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太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很生气。
这沈木棉也太不知轻重了,也不看看她那么妹妹能不能做好王妃。
“木棉。”
仁寿太后自然不能和她正面开呛的。
就安抚说,“你要知道,这王妃可不仅仅是称呼上好听,看着天天奴仆成群,,可却要管理整个王府的,不仅如此还要和各大家族的主母交际,错了一点就要受人笑话。”
“勋贵圈里的交际门道多了去了,一个侯门小姐都未必能做的十全十美,沈二姑娘又如何能?我提出让她做侧王妃,并非是看轻她,而是从梁王府的角度去衡量。”
“我是一个母亲,自然要挑选一个更适合更有能力的人做梁王府的主母。她做侧王妃,除了名分上不好外,其他并无不好之处,依旧天天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加身。有你和宁王在,梁王府的人也不敢给她气受,整日好吃好喝,还不用操心闲事,这有何不好?”
不得不说,仁寿太后很会说话。
连沈木棉都要被她说的心动了。
“有何不好?”沈木棉凉凉的道,“进门要从侧门,穿衣要穿粉色,生子为庶子,生女为庶女。平时见到正室要低头,逢年过节要跪拜。遇到嫡子嫡女,庶子庶子要避让,不能争不能抢,否则就是不知所谓!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不好?”
“你要是觉得没什么不好,请问当年你为什么不自贬为妾呢?”
真是好笑了,做妾有什么不好?
说实话,汉人王府的侧室和普通人家的侧室并没什么区别,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如何能一样?”仁寿太后差点被她堵的说不出来话,“王府和普通人家如何能比?”
“太后娘娘,您别在我面前玩这些心眼,也别在我面前扣这些字眼,没意思。”
沈木棉手在桌上敲了下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真想让梁王娶木兰,可以,必须为正室。别跟我说什么,有没有能力,能不能胜任主母的话。”
“你仁寿太后,当年也不过是个员外之妻,连官员之妻都算不上,你又懂多少勋贵圈的交际?可你不照样做太后?谁也不是生来就什么都会都懂的。内务府那么多教养嬷嬷,留着不是看的,教一教指点指点,时间久了,该懂的礼仪自然就懂了,该怎么管理府邸,也就知道了。”
“放肆!”
仁寿太后真是要被她气吐血了。
她身份低这件事,本来自我感觉没什么,可是自从她做了太后,又有贵气的慈和太后在旁边做对比,她就越来越介意自己的出身了。
恨不得自己曾经是个公卿夫人才好。
可是现在,她一直避讳的事情,却被沈木棉给揭开了,她怎么能不恼怒?
“别以为你是护国夫人,就能无法无天了,连哀家也敢指责了。”
仁寿太后笑看着她说,“是,你是知道那些事,可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么?”
她是忌惮沈木棉,可是这两年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