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看皇帝的表情也知道他是悟了,二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有句话叫三人成虎,就算安王不信,满朝文武不信,只要百姓信了,舆论信了,到最后也能在众人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没等多久身着正七品官服的翰林院编修凌凡便被张公公领进了御书房。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凌编修一撩衣摆便跪在龙案跟前,皇帝收起在小木面前的随意。
摆出皇帝的威严来,皇帝的架子摆的十足,真到凌凡山呼完万岁,方才道,“平身!”
凌凡先前也想在张公公处打听了一些关于皇帝找他来的事,只是张公公一向口风甚紧,不是皇帝允许的,别人也别想在他那里探听出点什么来。
而他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就算他与皇帝早已相识,但这无缘无故的召见还是让他心中微微不安。
凌凡甫一起身,便见到端坐在御书房中的另一人,只见小木冲他打了个眼色,凌凡这心也就放下了一半来,既然小木在,想必皇帝召见他,八九不离十是为了我放的事,这心中又有点小小的激动之情。
三年的自由啊,这小木也总算是履行了他当初的诺言了,而他却不知道,正因为他这渴求自由的迫切心情才让他轻易的着了这两人的道。
与小木对视一眼,皇帝斟酌的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凌凡听到这话却还有些犹豫,必定这选贤纳仕,滋事体大,他可不敢轻易的接下来。
“皇上,凌凡自认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
笑话!外放一是为了自由,不用整天被娘亲逼着相亲,另外便是为了享清闲的,他可不会傻得揽下这活!
小木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眉心,在凌凡看不见的地方对皇帝作了个‘自由’二字的口型,皇帝看得真切,会意的点点头。
端起皇帝的架子道,“若是凌编修自认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朕也不为难你,便留在京中继续做你的编修吧!”
皇帝此话一出,凌凡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回京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都快被家中那些如狼似虎的表妹给拆分了,难得有离京的机会,哪能就这么放过。
“噗通”一声凌凡再次跪在皇帝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凌凡,虽才疏学浅,但能得皇上信任,委以重任,凌凡定会歇尽所能,定不辱圣命,求皇上能给凌凡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机会!”
这变脸之快,可是让皇帝在心中啧啧称奇,不过既然目的答到了,皇帝也是一脸笑意的端起茶盏道,“凌爱卿放心,朕不要你死,只需为朝庭选贤纳仕,暗中培养人才就是!”
凌凡一脸郁蹙的从御书房出来,只怕他会是第一个因升官而苦恼的朝臣了,不过他这份郁闷心情也随着回到家而烟消云散,看着他那一群个个想把他生吞活剥的表妹们,他是无比感激小木为他求来的外放,虽然最后还是着了他的道,被算计了一把,但只要能尽快离京,付出那么点代价,这简直就是太值了!
速度的回府和老夫人禀明一切,不出半天功夫便收拾好了行装,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接过圣旨便连夜出京,硬是没给他那娘亲留下一分出招的机会。
气得凌夫人在府中直跳脚,也不知谁出的主意,凌大人外放做官也可带家眷随行,不如把这几个准儿媳送去培养培养感情,而她还没付出行动,这计划便已夭折。
只因凌老夫人一句,“胡闹,凡儿奉旨出京是为圣上办事,此次走的如此匆忙想必圣上有要务交办,你们这样追过去不是给凡儿添乱吗?若是凡儿的差事办砸了,圣上要问罪谁能承担?”
凌夫人这才作罢,只是儿子好不容易回京,这媳妇人选还没定下来,就这么让他给溜了,也不知何时她才能抱上孙子啊。
花园中凌老夫人再在伺弄她那一园子的花花草草,身边的老妈妈忍不住出声问道,“老夫人,夫人也是为了少爷的终身大事着急,少爷年纪也不小了,您为何不着急还拦着夫人?”
按理说这老人家都盼着子孙早日成家立业,这夫人让少爷早点成家不也是老夫人乐见的吗?
老夫人怎么就能应了少爷的请求帮他拦了夫人呢?
“小翠啊,你也跟了我不少年了,难道还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你也不看看夫人相中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个表小姐整天如狂蜂浪蝶一般缠着凡儿,完全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与端庄,如何能担当我凌家的主母,如何配得起凡儿!”
凌老夫人不禁感叹,她这儿媳妇什么都好,就是这看人的眼光也着实差了点,若是她选的那些人给凡儿做个妾侍,她也没话说,若是为妻,却是万万要不得的。
“所以,您才答应少爷替他拖住夫人?”被凌老夫人唤成小翠的老妈妈,不禁好奇的继续问道。
“不止,凡儿但应我三年任期满后,一定给我找一个不输凤鸾郡主的孙媳妇,否则我岂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凌老夫人想到孙儿的保证,不禁笑出声来,“如凤鸾郡主那般玲珑剔透的人儿哪有那么好找,不过我相信凡儿的眼光要比他娘亲好上许多,至少能给我找个贤慧、端庄的回来!”
