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那贱人!”姜氏恨恨不已。
“娘,”穆芳萍看了姜氏一眼,有些担心的样子,将穆青荔那番话一五一十的说了,“您说,那死丫头怎么会知道、怎么会……”
“你说什么!”姜氏也吓了一跳。
关于穆芳萍是穆知宏亲生女儿这件事,穆知宏和姜氏、穆芳萍是都知道的,但除了他们三人别人不会知道。
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不说村人如何指点自己和穆芳萍,她先头夫家的那些人便不会轻饶了自己和穆知宏。
到时候说暴打一顿那都是轻的。
姜氏心里惊慌不已,面却强作镇定,冷笑道:“她能知道什么?定是胡乱猜测的罢了!哼,再说了,她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她要是敢乱说,看我如何找她算账!”
穆芳萍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心里遂也安定不少,轻松的笑了起来:“娘说的是,我看也是这样。”
姜氏勉强笑笑,心乱如麻。她可没有穆芳萍这么心大。
这种事儿,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传起来会有人信,且穆芳萍的长相细看起来跟她前头的男人根本一丁点儿也不像,反倒有三分穆知宏的影子,还要什么证据?这是证据啊!
姜氏简直郁闷的想要吐血。
哪里还敢再打墨云深的主意?
穆青荔那死丫头是个疯子,真要把她给惹急了,这种事儿她是绝对会抖出来的。
终于没有看见穆知宏那一家的极品门来闹腾,穆青荔安心了,跟葩极品果然用不着讲道理,能威胁威胁最好,不能威胁的吓唬,好好的揍一顿想必老实了。
没过两天,墨云深便和高大山领着众人出发了,他们离开之后,穆青荔便在家里炼药。
赵村长和张子善办事果然靠谱,她需要的各种草药都弄来了许许多多,高大山家的空屋子几乎都堆得满满的。
这一拨炼成之后,能用许久了。
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原本应该在大约一个月左右之后才会来到的雨季,竟然提前了!
墨云深、高大山他们去灰烬谷没几天,天气有了明显的变化。
村民们对这天气变化最敏感的,一时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也不敢相信雨季会提前到来。
直到一天早推开门,看到从村子里飘过的无数粉红色水母花之后,众人方变了色。
“天,这是怎么了!”
“我们家的柴禾还不太够呢,这可怎么好!”
“别说柴禾了,吃的都没存下多少啊!”
“我儿子跟着大村长和大山进大森林去了,这都还没回来啊!”
“我儿子也是,怎么办啊这是!”
“……”
穆青荔望天皱了皱眉,墨云深他们一行六百人去灰烬谷,不多泡几天温泉水怎么可能回来?
恐怕这时候还没启程往回赶呢,这一路也不知道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毕竟,那么多人……
可相担心他们,更让人担心的是因为时间还算充足,所以绝大部分的人家储存的食物都还不是很多。
挖的山药、野芋、葛根、百合、收集的野菜、狩猎回来制作的各种腌肉、盐窖各种储存、以及仓库里堆放的柴禾,等等,这一下子似乎都没有时间准备了。
等水母花一过,趁着多少应该还有几天的功夫,两个村子里所有人几乎疯了似的无论男女老少全体出动,砍柴、挖山药等、寻野菜,能多存一点是一点。
男人们也匆匆忙忙出去打猎。
护卫队总共七支,一支在海边与阿远、赵小松以及秦老爷子他们伐木造船,一支还在半路搭建迁徙途的歇脚地,两支跟着墨云深和高大山去灰烬谷了,这还剩下三支队伍。
穆青荔找了赵村长和张子善,与小芽儿、小峦一起带了两支队伍打算去桃花谷尽头那片草场狩猎。
还有另外一支队伍则负责多砍柴,到时候按量调配。
赵村长、张子善吩咐下来,大家心里多少安定几分。
幸好穆青荔之前大展神威、其武力值将众人都镇住了,所以这次她带队,没有人有意见。
对于小芽儿、小峦,众人见过他们身手的人不多。
不过想想,穆青荔之前多弱啊,大村长连她都调教得如此厉害,想来小芽儿、小峦的本事也不小的吧?
这么想着倒没人敢小看小芽儿和小峦,相反,还颇为期待。
一路疾走,连夜都赶了一个半时辰的路,次日天还没亮起来继续赶路,原本两天半的路程,不到两天到了桃花谷尽头的那片草场。
不是没有人有意见,姜槐、姜榆之类的人还是有的,但所有的意见都叫穆青荔给无视了——你不想走吗?那你自个留下来歇息吧,大家都走!
这一来那么寥寥几个人哪里还敢?
心里再怨念也没用,谁不知道穆青荔这丫头是个根本不讲理的啊。
“时间不多,大家动作都快点!否则的话大雨要下来了咱们还没回到家可是一件麻烦事儿!”
下午到达了草场,来不及休息,穆青荔便吩咐众人做陷阱、牵绊马索、埋兽夹等各种事情,明日一早猎杀了猎物之后立刻返程。
穆青荔和小芽儿、小峦则负责去猎几头猎物当做晚饭以及明早的早饭。
忙里偷闲的抬头瞟一眼,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这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穆青荔那姐弟妹三人,狩猎起来跟玩儿似的轻松,所到之处,一头头鹿、野羊哀鸣着倒下,跟切菜一样的容易。
不到半个时辰,姐弟妹三人便结束了战斗,叫众人去将猎物收拢,该宰杀的宰杀,该捡柴禾的捡柴禾,准备做吃的,然后,随意找个灌木丛围成一圈,这么过夜。
这次出来是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带,搭帐篷什么的也不必了,太麻烦,明日得回去。
穆青荔带着小姐弟俩没跟众人一块儿,在距离稍远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了两块兽皮垫一垫盖一盖,大孔雀在附近放哨。
众人兴奋的议论着姐弟妹三人的功夫,足足兴奋的议论了一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