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一拍脑袋,“我真是老了。”
“这还差不多。”沈青爹也没话了。
众人这才进了祠堂,跪拜之后又一起去了作坊。
到了吉时点上鞭炮,柳云深和沈兰风一起掀牌匾,作坊就正式开张了。
中午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沈青树和小六早早就被指使去镇上买菜了。
沈家热热闹闹的一直到丑时才停下。
“可算是都走了,本公子被吵的脑门疼。”
“嫌吵你就滚回家去!”沈兰风不耐的道,“我天天看见你,我也脑仁疼。”
“真的?”柳云深乐了,“那太好了,能让你头疼,那我一定要在这多住几日。”
沈兰风懒得搭理他。
“新新过来!”
和新新招招手,带着去了西厢房。
出来的时候就见新新脖子里围着一条热手巾,手上也包了布子,闻着还一股药味。
“这是干什么用的?”
“药水,会让他脖子上的皮松软。”
柳云深晓得这是要给他去皮了。
想想都觉得疼,就忍不住说,“反正皮都黏在一块了,畜生的皮和人的皮都差不多,把毛刮了,估计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不如不去好了,那多疼啊?”
“你是不是傻?”沈兰风就说,“动物的皮是死皮,是不会再生长的。”
“可新新却是在生长的,若是一直被一层固定尺寸的皮包裹着,等再过些日子,他怕是连呼吸都困难,到最后不仅手脚不能生长,怕还会窒息致死。”
新新现在才几岁,和大人的脖子一比很纤细。
他总不可能一直维持在几岁的样子,脖子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细。
柳云深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关键,“咦,我又不是大夫哪晓得其中的道理。”
“不知道就闭嘴,别让人看出你的无知来!”
“你……”
柳云深气的一扭头回屋了。
“我真担心他最后没被毒死,反而被你给气死了。”
“哼!”
沈兰风对此不置可否。
“对了,那个猪肉三怎么回事?”先前在酒桌上,青树和他提了一嘴,只不过先前人多,便没有多问。
“就是买豆芽的事情,猪肉三他媳妇以为我没给钱,来问我要钱呢,他那弟媳妇又趁机说了新新几句,被我揍了一顿。”
简单的三言两语,沈兰风却已经想到了当时的情况。
不高兴的说,“这些人真讨厌,就会趁爷不在家来捣乱,下次让爷不高兴了,一人赏他一瓶子药吃。”
“淡定!”沈木棉拍拍他肩膀,“那些人在我手里讨不了好的,放心吧。”
“淡定?”沈兰风幽幽的看着她说,“蛋怎么定?蛋要是定下来不会动了,爷觉得你会哭死。”
“卧槽!”
淡定还能这样解读的?以后她还能说这句话么?
沈兰风低声说,“沈木棉你真没劲,天天说草却又不草,害的我天天晚上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洗白白了!”
“我去!”
这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新新这要包多久才能给他治疗?”
“我也不知道。”见沈木棉投来不善的眼神,忙道,“之前我是想直接给他去皮重新生长的,这次不一样……”那样就跟直接剥皮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他想想那样对一个孩子来说太痛苦,便想着能不能用药水把原本的两层皮给分离开来。
他也是第一次试,这中间需要多久,能不能成功他也不知道。
“先试试吧,若是能行也少受点苦,不行再按原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