凌老夫人说完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院外,想必该听到的人已经听到了,希望不要枉费了她这一翻苦心才好。
院外的人收回本欲迈入院中的脚步,老夫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想必她也是知道自己在院外,所才才说给自己听的吧。
罢了!老夫人说的对,她那些个侄女中却也是没有能配上自家儿子的,就算自己想抱孙子,也不能枉顾儿子的幸福,更何况自己本来的初衷也不在此,只是希望儿子能早些定下来罢了,既然他看不上,自己又何苦逼他。
也许儿子宁愿外放也不愿留在京中,都是自己造成的,想通了的凌夫人,转身往回走,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逼儿子,那这些个自己给了希望又注定要失望的孩子们自己还是早作安排的好,别耽误了人家才是。
待她的身影消失的再也看不见时,那个被称为小翠的妈妈才开口道,“老夫人,夫人回去了,看样子是想通了!”
“想通了便好!”凌老夫人剪下一段枯枝残叶,将剪交给小翠,“回吧!”
春日午后,这阳光暖融融的,老摄政王给宝儿请了先生正式启蒙,夏锦也无事可做,这几日又犯了懒哪也不想去,便窝在她那绣楼中的软榻之上,红袖送上新鲜的水果,夏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添香聊着闲话。
捡了一颗草莓塞进一边静寞不语的红袖口中,看她微拧着眉头,好似吞毒药一般咽下,夏锦心情没由来的心了很多,或许她的本质与小木一般恶劣,所以才能相互吸引。
添香在一边嘟了个嘴,一脸的不高兴,夏锦随手从盘中捡了一颗放进口中,剩下的全都推到她手中,这丫头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夏锦好笑的看着这丫头,知道她在意的并不是这盘的草莓而是这草莓是自己给的。
看着恭立在一边的流星和流月的两丫头,流月到还好,流星那丫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渴望的模样,怎么看着都和宝儿想要某样东西时如出一辄。
夏锦招招手让二人一起过来,流星开心笑着就要过去,反到是流月有几分犹豫,引的流星也踌躇不前,夏锦冲添香打了个眼色,那丫头会意的上前一手一个拉着两人就到软榻前。红袖早就搬了几个圆凳过来,四人便围着榻前坐下。
“添香,今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吗?”为了让宝儿安心进学,小家伙上课时是不让添香和流星跟着的,夏锦便让她操起以前的旧业,继续做她的包打听了。
而王府中枯燥无聊,夏锦也就指着她每日在街上打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打发日子。
“有到是有,今儿个这事还十分怪异!”添香好似想起上午在街上听到的一些传言,眉头微拧了起来。
她这话道是让夏锦有了几分兴致,只是还不等她问出口,流星那丫头却比她更着急,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添香,“添香姐,究竟什么事,你到是快说说啊?”
流月瞪了她一眼,这家伙还真是没规矩,小姐都没发话,哪有她说话的余地,被流月这一瞪流星也知道自己错了,有些悻悻的缩缩脖子,不敢去看夏锦。
“无妨,在这绣楼中不必那么多规矩,你们只看看红袖和添香如何做就行,不必太过拘束。”看着流星那样,夏锦心有不忍,出言为她解围。
流星听了这话眼中一亮,都道小姐是个好主子,还真是如此,流星眉开眼笑的拉着流月起身谢恩,“谢小姐体恤!”
既然小姐发了话,流月便也不再束着流星了,这丫头高兴眼睛弯成了小月芽儿状十分的讨喜,扯添香的袖子问,“添香姐,今天又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回归正题,夏锦也微笑的盯着添香,添香终是拗不过这小丫头,一脸无奈却又在眼角眉梢带着些微宠溺之色,扯回攥在流星手中的衣袖才道,“其实要说这事怪还真是挺怪的,要从那日安王府走水说起!”
添香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流星这丫头打断,一脸无趣的道,“安王府走水,安王贪欢险些葬身火海,这事大家都知道啊,我还想着这老天怎么这么不开眼呢,若是晋王晚去一会儿,这安王就算不被烧死也是要吃些亏的,让他派人刺杀小主子,他就是报应!活该!”
流星越说越气愤,虽然她也知道夏锦的计划,便只要安王不死对小姐的计划影响不大,对他被这么早救出来这事,这小丫头都已经挽惜了好多天了,这会提起来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添香没好气的用手指戳戳她的脑门,“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吗?若只是如此我还说奇怪吗?”
流星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激动了,讪讪的笑笑,不好意思的看了众人一眼,才对添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添香姐你说、你说,我保证不打断就是了!”那举起的三个手指发誓的模样,让人怎么看都觉得没有诚意。
添香也不与她计较,“奇的是,这今日我在街上有人在传,说安王府大火其实是晋王所为!”
