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太后更是气得浑身发颤,现在细细想来她根本就是早就准备好的来引自己入套而已。
夫人、小姐们纷纷执笔盘数着心中的数目,就边凤鸢大长公主等人也不例外,唯独例外的便只有太后和皇后二人,只听皇后道,“母后千秋寿辰将近,只是今年南方旱情严重,又值兵乱,国库并不富足,就连夫人、小姐们也纷纷解囊相助,想必太后也不会在此时大办寿宴惹人话柄的是不是?”
皇后一脸真挚笑容,怎么看着都是在为太后着想,只是看样子太后却是没能深刻的领司到皇后的一翻苦心的。
只见太后眼中厉色更深,她没想到皇后这时候会和她说这般话,恨恨的道。
“各地蕃王都已进京为本宫贺寿,皇后你此时说不办是不是太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
太后也不笨客意压低了声音,这话她可以质问皇后,但却不能被外人听到,否则别人说她骄奢淫逸可就不好了。
“那便办个家宴好了,反正蕃王也不是外人,只是太后您也知道这楼天瑞监守自盗,现在国库无银,这办寿宴的钱可就只能从您的私库中出了。
必定这会大家都在为百姓募捐,若是到是再为您办寿宴,让人怀疑您是拿了这捐给百姓的银两大办寿宴,那可是会大大影响太后您的名声的!”
听着皇后不仅不慢的把话说完,而太后却瞬间脸色变得铁青,虽说不过是瞬息便恢复了正常却被皇后瞧个正着。
刚刚她只是在说到楼天瑞时刻意咬重了这几个字的音节,若不是有心之人却是很难发现。而太后瞬间变了脸色,不用猜也知道这楼天瑞是谁的人了。
而太后此刻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当初打上水玉的主意,便是因为它常年堆放在库放之中根本无甚大用,加之水玉是最好仿造琉璃之物,看着夏锦的琉璃阁生意可谓是如火如荼。
太后这不也眼红了想分一杯羹吗?这若是别人的生意,便是强行入股一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夏锦身后却是摄政王府让她不得不忌惮几分。
想着那水玉放在库房中几年也无人问津,以为自己不过是废物利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这么快便被人察觉,还折了一名得力的下属。
不想与皇后再作纠缠,免得她再给自己下套,太后暗自咬牙道,“皇后着办便是,哀家想信皇后会有分寸!”
底下的人是听不道太后和皇后再说什么,无奈夏锦与他们之间太近,只隔了凤鸢大长公主和世子妃二人,是以夏锦是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中一阵闷笑,感情这皇后也是个腹黑的。
然而更让夏锦叹服的是,后宫女子多数只会争风吃醋,或是明争暗斗借机上位,向皇后这样真正母仪天下,能为百姓谋福祉的,就是在夏锦原先的那个时代,几千年的历史中也不过是寥寥数位,曲指可数。
心中对她的好感不禁又上升了几分,直叹,能娶到这么一位贤德的皇后到是皇帝的福气。看着皇后浅淡之间将太后拿捏的恰到好处,可见她也是个不凡之人。
夏锦突然蒙生了再帮她一把的打算,手执玉笔笔杆轻点着下巴侧首看向身边的世子妃舒灵若,悄悄压低声音道,“也难怪皇上会如此敬爱皇后娘娘了!”
“怎么说?”舒灵若侧身看到夏锦眼中的灵动,也不知道这丫头打什么主意,不过还是乐于配合她。
夏锦写下自己捐赠的数目,才放下手中的玉笔将写好的字条细细折好,交给身后的宫婢,这才回身与世子妃笑言道。
“皇后娘娘不仅端庄贤良,将后宫打理的紧紧有条,现在还能筹措银两,为皇上分忧解难,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妻子。就算是普通人能有人能为自己分忧的妻子也一定会对她宠爱有加吧。”
舒灵若算是明白这丫头想干什么了,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一幅深有同感的模样,“说得也是,不过皇后娘娘就是大度,竟然能把后宫的诸位娘娘一起请来了,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能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翻,若是错过了可就可惜了!”
