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村民一下朝着他冲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而偏偏呢,李丛文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李丛文的悲催,自然没有人管他,刘氏倒是想要冲过去撒泼,可惜被人一棍子敲晕,倒在地上没有人理睬。
李金玉见状不好,一扭身,直接回家去了。
于是,等李丛文醒来,他腿被打断了一条,身子上更是各种各样的伤口都有,他嗓子干裂,全身都痛,连发出一点声音都不行。
不远处,陈清柔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她以后,急匆匆跑了过来。
不过陈清柔在看见李丛文的惨状以后,脸色还是变了一下。
陈清柔道,“李大哥,你……你没事吧?”
李丛文一脸的哭腔,含糊着道,“我……我的腿……好像断掉了,清柔,求求你帮我找一个大夫吧。”
“啊?腿断掉了?”
在听见这个消息的刹那,陈清柔一下傻眼了。
她看上的那个潜力股,那个有本事的男人,竟腿断掉了?这断腿的男人,还能做男人吗?不但做不成男人,那科举也别想了啊。
这样的男人,她陈清柔要把自己的一生搭进去吗?
不,不,她要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才不要去服侍一个蹶子。
于是,这真爱陈清柔咳嗽一声,柔弱的道,“李大哥,那你等着啊,我……我去给你叫人。”
说着话,一扭身,一下走得一干二净。
本来李丛文还挺感动的,觉得不愧是自己的真爱,就是懂事体贴,不过嘛,他这一等,却等到傍晚,也没有看见陈清柔。
此时,李丛文这才后知后觉,有些着急了。
他可是又饿又痛啊,这陈清柔怎么还不来?
在村子里,因为里正做主分粮,不少人分到粮食以后,都各自去做饭去了。
好久没过吃过一顿饱饭,大家可是都饿得头晕眼花了啊,现在流民没了,自然不能亏待自己。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不少人端了饭来,在李丛文跟前走来走去,就是不给他一口饭吃。
那周家的人更是对流民恨之入骨,此时,对着李丛文,自然没有好脸色,对着李丛文又吐了好几口唾液,这才扭头走了。
李丛文能被打断腿,周家绝对是出了大力气的。
周家对李丛文之所以这般,只因周家被流民杀死了两个人。
周家人心里恨啊,既然流民头目逃走了,这李丛文作为狗腿子,能讨得好才怪呢。
李丛文还不知道,他的悲催日子,已经开始来临了。
李丛文被接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等地上醒过来的刘氏跑来村子大榕树附近,才发现短腿的李丛文。
刘氏大怒,道,“作孽啊,哪个打的我儿?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作孽啊,那该死的,我就知道你们欺负我们,呜呜,谁打我儿就全家死绝!”
不远处周家人走出来,阴沉沉的道,“全家死绝刘氏,也不知道是谁全家死绝!哼!”
刘氏被周家人那阴冷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但是最终,到底没再敢拿出泼妇骂街那一套。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道路上,熬星语却带着下属在西山的山林的攀爬。
由熬二熬三带路,一群人在森林里穿行,终于赶在天黑以前,来到了山谷里。
熬星语这次过来,连诸葛等人都没有带,只带着熬家军数日而已。
等进入了山谷,在看见夕阳下挺着肚子的夏小蝉,他的眼睛立即有些红了。
夏小蝉似有所感,一转头,一下看见小傻子,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在做梦。
“夫君?真的是你?”
熬星语几步跑过去,下一刻,立即把她搂入怀抱里。
当然了,由于夏小蝉打起来的肚子,他不敢用力抱她,只很小心的拥抱住她,把她搂入怀抱里。
“宝贝儿,辛苦你了,对不起!”
夏小蝉顿了顿,压抑住心酸,道,“你去做什么去了?难道不知道……在我心中,什么都比不得你安全留在我身边重要吗?”
熬星语听了这话,眸子越发柔软,都好像能滴出水来。
这一晚,熬星语住在了山谷。
在晚上,由于山谷房间少,大家都是住的大通铺,小傻子只搂着夏小蝉,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第二天,熬星语浩浩荡荡把夏小蝉接回了村子里去。
村子里的房间早已被清理好了,等夏小蝉回来,熬星语带来的下属,都自动向她行礼,而那诸葛宏,则细细打量这位对公子有着救命之恩的女子来。
夏小蝉给诸葛宏的第一印象,她很美,美得好像山中走来的仙子,分外的动人。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为重要的,面对一大堆人看向她的目光,她很淡然,好像将军巡视士兵,她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淡然和威压,让人对她不容小窥。
诸葛宏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啊,看起来很有城府的样子,自己的妹纸只怕对上这女人,并不是那么好过。
这个念头当然只是一闪而过。
要知道,他的妹妹可是名门闺女,而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不过是乡野村姑而已,再也也只是一时新鲜。
倒是她大着的肚子,这可要看好才行。
不过就算生下儿子也没事,反正,生下不等于养大!
等夏小蝉进了正屋,夏小蝉打量了小傻子一眼,这才道,“说吧,赶紧给我交代交代。”
小傻子倒也没有推脱,道,“我叫熬星语,是当今圣上的嫡出儿子,我生母已经去世,在我上头,我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哥哥,我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她当初给我写信,把我骗到野外,和我哥哥合谋把我谋害。在当初,我饮用的茶水是她亲自端给我的,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变成一个傻子。”
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不是你,蝉儿,我也许悄无声息死掉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说到最后,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而夏小蝉听了这话,心口却一下酸涩起来。
他欺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