“什么?”这下连夏锦也不淡定了,“你且说说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晋王?没动机啊!”
夏锦这最后一句话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问在场的人,只是几人具是面面相觑,她们也想不通。
“小姐,我是偶然间听到的,似乎有人说,安王府走水时,身在城中的禁卫军应是最先赶到安王府的,可是禁卫军中有人证实他们收到信息便马上赶往安王府了,但是身要大名湖的晋王竟比他们还早到,甚至已经诛尽潜入安王府中的刺客,救出安王。
算算时间就算晋王长了翅膀,便必竟身在城外,怎么也不可能快过城中的禁卫军,。除非他事先知道有人潜入安王府行刺,便早早的动身前往安王府外候着了。
而知道有人行刺却不提醒安王,这动机可就有的一说了,所以就有人怀疑这晋王救安王,以及安王府走水都是晋王安排的好戏,至于目的不得而知!”添时说完看了目瞪口呆的流星一眼,捡了一颗草莓仍进她那微张的樱桃小口中。
流星瞪了添香一眼,这添香姐也真是的,不打声招呼就塞东西到她嘴里,也不怕她噎着,不过这进贡的草莓去是好滋味。
夏锦听到这话到不如流星那般,但心里也似拨开云雾见到朝阳一般,只怕那晋王当日确是在安王府走水后收到的消息,只是担心安王安危便用了张御史府中的那秘道,这才比御林军更快到安王府,只是他恐怕也不会想到,这时间差却成了他怎么也圆不过去的纰漏,让人怀疑他便是主谋。
只怕现在晋王也不知躲在何处,有苦难言,他总不能说,我早早就在这城外挖了一条进城的密道,所以才快过禁卫军的吧,若真是这样说了,那才是问题大了,一个蕃王却京畿重地挖密道,这意途可就是不言而喻了,是以晋王这个哑巴亏却是吃定了。
“可知被晋王诛杀的刺客是谁的人?”这安王府走水是谁的杰作她心知肚明,只是听说晋王诛杀了不少潜进安王府的刺客,她还是为这些人忧心,希望别是小木或是师父的人,那就太不值得了。
流月狐疑的看了夏锦一眼,直到确认她是真的不知道,才开口道,“小姐,王府的那些刺客,其实是安王府的死士,是主子令人诛杀了安王府的死士,故意做出一副行刺不成反被诛杀的模样。”
夏锦这才恍然大悟,本来心中还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原来就在这里!
是了,安王府豢养了不少死士,主子有难这些人怎么可能不护主,任由大火吞噬,安王差点丧命,原来是早就被解决了,真是可怜这些人,死后连自己究竟死在谁的手上也不知。
不是她心狠,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却在这一夜之间消失怠尽,也能无动于衷,而是对敌人的怜悯却恰恰是对自己的残忍,谁又能知道,何时他们又会成为安王手中的利器,随时指向她在乎的人。
若是心软会导致这般结果,重活一世她宁愿心狠一些,只求她在乎的人免受伤害。
蜚短流长,终究不过只是流言,取信不了人,但却能在人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安王府的案子,皇帝命刑部严查,却终究无甚结果,就是刑部的人提意要问询晋王时,安王府去传出信息说,既然刺客已经诛杀怠尽,安王也不再追究此事,这案子也就不用查了。
本来就无甚头绪的刑部尚书,闻言更是大喜,连忙进宫面圣禀明安王的意思,这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尽半个月的安王府走水府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原本就猜疑晋王的人就更加怀疑了,无不说这是安王顾忌兄弟情份,才不追究的,气得晋王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但是他也却是解释不出如何竟比禁卫军更早到安王府之事,这口血就算再恶心他也只能吞下。
只是让晋王比较欣慰的事,这事没传多久便被另一件事给压了下去,在夏锦收到郎中传来的信说是狗蛋的双脚恢复的很好,有老摄政王留下的药方调理着,再加上从战王府中源源不断送去的名贵的药草、补品不间断的给狗蛋进补,现在有望在半个月后进行康复训练后,夏锦收到信后便着人按原定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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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姚柒柒文名:风华之庶女嫡妃
重生庶女,备受欺凌,她要踩着刀尖一步步往上爬,看谁能笑到最后。
嫡母狠毒,且让你笑着自食其果,悔不当初!
庶姐蛮横,我让你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渣爹自私,我让你失去一切自生自灭!
她不屑看到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带着生母远离纷争,却自有麻烦跟着上门
来!
夺权立威非我意,全是你们逼得!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被你们灭,那就只能灭你们了!
不过,她宅斗斗的挺欢乐的,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人前腹黑冷漠,人后装楞扮可怜,紧追不舍,装疯卖萌,只为讨她欢颜。
尼玛,是谁说他是个瞎子的?看这健步如飞的样子,我看说这话的人肯定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