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活捉姚菀辰!
秦素素伸手捂着自己跌胸口,一步步的朝着文小妆走来,一身黑衣的姚云泽站在她身后,漠然的看着。
文小妆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皱眉看着秦素素,“秦素素,我真是瞎了眼的才跟你当朋友,之前容大哥对你多么好,对你算是掏心掏肺的好了,你竟然反过来害他?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文小妆说着,伸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呵呵!你还真是对他十分有情啊,只是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什么身份,一个又穷又丑的野丫头,我告诉你,我也不想害容长青的,我知道他对我有情,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怨的,只是他竟然利用我,若不是他死,那就是我亡!你说我怎么能不杀了他?”
文小妆皱眉,“秦素素,你这个坏人,你根本就不喜欢容大哥,你只是利用他,说的什么好听的,若是今日你与容大哥的地位调换一下,容大哥站在你的角度上,他也不会出手害你的。”
秦素素皱着眉,“你闭嘴!文小妆,你不知道自己多么碍事儿吗?你每天都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的贴着容长青,你以为容长青就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就像是容长青以前老是贴着我一样的,我也恨极了他,他现在定然也是烦死了你,你以为自己很好吗?我告诉你,在容长青眼里,你也就是一只狗啊!”
“你住嘴你住嘴!”文小妆气愤的攥紧了拳头,“不是的,不是的,秦素素,你跟我走,跟我回去,我要让你当面跟容大哥道歉说清楚。”
说着,上前来就要去抓秦素素的手腕。
秦素素皱眉,一甩手,就甩开了文小妆的手,怒道:“文小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个时候让我回去?难道你不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吗?”
秦素素说着,转头看着身后的姚云泽,姚云泽皱眉,上前几步,伸手攥住了文小妆的脖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文小妆一个劲儿的挣扎着,伸手使劲儿的掰着姚云泽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怎么也撼动不了。
秦素素皱眉看着,冷冰冰的笑着,文小妆瞪着眼睛看着秦素素,从喉咙中慢慢的挤出了几个字儿来,“秦素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素素冷笑,“你做人我都不怕,还会怕你做鬼么?”
这时,因为担心文小妆的容长青正赶来,却正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容长青的心下一紧,急忙跑上前来,“小妆,小妆……”
“不好,是玉自珩他们来了。”
秦素素急忙惊呼出声。
姚云泽皱眉,转头看着秦素素,“你干的好事儿!”
秦素素吓得急忙退后一步,姚云泽转身就要离开,秦素素着急,“主子,带上我一起走,姚姑娘说的要救我的……”
“哼!救你?”姚云泽冷哼一声,一甩手便甩开了秦素素的手,“你这种没用的人,救来你有何用?”
说着,便丢弃了秦素素,自己急忙施展轻功离开。
容长青带着人赶到,文小妆已经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小妆,小妆……你醒醒啊小妆……”
容长青什么都顾不上,急忙上前伸手扶起了文小妆的身子,伸手托着她的头,一个劲的喊着。
文小妆脸色青白,眼眸闭着,看不出生死来。
秦素素见状,吓得急忙想转身逃跑,容长青道:“快将她抓住带回去。”
身后的张德显急忙道:“你们快上,将这个女恶贼抓住。”
秦素素并没有武功,怎么也跑不过一群官兵的,没几步便被官兵抓住了。
这会儿,夏蝉跟玉自珩也赶来了,见状,夏蝉急忙跑上前去,伸手抱着文小妆的身子,先伸手探上了文小妆的鼻息。
“还有气儿,容娘娘你别担心。”夏蝉说着,道:“咱们先把小妆带回去,然后找一个大夫来看看才是。”
容长青点头,伸手抱起了文小妆来,往家里走去。
几人回了家,这边大夫也已经叫来了,夏蝉让梅丫少烧了热水上来,给文小妆擦拭脸颊和手心。
不知道为何,文小妆身上通红的一片,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容长青寸步不离的守在文小妆的身边,不仅是不肯离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蝉看着容长青担心的样子,心里也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会儿,大夫便来了。
“大夫,您来看看,这位姑娘是怎么了”夏蝉急忙将大夫请了进来。
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走了进来,伸手给文小妆诊了脉,大夫皱眉道:“这姑娘是中了毒啊,不过这毒实在是太厉害,请恕老朽无能,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容长青闻言,急忙紧张的站起了身子来,“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活她,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啊。”
大夫也是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看着容长青面露难色,道:“老朽真的是无能为力啊,请您再找别的大夫吧。”
容长青皱眉,看着大夫,又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小妆,一时间十分的沮丧。
夏蝉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张德显,张德显立刻会意,急忙上前来道:“嗯哼!你这个老儿,莫非是在本官面前拿乔不成?之前说你自己是这苏州城内最厉害最有名的大夫,现在依着本官看来,也只是浪得虚名,你且回去,本官这就将你那医馆的牌匾给摘了,绝不容许你这种人再出来骗人。”
张德显的话音一落,那老大夫立刻就跪下了身子,“不敢,草民不敢啊,求大人原谅草民!不要断了草民的活路啊!”
