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算不得多高明的手段,却足以令她这只小菜鸟羞得不知所措了
若真正是个浪荡登徒子,她早拳脚相向、几巴掌甩过去了,可是,这是他的夫君啊
便是,便是调戏得再过分,那个,好像也是可以的吧
苏景和见把彪悍母老虎逗得神情羞窘脸颊通红,忍不住得意哈哈笑起来。
方晴恼羞变成怒,一拍坐垫,怒道:“苏景和你有完没完”
“哟”苏景和一番眼睛:“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方晴沉下脸恨恨道:“我欠你的,我认了,成了吧想要干嘛,痛快点要亲吗亲就亲,谁怕谁啊”
方晴气冲冲主动蹭了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又心虚迟疑了起来。
苏景和却是一动不动,只是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方晴一窘,再不迟疑,主动贴吻了上去,乱七八糟的啃吻,横冲直撞,粗鲁不堪,毫无半点儿技巧可言。
苏景和原本还任由她折腾,想着且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可被她一通胡来,却是隔靴搔痒般的更加难受了。
苏大少爷终于忍受不住,暗暗在心里骂了声“笨蛋”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的深吻了起来。
方晴嘤咛一声,几下子就被流氓夫君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个吻结束之后,方晴软成一团,软软的倒在苏景和的怀中,只有喘气的份。
苏景和低头,看着怀中的妻子霞飞双颊,眸光流转迷离,眉宇间懵懵懂懂,小嘴格外殷红鲜亮,柔若无骨的依偎在自己怀中,爬都爬不起来,忍不住心下大动,掐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瞪着她恨恨咬牙:“回去再收拾你”
驯服母老虎的滋味,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只是,母老虎却并没有被驯服的自觉,哼哼唧唧的挑眉,不服输的哼道:“收拾我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总有一天”
方晴重重的哼了一声,总有一天,她会叫他知道她的厉害
她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挣扎着要坐直起来,却是手脚酸软,一下子又重重跌入他怀中。
苏景和瞧着母老虎分明已经变成没爪牙的老虎了,还敢跟自己凶巴巴的顶着干,瞧着那柳眉倒竖、星眸圆睁、气急败坏、薄面含怒的模样,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得只剩下了四两,心花怒放嘿嘿的笑,大手毫不客气的在她腰间轻轻重重的又揉捏了两把,一扬下巴嘿嘿笑道:“好啊宝贝儿,那为夫就等着等着宝贝儿你收拾我”
“收拾”两个字故意怪里怪气的拖长着强调,戏谑之意溢于言表。
方晴叫他捏得身子发麻,惊叫一声,恼火瞪他:“流氓”
苏景和更受用,索性再捏两把,低头响亮一口亲在她脸颊上,笑道:“就是流氓,怎的你是小爷的女人,小爷对自己的女人耍流氓,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方晴明明恨得要命,听这些话却听得一颗芳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如鼓,也说不清究竟是恼怒多一点还是羞喜多一点。
总而言之,小菜鸟叫风流成性的纨绔小爷给调戏得惨了
方晴红着脸,咬唇又咬唇,瞪眼再瞪眼,索性两眼一闭,装睡了事
睡的着睡不着两说,至少眼不见为净不是
苏景和越发哈哈大笑起来,比斗鸡斗马拔了头筹还要开心。
苏景和仿佛存了心要逗她,回了苏府,也没让她下来,硬是要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一路抱回院子去。
一路上所见下人们无不抽气兼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愣在那里差点儿连行礼避让都忘记了
方晴臊得不敢睁眼,索性紧紧的闭着眼睛埋头在苏景和怀里,双手紧紧的圈抱着他的脖子,浑身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苏景和见状,更是乐得嘿嘿的笑。
心中没来由的成就自豪起来:母老虎又怎么样还不是在他怀里乖乖的一动也不敢动他是她男人,哼,他要她怎样,她还不是就得怎样
不过,苏大少爷高兴归高兴、得意归得意,可是素来养尊处优,肩不能抗、手不能挑,媳妇儿虽然不重,分量还是有的,苏府占地面积又广,抱着走了这么一大段路,苏大少爷开始有点儿气喘吁吁、手脚酸软了。
“哎哟宝贝儿我可抱不动你了”苏景和气喘吁吁说了一句,站在某一段游廊上就想将怀中的人放下来。
方晴哪里肯下这会儿下来,她要怎么走回去羞也羞死了
遂双手紧紧的圈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身体往他身上紧紧贴着,又羞又急道:“不不下来不下”
苏景和乐了,“舍不得”
方晴此时不敢刺激他,也不敢忤逆他,轻轻点点头闷闷道:“舍不得舍不得”
苏景和趁机道:“我抱你回去,有什么奖赏或者,你要怎么感谢我”
又,谢
方晴脸蛋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闷闷哆嗦着道:“我、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这可是你说的”苏景和嘿嘿笑起来,徒然生出一股力气,颠了颠怀中的女人,脚步如飞起来。
回到院子,苏景和粗声粗气屏退众人,直接抱着媳妇儿进了房间,至于怎样要求媳妇表达谢意,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直到天黑,卧室里才传来慵懒的一声“来人”
双玲、双秀脸儿红红的进来点灯,服侍沐浴、更衣。
方晴几乎起不来,腿脚还哆嗦着。
原本还强作镇定,苏景和一句:“宝贝儿,没力气就别起了乖,躺着吧”羞得她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苏景和哈哈大笑。
双玲、双秀低眉敛目的红着脸,努力的稀释存在感,努力的装聋作哑。
方晴偷眼看去,见两个丫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心情稍稍一缓,不由得瞪了苏景和一眼埋怨道:“都怪你不好今日回来,本来要去爹娘那儿说一声的,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