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的逃避自然的让大妹察觉出来,可惜她知道五妹不想说什么的话,那是谁也套不出话来的,最后只能有些遗憾的感叹道,
“一直以来,五妹都表现得特别的聪明,又很叛逆,我以为这样的事儿,她应该是最不在乎的,倒没想到,她是最害羞的。”
五妹:“……”
“三妹四妹,等你们以后有了丈夫,可别忘了跟姐姐分享啊。”
“恩。”
五妹看着三妹和四妹,虽然脸色很红,可眼里的好奇与激动却是掩饰不了的,不由得暗暗摇头,这个世代的娱乐太少了些,连房事分享都成了一种娱乐,相信那些后院的女人,有很多人都是说起来害羞,却又愿意跟人分享吧。
瞧三妹四妹那眼里的好奇心,估计着成亲不久,就会变成大妹这样。
她倒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害羞,只是不习惯跟人家,尤其是同性讨论私房事罢了,至于异性,那也不合适讨论,当然,自己的丈夫除外。
因为大妹也要去参加先生的生辰,所以三个姐妹一起只送一个礼物就显得太小气了,三姐妹商量一下,最终决定,本来三妹和妹已经说好,买一个好一些的砚台和一支上好的笔送过去,打包成一份,算作她们共同的礼物,先生是雅人,喜欢这些,她们送到点儿上,就算不会太过值钱,但好歹也是礼轻情义重啊。
而现在加上大妹的话,只是一个砚台和一支笔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五妹,你书房里不是有风景画吗,要不给我一副送过去罢,先生也是喜欢画的。”几姐妹商量后,大妹想起五妹书房里的画,觉得送出去的话,先生应该会喜欢的。
“对啊,五妹,不如你给我们一副画吧。”
这一两年,五妹不怎么出去给人画人像了,不过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倒是会画一些风景画,现代画风配上古代的水墨,别有风味,几姐妹一直觉得五妹的水墨画不比那些大师的差,可惜这些水墨画只是五妹打发时间之作,她也不打算出名什么的,所以画好后就家里人欣赏一下,旁人都没有机会去看,而五妹从来不炫耀,很多她的客户都不知道她其实还善长风景画。
而于五妹来说,前几年给人画头像,也在无形中长了一些本事,因此画风景画的时候才无压力,感觉比以前画得要好了许多。
三姐妹一想到五妹房里的画,顿时就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于是纷纷要求五妹送她们一副画去送给先生。
“你们自己挑副吧。”五妹倒是大方,让她们自己去挑,“就是不知道先生看不看得上我这无名人作的。”
“先生应该不会当面打开的,就算当面打开,也不怕,我们虽然不会画,但欣赏能力还是由的,就凭着你画人像的那些名气,哪怕是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你画得好了。”三姐妹笑眯眯的给五妹戴高帽子。
“别回头扔了就行,就算是要扔,起码别让我看到。”五妹说不上自己有多爱惜自己的话,如果别人喜欢,也不介意说人,但如果有人当着她的面把她的画扔掉,那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呢。
“不会的。”
三姐妹坚定的表示,身为一个爱画的人,是绝对懂得如何珍惜别人的画的,最终他们选择了一副山水图,然后等傅先生过生辰的时候,三姐妹就一起去给傅先生祝寿了。
本来因为怕碰到傅茗尴尬,三妹临行前跟五妹说好把礼物送了就回来的,结果去了后却被傅先生留下了,三姐妹都走不了,最后担心五妹担心,倒是派了个丫头回来说了一声。
三姐妹在傅家吃了饭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五妹正在基地里跟着大家一起除草,看到她在除草,三姐妹就自然的蹲下帮着她一起。
“大姐,你有孕在身,就不要做这些了。”五妹见到大妹也蹲了下来,连忙制止着。
“我哪有这么娇贵,前面几个孩子的时候,怀八月了我还下地呢。”
“你不在我跟前我管不着你,但你在我跟前,我可不许,女人怀孕是大事儿,一辈子也没几次,这时候应该享受一下,话说你怀八个月了还下地,大姐夫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五妹心里,还带着上辈子的概念,哪个女人怀孕了,不是被重视保护起来,便是在农村,到她那个时代,大着肚子的女人也不会再下地了,大家都是被保护起来的,因此,听到大妹说自己八个月的肚子还下地的时候,立刻就对陈顺表示不满了。
“你别怪你大姐夫,是我自己闲不住非得下地的,而且我也没干粗活儿,都是最轻的,家里人都照顾着我呢,再说我也没有去下几次地,没办法,我一下地,他们都紧张得不行,弄得我反倒像在那边倒帮忙一样。”大妹见五妹脸色有些不郁,连忙解释着。
“这还差不多,行了,你别在这里除草了,回家休息吧,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去,我在这里除一会儿草就回去了。”五妹摆摆手,示意大妹回去。
“四妹,你陪着大姐吧,照顾着她的肚子,我在这里陪五妹。”三妹笑着对四妹说着,两人虽然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却没有忘记自己曾为农家人的事情,就算有了丫头,很多事也都是亲自动手的,她们不习惯让别人什么都代劳了,五妹也不希望她们因此而五谷不分。
“行。”四妹起身拍拍手,找水洗了一下,便带着大妹离开。
“我要你陪干什么,你去陪大姐吧。”五妹见状对三妹说着。
“大姐有四妹就行了。”三妹摇头,坚定的表示要留下来陪五妹。
“今天去傅先生的生辰,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还真有。”
“喔?”
“今天很巧的,碰到了以前读书时跟我们不友好的一个同学,然后正巧她也送了一副画,还是一副名人画,看到我们也拿了一副画,就非要我们当场拆开给大家看,想要羞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