张德显冷哼,“那你还不快治?要是治不好这位姑娘,你就不用在苏州城待了。”
容长青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大夫,慢慢的低下了身子去,道:“大夫,求求你了,只要能治好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多少钱都可以。”
老大夫皱着眉,“这个……不是老朽不想治,而是这种毒,实在是奇特,老朽不敢保证能不能真的治好……”
容长青急忙道:“大夫,您是苏州城最有名的大夫了,求求您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那大夫转头皱眉看着床上的文小妆,叹了一口气。
容长青急忙道:“大夫,不管怎么样您都要试一试啊,您一定要试一试,要不然她这样下去可怎么能行?您想要多少钱都行,我都给您,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您,只要您能把她救活。”
容长青说着,急急忙忙的去翻自己的怀里,将自己一直贴身装着的小金条全部抖落了出来,堆了一堆,在老大夫的面前。
乍一见这么多的金条在面前,不说是这老大夫,就连身后的一屋子的人和张德显也是震惊了。
都知道这个容长青算是衣锦还乡,却不料这随身就带了这么多的钱啊,这么多的小金鱼儿是说拿就拿的,这真正没拿出来的钱,岂不是了得?
这几人看见也就罢了,却刚巧这容重山也来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容长青抖落了这么多的小金鱼儿出来给大夫看病,容重山的心里是又惊又喜又生气啊,这孽子,之前还说什么没有钱,现在就这么多钱了,不说这宅子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光是这地上的一堆小金鱼儿,那得多少钱啊。
容长青却没注意到容重山来了,只是看着那老大夫,道:“大夫,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夏蝉也上前道:“你有啥话就直说吧,这小妆到底能不能治好,能是怎么个治法,需要什么药材,您倒是说一句,我们好去找啊。”
那大夫叹口气,道:“这毒,也不是不能解,而是需要时间,实不相瞒,老朽的父亲在世之时,曾经也见过这样的毒,之后便用尽毕生的心血,才研制出了解毒的办法,只是这解药从未试验过,父亲曾经说,或许会无用,也或许会解毒。”
夏蝉闻言,忍不住皱眉,转头看着容长青,这决定权,还是在容长青的手里。
容长青看着床上昏迷的小妆,道:“若是无用,怎么办?大夫,您就告诉我一个最坏的结果就行。”
那大夫点头,道:“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永远的沉睡,不死,也不能活过来。”
容长青咬着牙,双拳狠狠的攥紧,想要说话,却是始终开不了口。
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道:“出去吧,我们都出去。”
几人看了看,都是转身往外走,容重山见状,刚想上前几步,就被夏蝉一眼瞪了回去。
出了屋子,容重山急忙上前道:“夏姑娘,之前多有得罪,今日我是来找长青这孩子有事儿的。”
“得罪?哪里敢呢?”夏蝉皱眉,道:“容老爷,现在你也看到了,容娘娘正在伤心呢,你要是这会儿进去,只怕是讨不找好,有啥事跟我说吧,我替你转告。”
容重山想了想,便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是这样的,之前长青这孩子小的时候呢,他娘跟牧家的主母是手帕交,两人约好,给牧家最小的女儿和长青定下了亲事,这几年长青一直不在家里,而牧家的小幺女也是一直身体不好送在南山养着病,这婚事就搁下了,可这会儿不是牧家的小幺女已经回来了吗,而且长青也在,所以牧家就上门提起了这桩亲事,希望商谈,我就是想来找长青说一下。”
容重山这话,真真是惊呆了夏蝉跟玉自珩。
这容长青居然跟牧家的女儿有亲事,真是太让人惊讶了啊。
容重山看着两人的表情,道:“两位……一定要记得告诉长青啊,这牧家可不是我们容家能得罪的起的,如果他实在是不愿意,那还是让他亲自去跟牧家的人说吧,可不能牵连我们啊。”
