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新新撑着下巴,摇摇头。
“谁都有自尊心的,现在你们还不明白,等长大了就懂娘的意思了。如今呢,你们只照着娘说的做就行了。”
“那好吧。”
豹子乖巧的点头。
一会趴在沈木棉肩头却又嘟囔说,“娘,我有点想沈老汉了。”
“我也想爹了。”新新改成了双手托腮,语气可怜兮兮的。
沈家树则道,“我觉得姐夫不会稀罕我想他的。”
“唉……”
沈木棉叹息一声,她也想啊。才走就这么想了,可接下来还有好些日子呢。
“既然咱们都想你爹了,那咱们来弄个小本子吧。”
“什么小本子?”豹子抬头问,“有那个就不想了么?”
沈木棉没答话,而是在桌子上找了一张大宣纸,用刀裁成了九十张,又找了根针将之订上。
“好了…”
沈木棉和几个孩子道,“你爹要三个月才能回来,既然你们都很想他的话,那你们每天在这上面写一句想念的话吧,每天写一页,等写完这一本了,你爹就回来了。”
“那我要写。”豹子来了些兴趣,“我现在就要写,我要和爹说,我想吃香肠了。”
“嗯,我要和爹说,我想吃水晶虾饺了……”这是新新的话。
沈家树道,“嗯,那我和姐夫说,我想吃酸辣藕丁了吧。”
“……”
沈木棉顿时哭笑不得,沈兰风回来看到一本子上写的都是想吃的了,估计会很郁闷吧。
转眼又是一日,让去县衙消除备案的胡大回来了。
不过脸色不甚好看。
“怎么了?事情没办成?”
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名帖可是李辰轩的,县衙里应该没人敢不给李辰轩面子吧。
“夫人,县衙里来了个陆县令。”
“陆县令?怎么,他不给你办事么?”
“那倒不是,事情已经办好了,只是陆县令让属下带回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难不成又发生什么事了?
“下月初,朝廷要征户头税,他让属下提前给您带个话,让沈家庄那边早点准备银钱。到时交不出来的人家,是要送去北边修建城墙的。”
“怎么又征户头税?”
她记得这个税一年征收一次,去年秋收过后,连着粮税一起交了啊,怎么又要?
“陆县令说这是朝廷下了圣旨的,并不是他私自要增收的。”
这话沈木棉就明白陆县令的意思了,估计是怕她以为是县衙私收的,到时她拒交,而他碍着李辰轩,又不敢对她如何。
“可听说收多少?”
“一个人头五百个子。”
顿时沈木棉脸就黑了,“这也太多了。”
五个人就要二两多银子了,一家子小半年的嚼用呢。
只是她再不爽这是也没法子的事,谁让朝廷要征收呢。
“朝廷征税的名义是什么?”
“说是要在皇宫里修建宽二十米,高三十米的祈福金台。”
“祈福金台?”
这是有毛病吧,竟然在皇宫里建那么一个玩意。
“嗯,据说要修建七层,顶层要弄黄金琉璃顶,四角要镶千年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