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看着那填满了偌大一个坑的鳄鱼尸体,真的是填满,满满当当的,众村民们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再看看场地中,厮杀得正厉害,他们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墨云深阻止了他们,让他们抽空将砸出去的石头捡起来垒砌一道石墙断了这些鳄鱼的后路,今日一只也不准它们逃掉!
村民们听了这话顿时豪气大涨,纷纷说好,齐齐行动起来。
因为药物作用,加上受伤,时间越久,村民们越占上风,而鳄鱼们的体力则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随着鳄鱼尸体越来越多,剩下的二十多只鳄鱼见势不妙,果然掉头便想逃回大沼泽。
一只带了头,其他的亦纷纷掉头,朝大沼泽方向跑去。
“追!拦下它们!一只也别放走!”墨云深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刺出,率先追了上去。
众人一声呐喊,纷纷跟上。
大龟一爪拍飞一只,几个人长矛齐齐招呼,一声惨叫,又灭掉了一只。
而重新砌垒起来的石块又派上了大用处,石块如雨纷纷砸下,砸的鳄鱼们晕头转向,不得不再次掉头,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村民们见状更是信心倍增,齐齐呼喝着,发起了攻击围剿着鳄鱼。
一时间,场地上的斗争进行到了最后的白热化阶段,墨云深、高大山等也不再监视观望了,纷纷加入进来,以无比的强势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一处,率领着空出来的人手杀向下一处,很快二十多头鳄鱼便只剩下十来头。
优劣势更加明显,已是一边倒的情形。
再过了不到两刻钟,终于所有的鳄鱼们全都被解决完毕。
这时候,雨势也变大了,看着大雨滂沱中满地的凌乱和横七竖八的鳄鱼尸体,无论受伤还是没受伤,村民们都齐齐欢呼起来,兴高采烈!
麻烦终于圆满解决,今后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墨云深便命人清点战场,受伤众人做简单登记,回去服药、包扎,其他人则将所有的鳄鱼清点出来,这都是战利品,事后是要大家一起分配的。
赵村长等也来了,看到并没有村民丧命,最严重的只是骨折,比起以前来要好得多,心里十分高兴,大大的夸奖了墨云深、高大山等。
众村民经了这一场,对墨云深、高大山亦心服口服,连连点头深以为然赵村长的话,由衷钦佩。
因为打杀鳄鱼全村家家户户都出了力——虽然许多人家因为没有什么武功厉害的人物,并没有直接参与剿杀,但也算是出了后勤的力的,比如准备各种工具、挖坑等。
所以这战利品,当然每家每户都不能落下了。
照例是由赵村长主持分配工作。
最后清点下来,一共是三百一十六只鳄鱼,按照大小分三处堆放。
村里一共三百三十多家,一家一只显然不够,也不公平。
不过赵村长处理这种问题显然十分在行,有分到两只中等的,有两家人共同分一只上等的,也有一家人分一只上等的……
总之,参与了厮杀的,全都拿的双份略多一些,而墨云深他们这样领头的,分了三只。
穆知宏那样的人家,就是兄弟俩两家分了一头中等的。
墨云深其实倒不是很在乎——反正他们家鳄鱼皮多着呢,鳄鱼肉他家娘子死活不肯吃,小芽儿很听姐姐的话,姐姐不爱吃,她也不做。家里不缺吃的,墨云深也不会要求吃这玩意儿。
不过既然应该应分他拿的,他也没推辞,否则破坏了村长的规矩,反倒是令村长难做。
凡是参加了厮杀的,都觉得这么分很公平,墨云深和高大山他们出的力大家都是看得见的。再说了,墨云深的这三只里,还有大龟的份、还有他和穆青荔去采药的份呢?
算起来还是他亏了。
村民们原本有些人有点儿意见,在底下小声嘀咕了几句,听赵村长大声简单的说了理由,这才纷纷闭了嘴无话可说了。
阿远忍不住忿忿道:“有些人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墨大哥这么辛苦毫无怨言,他们却站着说话不腰疼……”
高大山看了他一眼,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墨云深道:“墨老弟的付出,至少我们这些人都看得见、心里明白。”
墨云深反倒没怎么所谓,淡淡一笑道:“大杀这么一场,也是为了我们自家,旁人说什么我不在乎!”
一样米养百样人,虽然这儿的人没米吃,可是,人的天性皆是如此,不可能所有人都那么公平公正、看得到别人的付出。
只要掌握着话语权的人不是个糊涂蛋,这便足够了。
分好战利品之后,赵村长又点了几十人留下来将之前挖的巨坑填上。
不然以后村里可没法出行了。
人多力量大,一块块石头被扔下去,之后再填上土,将土层压实,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将巨坑填好了。
赵村长也留了下来亲力亲为,见状长长舒了口气笑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一下子杀了这么多的鳄鱼,想必今晚会清静了。”
当然,大沼泽中的鳄鱼是不可能一下子被杀完的,但经了这么一场,数量锐减,料想也不会再有不怕死的跑来了。
大沼泽生存环境恶劣,其实沼泽鳄的繁殖速度并不快,而想要成长到这么大的块头,没有几十年的功夫也是达不到的。
因此,即便再有鳄鱼来,想来也都是些小家伙,虽然还是危险物种,却不会像之前那些刀枪不入的大家伙那么叫人头疼了。
众人说笑着纷纷称是,各自回家。
穆知宏、穆知忠两家人抬着、拖着分到的那只鳄鱼回家。
回到家,穆知忠便要独占这一头鳄鱼,笑眯眯道:“我说大哥,用这皮子我们正好做几双鞋子,等雨季过后了好穿,要不这头鳄鱼便给我们了吧!你那女婿不是分了三只大的嘛,还不兴孝顺孝顺岳父?”
穆知宏脸色一变,轻哼一声。
姜氏便笑道:“二弟这话怎么说的?一码事归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