夏蝉看着容重山一副想尽办法推卸责任的样子,气的是压根痒痒。
“行,你先回去吧,这话我会跟容娘娘说的。”
夏蝉皱眉说着,下了逐客令。
容重山皱眉,似乎还是想进去找容长青说几句,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刚才看到容长青拿出来的小金鱼儿啊。
可是夏蝉已经下了逐客令,容重山也不好多待,便抱拳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我呸啊,这个容重山,真是死不要脸!”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道:“十三,你瞧见刚才他的样子了吗?整个一置身事外,可是后来估计是想进屋去找容娘娘要金子吧!又是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
玉自珩伸手,捂住了夏蝉的嘴巴,“嘘……”
夏蝉急忙眨了眨眼睛,玉自珩拿着眼神儿看了看屋子里。
夏蝉屏气凝神,就听见一阵轻声的哭声。
夏蝉几乎不用分辨,就能听清楚那是容长青的声音。
夏蝉心里忽然一紧,继而又有一点的愧疚。
之前让容长青帮忙演一场戏,可是后来,却无端的将小妆给牵扯了进来,如果不是容长青一直在隐忍,小妆也不会出事,到头来,姚菀辰没有抓到,只抓到了秦素素,小妆若是能救活,那自然是好,可是万一有什么意外,从此以后变成一个活死人,那自己这场精心撒的网,到底意义何在?
夏蝉皱眉,低着头不说话,陷入了自责之中。
玉自珩看出了夏蝉的心思,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道:“没事了,别自责了,现在小妆还没有死,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儿,要说错,都在我,我若是布局精心一点,就不会没考虑到姚菀辰他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蝉抿唇,“怎么能怪你,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了,本来容娘娘受伤,我心里就难过,不过好在容娘娘好了,可是小妆她……”
正在这时,屋子里的容长青就道:“你们不用互相说抱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夏蝉抬头,想喊一句,却被玉自珩给拉住了手,“别说了,我们去那边说,让容娘娘跟小妆待一会儿吧。”
夏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容长青坐在床前,伸手握着小妆的手。
小妆躺在床上,神色十分的安详,像是在睡着一样,只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小妆,我对不起你,我如果早点告诉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为了我而去出头,也不会现在这样躺在这里,生死未卜了!”容长青皱眉说着,将小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小妆,我多傻,之前如果不是我妹子告诉我,你的心思,我肯定还不知道呢,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之后啊,我有一个人想过,想起来之前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的事儿,好像还真是,你打小儿就对我很好,啥东西都让着我,亏得我还是个男人,竟然这么小气,什么东西都跟你争……”
“小妆,你记得吗?之前咱俩一起去买糖人儿,你喜欢那个蝴蝶的,结果我使坏,非得跟你抢,到最后你一边哭着一边让给了我,我当时还开心呢,觉得你好欺负,现在想起来,我真是王八蛋啊,小妆……你醒来吧好吗,我保证不跟你抢了,什么都不跟你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只要你欺负我好吗?”