说着还状似无意的扫了身后一眼,她们这身后坐着的可都是后宫一些位份不高的妃嫔,这些人平日也是难见天颜,若想获宠当然是要先吸引皇帝的注意才行。
正如世子妃所言这可是个难道的好机会,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们怎么可能放过,只见身后立马有人,团了已写的纸条,换过纸张重新写过。
凤鸢大长公主本好奇她这两儿媳切切私语都在聊些什么?这凝神一听不禁觉得好笑,感情她俩是在篡缀着嫔妃争宠呢,别说这妯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到是配合的相当默契。
这太后和皇后还在那里斗法呢,殊不知世子妃和夏锦的两句话却在后宫之中掀起淘天巨浪,叫后宫众嫔妃可都将压箱底的给搬了出来。
注定了皇后今夜所获必定不菲!
不大一会儿,便见秦嬷嬷行到皇后身边与她耳语几句,只见皇后频频点头,眼角眉稍都染有喜意。
秦嬷嬷转身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这一本账册,亲自送到皇后面前,只见皇后翻看了几页,便笑着将账册合上还给秦嬷嬷。
缓缓起身立于凤座之前,微微欠身道,“本宫替皇上、替天下苍生感谢众位夫人、小姐慷慨解囊,有各位今日这义举,相信南方的旱情很快便能缓解!”
“臣妇(女)等慌恐,不敢居功!”她们如何能当得皇后之礼,无不纷纷跪地还以大礼。
“诸位请起!本宫刚刚看过账册,知各位夫人都是品行高洁之人,更有甚者所积功德更是为他人祈福,让本宫甚为感动,特别是岑美人赠银八万两为皇上祈福,岑美人此举堪称后宫这典范,便晋为正五品贵人吧,赐住幽兰殿!”
皇后此话一出,更是惊呆后宫众人,没想到这多捐点钱还能得到封赏,晋了位份,早知道她们也多写一些,就是自己身边银钱不够,也可以托人传个信让娘家人送些进来。
若是真能晋了这位份,娘家人也跟着沾光,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舍不得出银子呢。
“另外,本宫还要恭贺太后呢!”皇后转身看向太后,脸上神色十分真诚,眼中却是十足的戏谑之色,“华太师夫人赠十万两白银为太后寿辰祈福,当真是可喜可贺!”
太后听完后后的话,脸色黑得犹如锅铁,心中恨不得想掐死华夫人,“那哀家便谢谢华夫人的美意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若不是缺银子又何必让楼天瑞动国库里的东西,她到好大笔一挥,这十万两白银就这么入了别人的口袋,与其拿这十万两银子换什么祈福,到不如把银子给她。
“能为太后祈福是华府的福气!”这华夫人可谓是完全看不懂太后的脸色,还以为这马屁是拍对,殊不知太后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太后不欲再理会她便转过脸去,免得再给自己找罪受,但有些人却完全没有自知知明,还得意的向周边的人炫耀。
终有人忍受不了她那嚣张的样子,故意刺道,“华府家大业大自然不缺这点银子,只是凤鸾郡主能得皇后如此礼遇,也不知道是赠了多少银子只怕比华夫人还要多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自从上次惠阳郡主双眼被废后,华夫人可以对夏锦就怀恨在心的,若不是因为她和那个小孽种,惠阳又怎么可能被挖了双眼成了废人。
越想越恨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拨,眼见着皇后才回到凤座之上,这华夫人就忍不住出声问道,“敢问皇后娘娘,都道凤鸾郡主大义,不知此番凤鸾郡主又做了多少功德?”
