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棉怪异的扫了她一眼,“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周家为什么要抱养你吧?掐死自己亲生的闺女,却养着别人家的闺女,你当我不知道为啥呢?”
“她把你嫁给我爹,为了什么,你不清楚?还有什么恩情可讲?”沈木棉接着又冷笑,“再者当年我爹可没少给周家村银子,那些也够还了,可没有天天要还的道理。况且那是你的恩情,凭什么要我还?至于你生我的恩情,我告诉你,下油锅那天,我就把命还给你了。”
“咱们两,不过是名义上的母女,实际上谁也不欠谁,别想用你生我的事来要求我报恩。如今我养你,只是看在我爹的面上,你最好知道这一点。”
见来软的,沈木棉也不听,大周氏心里恨的不行。
想了想就说,“行,你行,你翅膀硬了,兰风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深吸两口气道,“就算你不给我钱,那你表哥被人打了,你是不是要去看看?亲戚理道的,你是不是要买点东西,给点钱?我瞧你也挺忙的,你把这银钱给我,我买了东西替你去看。”
“要钱没有。”沈木棉想了下就说,“实话告诉你,周宝宝那伤就是我打的,你还要我出钱去看他?你当我是脑子不够用还是咋滴?”
“真是你害的表哥?”沈白茶也从屋里出来了,手指着沈木棉,“你等着,看我回头不告诉大舅和大舅麽(mo,无音调,方言)。”
沈木棉冷笑着看向她,“沈白茶,你半个脑子病什么时候能好?谁亲谁疏都分不清?”
说了这老半天,沈木棉也不愿意拿银子,沈红茶在屋里都听见了,便喊,“娘,二姐,都进来吧,她不给咱们就不要了。不过大姐,要是让人知道你让家中至亲吃糠咽菜你脸上也不好看。”
听她说话,沈木棉就知道,大周氏一大早的闹腾,又是她沈红茶搞的鬼,就笑说,“放心,你就是吃shi,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大周氏在对付沈木棉一事上,一向听沈红茶的,闻言也不再多说,就拉着沈白茶回屋了。
“这怕又是红茶在使坏。”沈兰风就说,“肯定还在惦记我那点军饷,那六两银子,就是给周宝宝看诊,还有红茶看诊,也不可能全花完。”
“管她谁使坏呢,反正我是一毛不拔的。”
屋内,沈红茶见大周氏红着眼睛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老东西真是没用,就知道胡搅蛮缠,要点银子都要不来。
面上却露笑又带着歉意说,“娘,真是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
“娘委屈点没什么。”大周氏叹道,“就是你这伤可要早点好。”沈红茶被沈木棉烫后,不仅舌头伤了,就连嘴唇也伤了。
上面起了泡泡,被挑了后抹了药,很是难看。
“红茶,你说这下可怎么办,咱们只剩下三两银子了。”大周氏就愁道,“死丫头又不给咱们银子。”
“娘,您就不该把钱给外奶。外奶家哪就到穷的看不起诊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