容长青说着,感觉自己的脸上冰凉的一片,他想起来,自从自己的娘亲去世的那天,他就曾经告诉过自己,再也不能流泪,再也不能。
可是今日在这个场景,他回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他觉得自己忍不住。
好一会儿,容长青才从屋子里出来。
夏蝉跟玉自珩正在院子里坐着,看见容长青出来了,夏蝉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道:“容娘娘,你还好吧?”
容长青点点头,转头看着一旁的大夫,道:“大夫,我想好了,先用药吧,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试一试总好过就这样看着小妆去死的好。”
大夫点点头,道:“那好,老朽这就配药,今晚就给那位姑娘用药。”
看着大夫走了,容长青才转头问两人,“刚才容重山来干什么了?跟你们说了什么?”
夏蝉皱眉,不知道该不该说,转头看了看玉自珩。
玉自珩道:“说是你的亲事,之前你娘活着的时候,给你和牧家的四小姐订了亲事,之前因为你一直不在家里,而那个四小姐也是身子不好被送去了南山休养,所以才一直耽搁,这下你们二人都回来了,牧家便上门说这事儿来了。”
容长青皱眉,“什么时候有了这门亲事,我倒还真的不知道。”
夏蝉紧张道:“容娘娘,你要去看看吗?还是回容家?”
“笑话?!我但凡是出来了,又怎么会回去?这事儿先放着吧,没有文书没有证明的,怎么能证明当时有这门亲事,我娘已经死了,根本算不得数,我现在不想成亲,我只想守着小妆。”
夏蝉听了这话,道:“容娘娘,你也别担心了,说不定小妆会好的,吉人自有天相。”
容长青皱着眉点点头,道:“我们去看看秦素素。”
夏蝉点点头。
秦素素被关在县衙门的大牢里,这是一个地下大牢,上了层层厚重的大锁。
因为玉自珩的嘱咐,张德显才将这么机密的位置腾了出来,专门关押秦素素。
过了几道关卡,几人才算是到了尽头。
秦素素被绑在木桩上,手脚都被铁链固定住了,因为之前受了夏蝉的一脚,她又是没有武功傍身,所以此时已经是虚弱不堪了。
容长青上前,看着秦素素道:“小妆现在被你害的生死未卜,秦素素,我会让你为小妆偿命的。”
秦素素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容长青,冷哼一声道:“容长青,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杀了我,也换不回文小妆了?怎么?你不是喜欢我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喜欢文小妆了呢?你的感情,就是这么善变的吗?”
“你住嘴!”容长青瞪着秦素素,道:“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去找你的同伙,我只要解药,只你能要出解药来,那我就饶你一命!”
秦素素轻笑,“当我三岁孩子呢?我告诉你,我从没想要过文小妆的命,只是她太碍事了而已!”
秦素素说着话,转头看着一旁的夏蝉,冷笑道:“夏蝉,你这个贱人,我早晚有一天定会取了你的狗命!”
夏蝉轻笑,“怎么?拿我的命去祭奠你的情郎?就是夏承那个狗杂种?”
“你住嘴!”秦素素怒吼出声,“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将军,将军一片忠心,他是个好人,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害死了将军,我要为了将军报仇。”
“我呸!你还报仇?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就可以弄死你?”夏蝉冷笑一声,“更何况,你不是愤恨夏承死了,而是愤恨夏承死了,断了你本来做将军夫人的梦吧。你这个自私又狭隘的女人,打的什么真爱的幌子,其实心里的私欲谁都知道。”
“你住嘴,你住嘴!”
