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争什么呐?锅里不是有热水么?我用热水洗。”沈木棉一边去舀热水,一边道,“你手上才摸了药,不要沾水。”
沈兰风闻言便不再动了,蹲在一边手撑着下巴看沈木棉用盐水搓洗肠子。
“媳妇你是心疼我了吧?”
沈木棉闻言白了他一眼,“谁心疼你了?”
“你呗!”沈兰风看着手上的划子,眼底闪过一些笑意,“心疼我还不承认,真是矫情。”
“……”
沈木棉眼角抽抽,可真是自恋啊!
沈兰风看了一会,那边肉已经切好了。
“这半扇留在灶房你们慢慢吃,这边你们一人带一块回去吃。”
“唉!”
“……”
一块肉有十斤多呢,提回去过年都不用买肉了,还能过个肥年。
“我送点去给宏伯他们。”
“你去吧。”
听说去村里,豹子和新新都跟上了。
待下晚沈兰风从村里回来,提了一块肉和沈木棉一起回家。晚饭后沈兰风就将肉按照沈木棉的吩咐给剁碎,因野猪肉肥得少,怕晒干的肠子不好吃又切了些家养猪肉在里面,并放了葱姜蒜等佐料。
“这肠子这么细又滑,不好罐呀。”
沈木棉见他直接手撑着往里面塞肉,还塞一点露一点差点笑出声。
“不是你这样弄的。咱家漏斗在哪?把肠子绑在漏斗上,下面用绳子拴紧了,肉往漏斗里塞不就成了。”
“咦还真是!”
待沈兰风去将漏斗洗干净,沈木棉帮他捋顺下面肠子,他往里塞。临睡觉前一盆肉馅就灌完了。
“小虎和小白怎么还没回来?”
往常这两个中午出去,到下晚可就回来了。
“估计和山里的事情有关。”
沈兰风想了下,“再等等吧,晚上院门别关。”
“嗯!”
一直到沈木棉睡下了,小虎还是没回来。
可到丑时末的时候院门响了。
“你睡着,我去看看。”沈兰风拦住了要起床的她。
“我也去,我听着怎么不对劲。”
那声音听着不像是一只动物的声音呢。
出来到了外间,就发现豹子也从东厢房出来了,身上却穿着新新的大棉袄。
此时正惦着脚要开门呢。
“啊……”他个头小,够不到门闩急的呼啦啦拍门。
“豹子,怎么了?”
沈木棉见他棉裤也没穿,忙将他抱怀里。
“啊……”豹子手指着外面。
这时沈兰风将门给打开了,却被外面的场景吓一大跳。
沈家院里一下出现了好几只老虎,还有几只狼崽子。
小虎站在最前面,身上血呼拉茬的。
“啊……”
豹子挣扎着下来,跑到小虎跟前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嗷呜……”
豹子碰到了他的伤口,疼的它龇牙狂吼却没有咬豹子。
“豹子你快撒手,小虎脖子上流血了。”
沈木棉往前一步,就见小虎的脖子上有长长的一刀伤,再去看其他的老虎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小白的脑袋都被削去一块皮。
“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可都是山中的霸王,怎么会搞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