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一样样看的头都大了,这得花费多少银子?
不过她没问这个,他大少爷买东西才不会问价钱,相比之下她更关心的是:他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苏大少爷将这所有东西全部都一一交代介绍完毕了,方晴不知暗暗打量观察了他多少回:目光清澈,神情正常,语气态度也正常,看来脑子是真的没有问题,可是——
“夫君,”方晴终于等到机会开口,微笑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苏景和一愣:她怎么知道?
方晴见他这反应便知自己猜得不错,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暗叹:送了这么一大堆礼物做铺垫,他要说的想必定然不是简单的事儿吧?
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要纳个青楼女子进门正儿八经的做妾?
方晴虽来的时日不算久,这一点却十分清楚,苏老爷和苏夫人对那一类女子深恶痛绝,是绝对不允许那等女子进府中做妾的。他这是,先疏通自己,让自己去同公公婆婆说吗?
方晴心里冷笑:若真如此,他可真打错了主意!他就算送再多的礼物,她也绝对不会手软心软!
苏景和正想说,忽然觉得时机好像还不那么成熟,至少,他没感觉到媳妇收到礼物表现得有多欢喜,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讨到她的欢心呢!
剖心声的最好时机,还没有到呢!
“没有什么要说的,”苏景和揽着她,柔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嫁过来之后我还从来没送过你东西呢!往后你见了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同我说,我都给你弄来!好不好?”
方晴见他不说,也懒得去问,笑道:“我们是夫妻,哪里需要这么客气!你待我好,我自然也待你一般的好!便是你待我不好,我也会待你好的!出嫁从夫嘛!”
苏景和苦笑起来,笑道:“从今儿起,出嫁从夫这话咱还是别说了吧!”
方晴“嗤”的一笑,半真半假笑道:“好啊!你可舍得?我若不听你的了,你肯么?”
“肯!当然肯!”苏景和千肯万肯,巴不得,忙笑道:“媳妇儿你什么都比我强,往后我听你的,好不好?”
他以为方晴会很是欢喜的说好,不想方晴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好!你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听一个女人的成什么样?我只盼着……”
我只盼着你能做个真正的男人,撑起这个家!
这话这当口却是不好说,方晴便一笑,道:“夜深了,早些歇了吧!”
苏景和没有等到她的话,笑道:“好,那就歇了!”
红绡金帐垂落,狭小的空间中一时朦胧暧昧起来。
苏景和伸臂将方晴揽入怀中,俯身埋首在她颈窝,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晴儿,可以吗?”
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痒痒的,麻麻的,方晴没来由就有点儿心猿意马起来。
他今天,整个人都很奇怪!
然而她似乎也变得奇怪起来,似乎还是很有几分受用他这般相待的。
若能一直如此——
方晴微僵,果断迅速切断这种想法,没有继续去想。
“晴儿,”苏景和的手在她胸前抚了抚,柔声道:“我想要……”
方晴轻轻娇哼一声,渐渐放松自己依偎在他的怀中,轻轻的道:“你想要……要便是……”
说完这话,双颊顿时火一般的烧热起来!
苏景和呵呵的低笑着,重重亲了她脸上两下,笑道:“好晴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会儿不许不依!”
说毕便将她放着躺下,俯身下去,密密的吻连连落下,热烈却不失轻柔温柔,仿佛对待一件珍稀的宝物。
这与从前两个人干柴烈火、油煎水沸的激烈战斗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于是,方晴被他吻着吻着就有点儿发起晕来,脑子里浆糊一般,白茫茫的一片,天旋地转,身子却滚烫滚热起来,莫名的情绪叫嚣着,呼吸也粗重起来……
晕晕乎乎的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苏景和的吻渐渐往下,直到他吻上了她腿间,她才“啊!”的惊叫浑身大颤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颤声道:“不要!不!景和!景和!”
女人浑身发软酥麻,哪里是陷入火热情愫之中的男人的对手?苏景和轻而易举的便止住了她的挣扎,重重的又吻了一下吻得她身子一僵失控的尖叫起来,苏景和低喘着道:“媳妇儿,别怕……”
云消雨散,方晴觉得自己就跟小死了一回,手脚没了半点力气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苏景和看的心头软软的怜意疼惜之意大起,嘿嘿笑着,抱着又是一顿温柔缠绵的亲吻,方心满意足笑道:“好媳妇儿,你可喜欢?”
方晴羞得脸上通红,连句话也不敢多说,闷哼一声拉过锦被将自己盖了起来。
苏景和哈哈笑起来,居然起身叫了热水,拧了温热的毛巾温柔细致的为她擦拭起身体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擦拭下边的时间用的格外的长,且分明轻柔得暧昧,把方晴臊得越发一动也不敢动。
原本还想起身自己来的,这会儿也起不来了。
苏景和收拾干净,重新躺下时,越发将她紧紧的揽入自己怀中,手上、口上占了一会儿便宜,这才轻笑道:“宝贝媳妇儿,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也只有对你!今后,我也只要你一个……”
方晴早已困倦得含含糊糊的,闻言半睁了眼睛“嗯?”了一声,问道:“什么?”
苏景和失笑,无奈摇摇头,将她的脑袋往怀中压,笑道:“无事,先睡吧!等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低头一看,媳妇已经睡着了……
次日,方晴又起了个大早跑了。
双玲战战兢兢的,生怕大少爷又发脾气。
谁知这一回大少爷不但没有发脾气,还一个人呵呵的傻笑了一阵,那笑容,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直看的双玲头皮发麻。
苏景和当然不会发脾气,媳妇儿这一次不告而别同上一次可不一样,这一次,她是羞臊了落荒而逃!
他非但不发脾气,反而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