秦素素皱眉大声的说着,模样十分的癫狂。
容长青皱眉,伸手猛地挥了一巴掌上来,一下子将秦素素的脸给打到了一旁去。
“你打我?”秦素素皱眉看着容长青,随即将铁链子拽的哗啦啦响,“你敢打我,容长青,你去死,你去死……我要杀了你……”
可惜了,这铁链子十分的结实,任凭秦素素怎么挣扎,都挣扎不了。
容长青皱眉看着秦素素,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愿不愿意出面引那人出来,只要你能拿到解药,我就饶你一命,要不然,我定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秦素素闻言,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缓缓的抬头看着容长青,道:“容大哥,你舍得杀我吗?你真的舍得吗?”
“你不要再出这个模样!”容长青说着,飞快的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秦素素的下巴。
“我告诉你,之前的素素已经死了,之前那个单纯的素素已经死了,你不是她,你不配再叫这一声容大哥,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为我拿到解药?”
“我不愿!你要杀就杀!”秦素素轻笑着说着,眼中带着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夏蝉轻笑,“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蛊毒你知道吧?给你先来几条虫子开开胃?”
秦素素的脸色变了变,也是觉得十分的恶心,可是她还在等,等人来救,秦素素皱眉,道:“好,我答应你们,只是今天肯定不行,他们不会相信我这么快就可以逃出去的。”
容长青皱眉,“为何不行?”
他是心里着急,想要快些要到解药,快些为小妆解毒。
拖一分,小妆就是多一分的危险。
秦素素皱眉道:“现在就算是我出去,联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反而会怀疑我,到时候再联系就麻烦了。”
夏蝉上前拉了容长青一下,道:“她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能这么快的有动作,容娘娘,你不要急躁,慢慢来,欲速则不达。”
容长青发觉夏蝉握着自己手臂的手轻轻的抠了几下,便也心下了然,点点头,“先这样吧。”
说着,便转身大步的往外走,离开了。
秦素素眯着眼睛看着几人的背影,微微的勾唇冷笑,夏蝉,咱们走着瞧。
夜色如水,夏蝉道:“容娘娘,你别担心,小妆一定会好的,就算是不好,我也会为她广寻名医,一定有办法医治好她的。”
容长青双手交握在胸前,皱着眉,一言不发,只是木然的盯着屋子里的烛光。
夏蝉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着玉自珩来了,轻声道:“怎么样,布置妥当了吗?”
玉自珩点点头。
夏蝉轻笑,“我们只要安静等着就好。”
容长青听着两人的说话,转头看着夏蝉道:“你是不是知道秦素素的主意?”
夏蝉点头,“她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是早就已经想好了后路,我想,能让她这么有信心的,那肯定就是会有人来救她。”
容长青皱眉,没有说话。
而与此同时。
就在白天里夏蝉几人将小妆救走的时候,秦素素在关键的食客,急忙从袖中拿了一块石头出来,在墙壁上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号。
这是个求救的符号,只有他们内部的人能够看得懂。
在秦素素被抓走之后,一个人影慢慢的晃悠而来,看着墙壁上的符号,跛子微微的皱眉,然后伸手擦去,又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跛子跟秦素素是一伙儿的。
不是之前的跛子,之前的跛子因为沉迷于赌坊,在秦素素投靠了夏承的时候,这个跛子就已经被秦素素给弄死了,后来的这个跛子,是夏承给秦素素安排的。
会武功,尤其是轻功极好。
跛子出了城门,便飞速的朝着码头的方向跑去。
码头的方向靠着一座山,这山唤作是明头山,山上长期住着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经常下来洗劫老百姓,所以平时大家都不会自己上山去。
脖子一瘸一拐的上了山,等到确定没人能看到自己的时候,才施展轻功上了山上的寨子里。
这个山寨,是夏承的旧部,跛子上前来一说具体的情况,大家都是急忙紧张起来,拟定了详细的计划,就要开始围攻县衙,救秦素素。
而这边,直到半夜里,大夫才从屋子里出来。
容长青急忙上前,“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苦着脸摇摇头,“醒不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唉,真是抱歉,老朽真的已经尽力了,只能保住她的命,却不能唤醒她了。”
容长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大夫道:“不过也不乏之后会醒来的奇迹,只是您要找人好生的看着她了,要好好照顾,万一醒来,那就是最好的了。”
容长青没做声,一步步的朝着房间里走去,夏蝉上前道:“大夫,麻烦您了,马车备好了,会有人送您回家的,诊金也给您了。”
大夫点点头,“告辞了。”
夏蝉点点头。
大夫出了门,夏蝉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容长青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声音尖利,让人听了之后不寒而栗,浑身都气鸡皮疙瘩。
夏蝉有些不忍,便偏转了头,玉自珩伸手将夏蝉揽在怀里,道:“别伤心,我们以后会给她找到好的大夫的,一定会的。”
夏蝉皱着眉点头。
ωwш ¤ttKan ¤C〇
容长青哭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上前道:“我决定将小妆送去定州,妹子,你那村儿里比这儿可靠的多,放在那里,找个人长期照顾她,我也放心。”
夏蝉点点头,玉自珩则道:“你要去哪里?”