华夫人这话里有点咄咄逼人之意,一时之间竟让这偌大的御花园静谥无声。
然就在众人以为皇后将要发怒之际,却只见她从秦嬷嬷手中接过账册不紧不慢的念道,“凤鸾郡主赠银八万两为其兄长祈福……”
华夫人闻言不禁嗤鼻,心中腹腓不过区区八万两银子而已,竟也值得皇后娘娘那般称赞。
然还不等出声质疑之时,便听皇后接着念道,“凤鸾郡主赠银八万两为小世子祈福,凤鸾郡主赠银八万两为老摄政王祈福!共计二十四万两整!”
至此皇后才笑着合上手中的账册,而华夫人刚到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咽了下去,悻悻的坐回原位上去。
见此谁还敢再说什么?本以为华夫人捐十万两为太后祈福这已经算是翘楚了,没想到到凤鸾郡主这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太后听到皇后报出来的数字也是一惊,本也知道夏锦在京中有几个铺子,特别是琉璃阁也算是生意火爆了,只是没想到她竟能随随便便那出二十多万两的银子来,太后看向夏锦的眼中更是放光,如此瑰宝又怎么轻易放过。
“皇后,这岑美人不过做了区区八万两的功德,你便晋了她的位份,这凤鸾郡主可是她的三倍之多,怎么你却绝口不提封赏之事了,身为皇后这难免又失公允了吧?”
太后这话中不免拉拢夏锦之意,当然也意在挑拨夏锦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太后,不是本宫不想给锦儿封赏,只是……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封赏才好,锦儿可是圣上亲自下旨册封的正一品郡主,就是比起公主也不遑多让,就算本宫再如何封赏也不可能越过皇上去,不知太后有何高见?”
然皇后却要比她高明的多,一句锦儿便表明二人之间的亲厚,更是言明不是她不赏,而是夏锦如今这地位又怎么可能在乎那么点封赏,最后还把难题踢给太后,既然你说要赏,那便看你有什么好主意了。
却没想到这次太后不紧不恼,反而正中下怀,“皇后此言差矣,锦儿这位份却实够高了,但若想再晋到也不是不可!”
太后卖下个关子,到教众人不禁交头接耳,猜测不已。
而皇后心中却不禁警惕起来,回想起今天太后的态度竟觉得十分怪异,明明几次三番气的几乎欲拂袖而去,但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这就十分奇怪了。
“哀家瞅着锦儿乖巧可人、甚得哀家之心,不若就给哀家作个儿媳,这位份不就顺理成章的再晋一级了嘛!”
皇后故意曲解太后话中的意思笑言道,“那敢情好呀,本宫也甚是喜欢锦儿,有锦儿入宫为伴本宫到是不寂寞了!”
“皇后怕是搞错了,区区妃位岂不是委曲了锦儿,哀家到是觉得晋王尚无正妃与锦儿到是相配。”太后此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这可是明摆着要给晋王和夏锦赐婚了。
这下可是急坏了华夫人了,原本她的女儿惠阳郡主才是内定的晋王妃,女儿双眼被废之时她就担心怕晋王毁婚,好在事后晋王也是多番过府探望,她才稍稍安下心来,只是没想到太后此时竟然想把夏锦指婚给晋王这怎么可以。
“太后,当初不是与臣妇说好了,要把惠阳指给晋王为妃的吗?惠阳也因此至今来从未议亲,太后如今怎可反悔?”华夫人闻言忙起身一脸祈求的看着太后!
想起得太急,一上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酒水,然她去混然未觉。
看着华夫人那还在滴水的衣摆,太后没由来的在心中滋生出一种厌恶感。
可是想想多年来养在身边的惠阳郡主,多少也有点感情在,何况她如今瞎了双眼只怕更难婚配,于是心中有了主意。
“华夫人是喝多了记错,哀家记得当初与华夫人说的可是惠阳与安王年纪相仿想将她配与安王为妃的,只是前些年安王不幸摔断了双脚,哀家也就没好意思再提此事,既然华夫人还念着当初的婚约,哀家便让人择了吉日让他们俩完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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