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巧兰这才觉得心满意足了,传虎看她这么高兴也觉得很开心,夫妻二人的情绪是能够互相传染的,你开心了也能感染我,我不开心你也不会太高兴就是了。
“你打算绣图了?不要那么辛苦,以后你都不用绣了都可以的。”传虎不忍心她那么辛苦。
“没事的,我闲来无事才绣上几针的,我打算绣个炕屏什么的,用江南的景色了,这回可能就自己留着或者送朋友了,不拿去卖了,现在家里也不需要我卖绣品赚钱了,就是爱好绣着玩的。”巧兰干了算是一辈子绣了,真的彻底不干了还会想念手痒痒呢。
“好吧,你不要累着就行。”
“好呀,你放心吧,我惜命着呢,我儿女还没长大还需要我呢,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呢。”巧兰笑了笑。
“走我们去看杂耍去。”
传虎又带着她去看了新奇有趣的杂耍,直到日落了大家都准备散了,这才满足的溜达着回家。
“累不累?”
“不累。”
二人一高一矮并排的走着,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泛着金红色的碎光,传虎牵着巧兰的手慢慢的往前走着,照顾她走的很慢,小手包裹在大手掌里,带给他温暖踏实的感觉,虽然有些疲惫却难得静谧安心。
二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走在回家的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紧紧的靠在一起牵着手,地面上拉出了两条长长的影子,最终汇聚在一起成为一条。
二人不发一言却有一种难得温馨和契合,彼此对视一眼,满满的都是对彼此的情义和对彼此的了解跟爱意,这感觉让他们都觉得踏实极了。
芍药和军士们很有眼色的走在后面落后一点的位置,看着他们走在一起觉得十分般配,给人美好的感觉。
回到家,传虎跟巧兰笑道:“饿不饿,我给你做火锅吃吧,我给你片肉好不好?咱们吃热锅子吧。”
“好呀,我去弄菜去。”
“不用你去,芍药去让厨房弄点热锅子的菜,你家夫人爱吃素,多弄点青菜啥的都来点。”
“好嘞,我这就去弄去,这个时节吃最好啦,各样食材都下来了,正式新鲜的时候呢,鱼虾也是新鲜的,好得很嘞。”芍药高兴地就去厨房传话去了。
“一会陪我喝一杯。”
“好呀,我买了玫瑰酒,那家很出名的酒坊买的,就等着你回来好好喝一杯呢。”巧兰见他有兴致,也高兴地凑趣。
“是么,那我可得尝尝呢。”
晚饭就是热锅子了,厨娘用鱼和鸡骨等熬出来的鲜汤,还做了麻辣的料锅,这是以前的夫人是北方人爱吃辣,特意让厨娘去学了来的。
味道很正宗的辣,各样小菜切得整齐码在盘子里,还有鱼和虾全都是处理好的。另外还做了一些菠菜面和杂粮面条摆在一起好看又压饿。
厨房考虑传虎是个爷们,还给烤了羊腿,金灿灿的连同架子一起端了上来。
“嗯,不错,厨房做得好,赏!”传虎一瞧很是满意。
“是,爷您吃着,我去给你们端酒水去。”芍药聪敏一看就不需要他们在场碍眼,找了个借口就下去了。
“烤的不错,皮很脆你尝尝。”传虎尝了一口,就拿着自己的匕首给她片了羊腿肉下来放在盘子里让她先吃。
“嗯,味道不错,刷点酱料。”
“好,你先吃着,我来弄,别烫着你的手了。”传虎不让她碰刀子和羊腿,怕她烫着啥的。
新鲜的牛羊肉一大块选的最嫩的部位端了上来,传虎切好了一些羊腿肉,又给她片羊肉卷,盘子里铺了一层冰可以保鲜。
巧兰涮了羊肉,满意的点头,给他也涮了一片,“你尝尝这样吃很嫩的。”
传虎尝了一片,眼睛一亮,“我怎么不会呢,是很嫩嘞。”
“七上八下的在锅里涮,时间要刚好,动作不要太大,就这样,你试试。”巧兰给他示范了一下。
传虎好奇的跟着学,一品尝忍不住点头,“确实这样吃很嫩,不错。”
二人吃着火锅,品尝着美味的烤羊腿,一边聊着天。
传虎给巧兰的倒了一杯酒,“来媳妇,为夫敬你一杯,这些年你辛苦了,受了不少委屈,我都知道,你辛苦了。”
巧兰被他说的差点泪崩,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顾及那些多亲戚关系,一个不注意都要被人说嘴不高兴,掉脸子,都是长辈她是晚辈,为难也要干,不为难也得干,她没处说委屈去。
巧兰将酒一饮而尽,辛酸苦辣全都倒进肚里,有丈夫的理解和支持维护,这些委屈都烟消云散了,不算什么了。
“只要你信任我,这些都不算啥。”巧兰偷偷的擦掉眼泪,有扬起灿烂的笑容,笑中有点点泪光,这次却是真的感觉很幸福了。
“傻瓜,我一直抖信你,从没怀疑过你,我知道你是被诬陷的,我从没怀疑过,只是觉得心寒罢了。”传虎并不信那些,只是对兄弟有点寒心,过不去这个坎。
“算了,别为了我影响了你们兄弟,他到没跟着起哄过。”
“我就是难受的是二叔二婶糊弄事的态度,让人心凉啊。”传虎对他们糊弄事非常不满意。
“自家人自己疼罢了,大家站的立场不同,考虑事情角度也不同了,你维护我自然觉得我委屈了。可对他们来说,他们要考虑妮妮和熙哥的将来,不能把亲娘那点事都拿出来说,自然是藏起来为好,也不希望我找补什么委屈了,更不允许我把上一代的怨恨加到孩子身上,依旧希望我能做一个合格的婶子,每个人立场不同罢了,我也明白的,只是我难免心里会有隔阂,对妮妮和熙哥我会更小心,更加不愿意留下任何话柄。”
越亲的关系越不用多言语,多解释。但不亲的却又是亲戚的关系,就时刻都要注意分寸了,不能做的一点不好,不然很容易被人说嘴云云,太过刻意的好不是真的好,只是无奈罢了。
“我懂,我知道你的为难,以后他们的事我来处理,不需要你再出面了,有什么事让他们来找我吧。我爹和我都是这个意思。威子让我跟你说,嫂子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这个弟弟好的,这个情我记在心里了。”
“只要你们不怪我做事不够周全就好了,我是真心想把这个家团结在一起,不想因为我本来很团结的兄弟情分弄得生分了,那样我心里也过不去。”巧兰叹口气,又饮下一杯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