“跟你们一起,去找出害了小妆的幕后之人,我知道,这个人也是你们一直想找的,我虽然没有武功,可是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小妆报仇。”
夏蝉看着容长青,发现他很少有这种严肃的表情,夏蝉点点头,道:“好,容娘娘,既然你想跟着我们,那小妆的确是放在泉水村儿里比较安全。”
容长青点点头,道:“不过,我想再留下来照顾她几日。”
夏蝉点点头,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是张德显身边的人。
“将军,贼人已经全部落网,请将军前去查看。”
玉自珩点头,跟夏蝉一起往外走去。
这边山寨众人和跛子刚想来救秦素素,岂料在牢中就被抓住了,本以为是很容易闯进来的地牢,却不料竟然早就有防备,夏蝉几人来了之后,几人都被五花大绑。
夏蝉皱眉,“秦素素,这就是你等来的救兵?”
秦素素咬着牙,她不知道为何,夏蝉竟然是提前先预知,难不成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奸细不成?
要不然夏蝉怎么会知道呢?
“夏蝉,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文小妆就永远也别想活了。”
夏蝉冷哼一声,道:“你们几个人,都得死,只是在死之前,我还想利用一下你而已。”
秦素素大为惊讶的看着夏蝉,“你想干什么?”
夏蝉轻笑,“干什么?你明天就知道了!”
出了地牢的门,夏蝉道:“张大人,务必将这里给我看好了,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张德显急忙点头。
这会儿,玉自珩道:“你想用秦素素引姚云泽父女出现?”
夏蝉点点头,“我跟姚菀辰的梁子算是结的大了,这丫的有事儿没事儿来害我给我添堵,我不弄死她,真是快要被怄死了。”
玉自珩道:“不是那么简单的。”
夏蝉轻笑,道:“我想,姚云泽肯定也是为了地图才出来的,咱们只需要放出一点消息去,就说地图丢了,然后再找个机会叫秦素素逃出去不就得了,这样姚云泽肯定以为是秦素素偷了地图走了,咱们只要跟着秦素素,不让姚云泽发现,肯定会见到他们的。”
玉自珩轻笑,点点头道:“有道理,还是你聪明。”
夏蝉轻笑,点头道:“派人散布消息,还是你在行。”
秦素素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夜有人拿着鞭子抽了他们一整晚,秦素素整个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了好几次,却又一次次的被冷水泼醒,直到最后,秦素素觉得自己似乎都已经去了地狱里绕了一圈回来,早上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醒来之时,秦素素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已经昏死了过去,而牢房里安安静静的,秦素素皱眉,感觉到来自身上的疼痛。
可是再低头一看,秦素素却忍不住面色一喜,自己的身上竟然已经没有了枷锁的束缚。
不知道是不是狱卒昨晚惩罚的时间太晚忘了重新给自己绑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秦素素欣喜若狂,急忙轻手轻脚的站起了身子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了昨夜惩罚自己的那两个狱卒正趴在门口的桌子上睡觉。
秦素素大着胆子,上前去偷了钥匙出来,然后偷摸着就跑了出去。
这一路太顺畅了,秦素素都没有想一下哪里不对劲,她只想着自己要赶紧的回家去,拿着自己攒下的私房钱,然后立刻出苏州城,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在苏州待着了。
秦素素一路偷摸着跑回了家门。
这会儿还是大清早的,大街上根本没有一个人,秦素素推开了家门,正去拿了银子装在怀里,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包袱,刚想出门,就看见本来敞着的大门竟然一下子关上了。
秦素素大惊,“啊”的一声惊声尖叫了起来。
“住嘴!”姚菀辰走了出来,怒目相向道:“死丫头,叫什么叫?地图呢,快给我!”
