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景一物,就连一旁一只兔子窜过,被定格在了飞跃的那一跳中。
“萧真,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怀疑自己是身在一个假的世界之中。”秋菱公主出现到了萧真的面前,神情狠毒。
“你到底是谁?”萧真戒备的望着神情突然变得狰狞的圣女,“为什么你能动?”
“萧真,你走不出去的。”秋菱公主笑了,笑得阴邪:“我会在这里杀了你。”
“是吗?”萧真轻轻一句,一使力,手中的一把剑迅速变成了长剑:“那便试试吧?”
“你要杀我?你杀不了我的。”圣女冷笑,而她能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不是杀你,而是回到真实的世界。”萧真话音一落,已将手中的一把剑直接刺向了自己的心脏:“醒来吧,萧真。”
祝由术外。
大祭祀满头的大汗,慌张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不知是用何种东西制成的铃铛对着昏睡中的萧真摇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摇了约半盏茶的时间后,脸色大变,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熟睡中的萧真,平放在床上的双手动了动,眉目也时而拧紧时而松开,像是即将要醒来的样子。
“梦镜竟然要碎了?这,这,”男子忙放下木铃铛走到了一旁同时进入了祝由术的秋菱公主身边,喊道:“公主,醒醒,公主,快醒来。”
秋菱公主依然没有醒来的迹像,倒是萧真的眼珠动了一下。
祭祀大惊,迅速的用铃在秋菱公主面上转了一圈,喃喃着:“梦镜已碎,快点醒来,梦镜已碎,快点醒来。”
秋菱公主悠悠醒转,在见到大祭祀的瞬间,猛然坐起,抓住他一手,厉声道:“快杀了她,快杀了萧真。”
大祭祀心里当然不愿意去杀丞相夫人,这二天过去了,丞相大人应该已经找来了,他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秋菱公主见大祭祀脸上犹豫,狠狠推开了他,抓下发髻上的钗子,疯了似的朝着床上熟睡中的萧真刺去。
就在钗子离萧真心脏一指处,秋菱公主的手被一双粗糙却有力的手拽住,萧真猛的睁开了眼晴,乌黑的黑眸连一丝迷芒也没有,在拽住欲刺她女子的手腕后,下意识反应,将那钗子就对准了欲杀她女子的脖子刺下去,在看清女子长相时,迅速收手,直接将她推开。
萧真起身,拧眉望着眼前的女子:“圣女?”不对,她不是圣女,只是相貌有着七成相似。
“醒了?竟然真的醒了?”大祭祀见到萧真起身,不敢置信,他这一生施下祝由术无数,大多数会从此活在梦里,直到真实的身子死亡为止,就算醒来了,眸光也不可能这般清明的。
萧真有瞬间的迷茫,望着被她推倒在地上面庞怨恨得近乎扭曲的女子,再看向穿着一身怪异黑色,吃惊的望着她的男子。
她的记忆很混乱,夹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但她知道这应该是真实的世界了,眼前的‘圣女’和男子,隐隐有些印象,却是不太想得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冷冷的望着这二人。
头疼得紧,涨得很,像要裂开似的。
‘圣女’突然起身,再次拿起钗子朝着萧真刺去,萧真一个旋脚,狠狠的踢在了圣女的肚子上,瞬间,‘圣女’被踢飞出去,撞在了墙上,昏了过去。
萧真讶异,圣女不会武功?梦镜中明明她的武功很厉害,甚至还和她对上了几百招。
大祭祀见圣女被踢飞,又见丞相夫人冷冷看向了自己,心中一惧,拿出怀中的匕首就要去挟持她,有了人质好脱身。
却被萧真一个闪身,直接扣住了他的手,抢下了他手中的匕首,动作非常的快。
大祭祀惊讶,他先前一直以为丞相夫人只是一个农女,可在崇明寺的时候,发现她竟然会功夫,且不弱,可没想到竟然这般厉害。
萧真望着这个打扮奇怪的中年男子:“你是谁?”
她问他是谁?看来祝由术对她记忆的干扰很大,大祭祀再次朝萧真出招。
萧真只觉头越来越疼,因此被逼得节节后退,陌生的记忆在此时一点点的出现在脑海里,但她知道这才是她真实的记忆。
大祭祀越和萧真打心里的惊惧越深,这个丞相夫人的武功高得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那是他的祝由术出了什么差错,就算丞相夫人会武功,也不可能高得如此离谱,如今看来,并不是,而是眼前的丞相夫人极有可能是位真正的上影。天哪,秋菱公主竟然漏掉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男子似乎想东西分了神,萧真抓紧了机会直接出掌,五指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押在了墙上:“说,你是谁?”
男子的脸色被掐成了猪肝色。
萧真的五指扣得越来越紧,冷冷道:“不说是吧,那就死吧。”
大祭祀从萧真的眼底看到了真正的杀气,忙说:“我,我说。”
萧真放开了他。
“我是西域的巫师,我们一族最为擅长的是祝由术,也就在四年前,秋菱公主命人找到了我,半年前,她告诉我让我对你进行祝由术,然后在梦镜中杀死你。”。
一些记忆再次在脑海里闪过,祝由术?她好像有些印象了,断断续续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我睡了多久了?”
“快三,三天了。”
三天却是三世。
此时,昏过去的秋菱公主悠悠醒来,趁着萧真一时不备,捡起一旁丢着的钗子就朝着萧真刺去:“萧真,我要你死。”
下一刻,秋菱公主只觉手一麻,手中的钗子掉落,萧真从大祭祀手中抢过来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秋菱公主?”萧真望着面前这张明艳的面庞,细看之下这女子的轮廓像极了九皇子姒墨,不,应该是皇上了。她的记忆还有些错乱,祝由术产生的幻觉和现实有些分不清,但确实有这位公主以前与她的关系还不错,她曾一直叫她姐姐来着。
“不错,是我。你敢杀我吗?”
对于这位公主此时表现出的高人一等的傲慢,萧真讥讽的笑笑,只道:“祝由术里的故事,倒是编得不错,把我现实里遇到的人一个个都拼了起来。想来花了很长的时间吧。”
“放开我。”
“放开你?你让我在梦里受尽折磨,却还想着让我放开你?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萧真将匕首在公主的脸上晃荡着。
“你,你要干什么?”
“若公主这张脸被小小的划了一刀……”
“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有像在梦里那般活得如此窝囊吗?”萧真笑着,黑眸陡厉,匕首再次抵住了秋菱公主的脖子,冷声道:“没有人,可以在伤害他人之后,安然无恙的。放心,我不会取你性命,只会给你一个这辈子都难忘的痛而已。”
就在此时,小屋的门突然被踢开,一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在御林军的保护下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俊美男子,面如冠玉,气质高华,就是有些冷,黑眸一转,有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大祭祀一见到来人,慌的跪在了地上:“丞,丞相大人?”
“子然?”萧真轻喃了声,这一世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接踵而来,头更疼了。
“你在做什么?先放开公主。”韩子然的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喜怒情绪来,他的目光落在妻子抵在秋菱公主脖子的匕首上,垂下眼帘时,隐隐闪过一丝松了口气的轻松,接而又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放开她?”萧真望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因为子然的出现,现实的记忆清晰了起来,冷声一笑:“秋菱公主,这几年来,你对我可使了不少阴暗的绊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