怎么分钱,不想这大道边一下冲出来一群人。
这些人衣服都穿得破破烂烂的,面黄肌瘦,看向两人的时候,那凸出的眼珠子里带着无尽的恶意。
夏三虎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恶狠狠的道,“你们想做啥?”
“哼,两个小人,赶紧给老子把钱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其实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看了两人一眼,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夏大虎又怕又怒,道,“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你们要干啥?你们就不怕被官老爷抓住关大牢?”
其中一个满口黄牙的流民哼笑一声,道,“关大牢?老子都快饿死了还怕这个?再说了,只要让你们两个说不出话,谁来抓老子?”
说完这话,这人转头对身后的流民道,“这两个黑心奸商今天没少赚钱,等弄死这两人,兄弟们也有钱买房买粮了,再也不用担心挨饿了。”
这话说得很鼓动人心,几乎他话音一落,一旁拿着棍子的人就冲过去,朝着夏三虎和夏大虎一阵乱打。
这些流民本就存着谋财害命的心思,此番棍棒自然没有手下留情,不多时,夏大虎两兄弟就被打得哇哇惨叫。
在两人惨叫的时候,夏三虎恶狠狠的道,“你们……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秀才老爷,你们敢打死秀才老爷?”
流民听了这话,手一顿,下一刻,棍棒却越发用力挥动下来。
“秀才老爷?哼,最烦这些考功名的贪官,都是贪官贪财,让外敌入侵了我们的家园,我们这才迫不得已逃亡出来,打死这个黑心的秀才。”
在两人的惨叫声中,很快,两人就被打得满身鲜血,昏倒在地上。
在两人昏迷以后,这一群流民正要上去取两人性命,此时,伴随兵器破竹之声,长刀挥动,刀风起,这几人的棍子刹那就被砍倒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明晃晃的长刀上,是蒙面人带着杀气的眼睛。
这些流民本事平民,不是逼不得已,根本不会走这条路。
此时,打了一个激灵,便四散逃走了。
在这些人离开以后,蒙面人快速在夏三虎两人身体上摸索,等把银子连同换得的房产等契约收起,又把两人的衣服裤子脱掉,这才扬长而去。
至于两人穿过的衣服鞋袜,当然是拿到几里地外直接丢掉了。
可怜夏大虎和夏三虎回到家里的时候,一身的伤口,赤身裸体,别提多可怜。
等询问过后,得知是流民把两人卖粮的银两都抢走,两人更是险些丢掉性命,不少人都直冒冷汗。
村子里的人对两人自然是同情的,当然了,也仅仅同情罢了,同情过后,因见别人倒霉,难免幸灾乐祸,言语挤兑。
总之,夏世康一家子算是粮财两空,什么都没有剩下。
在流民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夏小蝉带着丫鬟婆子一起悄悄躲到了西山山里建造的临时房屋。
临走前,夏小蝉叫来夏二伯夫妻,夏二姑等人,道,“流民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安全了,我会躲到山里去,家里的物资,也最好早些转移,二伯,二姑,你们早点跟着我进山吧。”
夏二姑一脸的恐慌,道,“小蝉啊,不就是流民吗?没有那么夸张吧?这……等流民走了,不就安全了吗?”
夏小蝉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啊,世道只会越来越混乱,二姑,你最好早点转移财物。”
夏二姑点了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夏小蝉在搬走以后,考虑了再三,还是把安全问题告诉了村子里的乡亲。
不过,大部分人听了这话,都不大相信,觉得村子本来就偏僻了,住在村子里一样安全,完全没有必要住出去。
当然了,也有少数人贼精,早早在家里挖了地窖啥的,且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存了起来。
虽然大部分人都还是住在村子里,但是,在看见越来越都流民涌入村子,在看见这些流民的凄惨,不少人还是感受到了世道的不好。
根据新到来的流民带来的消息,鞑子一路朝着南方厮杀,直接往京城逼近,大皇子派遣出去的军队连连败退,虽在赤水一带因天然的地理形势一时没有攻进京城,皇朝内还有不少的流民反贼造反,一时,凤安皇朝风雨飘摇,人人自危。
夏小蝉得到这样的消息以后,并不意外,在前世,这一场和鞑子的战事要年后才结束,且是以凤安皇朝割地卖城朝着鞑子供奉为终结。
虽然凤安皇朝以此换来一时的安宁,但是国运到底一日一日衰败了下去。
到夏夏欧婵死亡,眼看着整个凤安皇朝在大皇子即位以后,因大皇子的荒淫无能,眼看着也快被藩王瓜分干净土地,眼看着便要变天了。
而夏小蝉要做的呢,便是在盛世到来以前,累积足够的财富,好让自己能够逍遥快乐一生,才好不枉费做人。
这一晚,夏小蝉在晚饭后泡了一个温泉澡,当她正要睡觉的时候,这时,快一月不见的小傻子,竟风尘仆仆的归家了。
现在的小傻子和以前变得又有一些不一样了,他面容好像刀雕刻过似的,五官既带着精致,又有一种上位者的强势。
夏小蝉本来正在梳头,在听到开门声以后,当她一回头,一下就看见了小傻子。
两人四目相对,眸子好像粘住似的,一时,互相看着对方,竟情意绵绵,再也移不开似的。
小傻子是穿着盔甲的,盔甲上还有鲜血,看见夏小蝉,他却有些忍不住,不由声音低沉又渴望的道,“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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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几步走过来,一下就把夏小蝉搂入了怀抱里。
夏小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道,“你……你终于回来了?”
他顿了顿,不由把她搂得更紧,好像恨不得立即把她镶入身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