秦素素听着声音,急忙转头看着姚菀辰,“什么地图?我不知道啊?我刚逃出来,姚姑娘,求你了,放我走吧,事儿我都帮你办成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夏蝉那么厉害,我根本对付不了她了,我现在还是自己逃命比较重要,你不要再拖着我了,我还要赶紧的出城去,要不然一会儿官府派人来抓我,我就完蛋了。”
“想走?真是笑话,先将地图交出来。”姚菀辰拔了剑出来,横在了秦素素的身前。
秦素素一愣,急忙道:“地图?什么地图?”
“你别给我装蒜,你要不是偷了地图,怎么可能逃出来?我得到了消息,玉自珩的地图失窃了,你又刚好逃了出来,地图不在你身上在谁身上?”
秦素素听着姚菀辰的话,气得不行,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地图,我是自己偷了钥匙跑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什么地图啊。”
姚菀辰冷哼一声,“你别想装蒜,如果交不出地图,被怪我不客气!”
姚菀辰说着,将剑身一下子提高,想要杀了秦素素。
“你可真是冤枉她了,这地图可是真的不在她身上呢。”
说着话,夏蝉便走了出来。
姚菀辰大惊,急忙想找什么东西挡住自己,夏蝉这才看见,原来姚菀辰的脸上竟然有了好几道伤疤,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夏蝉轻笑,“怎么样啊姚菀辰?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怎么现在见了老朋友也不打声招呼呢?挡什么挡?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姚菀辰被夏蝉讥讽的心里难受,上前道:“夏蝉,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夏蝉轻笑,“看来你在吐尔族也不是完全当个白痴吗,学会了一点。”
“你闭嘴!夏蝉,是我一时疏忽才被你摆了一道,你等着瞧!”
姚菀辰说着,便要施展轻功离开,夏蝉没追,只是漫步走出了屋子去。
屋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兵,张德显的兵,杨舟的兵,周围的路上安安静静的,只有这里,人头攒动。
玉自珩等在外面,看着站在墙上的姚菀辰。
姚菀辰拿着帕子蒙着脸,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玉自珩,你也是来取我的性命的吗?”
玉自珩仰头看着站在墙上的姚菀辰,道:“姚菀辰,将你手里的解药拿出来,我姑且可以饶你一命,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姚菀辰冷笑一声,“无畏的抵抗?真是搞笑!玉自珩,当初月莲喜欢你的时候,你明明也是对我有好感的,要不然为何每次都是拒绝了月莲,选择与我一起,太后娘娘也是撮合你我,我不知道为何,半路怎么就出来了一个夏蝉,她到底哪里好,而现在,你竟然为了她腰牌置我于死地?”
“你想多了,我之前从不知道你是谁,只有你后面一次次的出来捣乱,我才知道原来姚家还有个你,之前你妹妹倒是比你的存在感更强!”
“你……”姚菀辰气得浑身哆嗦,“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根本没注意过我,太后娘娘明明一直想撮合我们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太自负了,那时候我已经去了军营,常年不回京城,我怎么能知道呢?”
夏蝉上前几步,看着姚菀辰还想说话,急忙道:“姚菀辰,你闭嘴吧,你想证明什么?你说话之前没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