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帝昏庸无道,天下何至于民不聊生?你们这些官员不过是想着自个儿升官发财,何时想过百姓的死活?我们若是不自个儿站起来,不是得被你们剥削地毫无生存之地?我不过是为着天下百姓能有个好日子,这才揭竿而起!这是替天行道,老收拾你们这些个蛀虫!”那黄义咬着牙红着眼,盯着二郎与三郎,恨不得能将他们生吞活剥。
三郎冷笑一声,应道:“你倒是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若是替天行道,为何老天爷不站在你那边儿,让你安然无恙?若是为百姓着想,你在江东过的日子为何那般奢靡?若你真是这般有正气,为何要半夜来劫持陆家老小?不过是无法走上仕途,便想造反取而代之罢了。”
那黄义因着三郎这话脸色几变,也顾不得自个儿处于劣势,挣扎了几番无法动弹,他还是大声回骂道:“你这奸人,红口白牙污蔑我,小心天打雷劈!”
“我们会不会被雷劈,你如何都是瞧不到了。”三郎瞥了他一眼,招呼了二郎一声,转身便走。
阿五将黄义两只胳膊全卸了之后,将他交给了那些围在一旁的官差。
这人已是交给官差了,若是出了何事儿,那可就是府衙徐舟的事儿了,他定是不敢大意的。再说若是将他给送上去,可是能立一件大功的,这般他如何敢轻率?
这么一夜,混迹在京城的叛军被一网打尽,而这事儿是李家二子与府衙大人一块儿做的,大家纷纷传诵。当然,这是后话了。
二郎三郎回到家时,走到空着的那间空房,此刻那儿灯火通明,一进去,一屋子的人,老老少少全都有。
“如何了?”冬至瞧见他们二人回来了,心里便是有数了,这几晚他们都是天儿亮了才回来,今儿个应是解决了。
二郎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府衙大人将那些人都给抓到牢里了,咱们可以安心了。”
屋子里的人听到二郎的话,纷纷松了口气。前几日李家这二子来家里,将那些叛军的目的说与他们听时,他们可是极为慌乱的,之后便是躲进了李家,如今听说安全了,他们也就心安了。此刻他们瞧向二郎与三郎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丝敬佩之意。
“好了,你们先歇息一番,明儿个一早我就送你们回去。”冬至起身,对屋子里的陆家人说道。
这件事儿原本便是要对外保密的,所以即便是柳氏与李小柱都是不知晓屋子里多了这多人的。如今那些人都被抓了,他们也用不着再这般伪装了,正好让他们回去好好儿歇息。
陆家的人一番道歉,随即便是歇息了。
三人出了那屋子,站在院子里瞧了眼天色,正是半夜,他们也就各自回屋歇着了。
前些日子三人一块儿猜测叛军来京城的目的,一个是刺杀皇上,想想皇宫之中的守卫,他们便是知晓这不对。剩下的便是盯上陆将军的家人了,毕竟陆将军前段日子是因着没有粮草,只得缩在城中挂免战牌不出。前些日子京城四大商户捐了不少银钱,这个时候陆将军倒是发狠了,连续几场仗都是小胜。这下子让叛军慌张了,他们便是打了这主意,这才偷偷摸进京城,只是因着叛军里有耳目,他们进京的消息便是被传了出来,这才让二郎他们抓住了破绽。
第二日上早朝时,徐舟便是将昨晚抓住黄义的事儿向皇上禀告了,皇上大喜,直接给二郎三郎以及徐舟一人赏赐五千两纹银,以及丝帛百匹。
这一日之后,不少人纷纷去李家送礼,之后又是被李家给送了回来。一时之间,二郎三郎再次成了京城的热门人物。
这边儿得势了,太子那边儿的气势便是弱了不少。
这些年国泰民安,皇上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子,突然出现胆敢挑衅他皇权的人,他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第三日,皇上便是在大殿上将那些被抓的叛军定了罪,黄义凌迟处死,另外的人全部秋后问斩。
自从那些叛军被抓了之后,原本人心惶惶的京城再次安宁了,大家都等着那些叛军被斩,可接下来却是又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叛军越狱了!
这一消息可谓是平地惊雷,瞬间京城人人自危。当然,最忧心的当属陆家与李家了。
“天牢竟是这般好进的地方,就凭几个叛军便是能进去?我们还真是该忧心那里的守卫了!”冬至对于这个消息是嗤之以鼻,天牢里关着多少有权有势之人,他们都是没被救出去,几个反贼倒是能轻易进出天牢了,这不是无稽之谈?
二郎和三郎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这回他们可是将那些人抓紧去的,如今他们出来了,头一个不就是要来报复他们?这些人可是皇上亲自判刑的死囚犯,竟是这般轻易便是被救出去了,他们也同样怀疑。
“如论如何我都不信能有人这般轻易便是将那些人救出来。若他们真有这能耐,大可直接去闯皇宫!再说,他们若是真这般能耐,还能让你们抓住?这是不是有权势之人在背后帮他们?如若不然,他们如何能逃脱?”冬至提出了自个儿的看法。
二郎三郎坐下来,细细思量着冬至这话有多大的可能。
若是真有人放他们出来,这事儿也是说得通,毕竟是他们将那些人全抓到了,若是将这些人全放出来,那些人定是会找上他们,到时候他们就能安生了。以这些日子他们这边儿的强势来看,这种事儿怕还是有人会铤而走险的。不过再转念一想,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是叛军,将他们放了,那不就是给皇上添堵?若是他们不来找自个儿报仇,而是直接回了江东,率领大军过来打杀他们,那不是自掘坟墓?
“冬至,就是朝堂之中有争斗,也不会有人做这种事儿吧?”二郎觉着这说法有些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