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在庄绿荷身上练出了丰富的打儿媳经验,这会儿抽起吴银凤来是又快又准,专门往脸上头上招呼。
一时间,整个打麦场都充斥着吴银凤的惨叫声,中间还夹杂着孙氏的咒骂声。
乔长康一边跺脚一边拉架,身上也挨了不少鞋底。
原本蔫头蔫脑的村民们瞧着这一幕,顿时又精神了。
这种闹剧,太提神了。
乔小麦坐在牛车上举着荷叶,从布兜里摸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这种表演,可比童三郎那种毫无美感的胸口碎大石好看。
乔长顺坐在她身后的牛车上,见状忍不住摇头叹气。
对于乔长安这个兄弟,他已经心灰意冷。他之所以叹气是叹这场闹剧,村子里哪家像他家这般整日吵闹不休而且干出这些破事。
小叔子觊觎嫂子,得不到就出手暗害大哥。
弟弟为了银子把三哥给出卖。
瞧瞧这些破事,丢人。
童铁虎冷眼瞧着这一幕,手中的活计不停,打吧,闹得越厉害越好,这帮人,就适合他们窝里斗。
旁人出手教训,那真是脏了手。
于是众人抱着这样那样的心思,无一人出手相劝,吴银凤被打的有些受不了,她自从嫁过来,只看过庄绿荷挨打,她子个儿可没受过这种罪!
急中生智,她大叫道,“娘,爹这会儿还没来,是大哥把家里的板车给占用了!”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俩可是没少气爹,根本不拿爹当长辈看!”
乔长康听见这话,当即点头道,“就是,娘,你不知道大哥他们俩把爹气的多惨,明明在一个院子住着,饭分开做,粮食也分开放,家里几十亩麦地,全是爹一个人收的,他们夫妻俩可是一点儿都没出手相帮!”
这话一出,孙氏甩鞋底的动作缓了缓,扭头瞪向了乔长富朱翠英两人。
乔长富朱翠英立马喊冤,“哎呀娘嘞,这话就是冤枉人了,大柱可是一直有帮忙。”
“就是就是,再说了,长康俩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俩也没帮。”
“不孝子,都该打!白眼狼,白白把你们拉扯大,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一个个的把你们全塞到粪坑里淹死!”孙氏气呼呼的把另外一只鞋也脱了下来,双手抓着两个鞋底,同时动作,狠狠的朝着乔长康吴银凤抽去。
乔长康吴银凤被打的头发散乱衣衫凌乱,特别是吴银凤,双颊红肿,嘴角带血,孙氏用鞋底朝着她脸上招呼了好几下。
“娘,别打了,别打了。”她口中不断的发出哀嚎声。
“打死你这个贱人!长康全是被你撺掇的!”孙氏不听,鞋底依旧落的又快又稳又狠。
吴银凤见躲不过,干脆倒在了地上,双手抱头,身子蜷缩着。
她不敢跑,一是这事她不太占理,出卖兄弟不好听。
二是孙俊彦的地位,她不敢反抗。
算了,这顿打反正早晚要挨,忍了。
以前庄绿荷能忍,现在她也能!
抱着这样的心思,吴银凤被孙氏抽了个半死。
乔长康也被落到多少好,夫妻俩人用同样的姿势躺到地上,皆满身尘土身上带血。
孙氏打累了,坐在一旁呼哧呼哧直喘气。
稍作歇息之后,她恶狠狠的视线又盯向了乔长富朱翠英。
她跳起来拎着鞋底冲了过去,这对夫妻也该打。
竟然这么对乔清和,比乔长康还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