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很快拿来了盛老太太所说的木盒。
褐色的雕花盒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难怪冯婉提了一句:老祖宗传下来的。
盛老太太将木盒拿在手里,打开,里面盛放着一只通体莹白的玉镯。
光泽莹润,质地坚硬,一看就价值不菲。
冯婉瞬间变了脸色。
一向木讷的盛以辉也面露震惊。
这是,家传玉镯:千里白雪。
老太太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满意楚心之这个孙媳妇儿。
楚心之受宠若惊,“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盛老太太笑着说,“傻孩子,你以为这是给你的?这是给我孙媳妇儿的。”
楚心之:“……”
盛老太太拉起楚心之的手,将白玉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怜惜道,“你这孩子也太瘦了,镯子有些大。”
楚心之想要说什么,却被盛北弦打断了。
“既然奶奶送给孙媳妇儿的,你当然要收下。”难不成她还希望别的女人收下这镯子?
……
午饭间。
盛老太太提前向盛北弦问了楚心之喜欢吃的菜,知道她喜欢吃鱼,餐桌上一共出现了三道鱼,清蒸的,红烧的,水煮的…。
楚心之稍微看一眼,就了然于心。
她看得出来,奶奶是打心底喜欢她。
只是,将来如果奶奶知道她不能为盛家传宗接代,又会如何。
盛老太太:“楚楚,听说你也在H大上学是吗?”
“是,今年才回国,在H大上大一。”
盛老爷子不甘自己被冷落了,开口道,“学什么专业的?”
“工商管理。”楚心之回道。
盛北弦坐在她旁边,一句话没说,只顾着给她夹她够不着的菜。
看得盛雨萱心里很不是滋味。
弦哥哥的洁癖有多严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别说让别人沾他用过的筷子,就是别人碰了他的衣角,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衣服扔掉。
现在呢,他竟用自己的筷子给楚心之夹菜,时不时还直接喂进她嘴里。
盛以辉威严的脸动了动,“工商管理?应该和北瑜学的一个专业,你们见过么?”
楚心之:“没有。”
盛北瑜:“见过。”
众人:“……”
盛以辉:“这……”
楚心之不想提起上次的事情,笑着说,“可能是她见过我,我没看见她吧。”
盛以辉笑着点头,“大概是这样。”
盛老太太吃着菜,又提起,“楚楚今年二十了?”
楚心之张口含住盛北弦喂过来的鱼肉,点头,“12月15号就过二十岁生日了。”
“嗯。”盛老太太笑眯眯的,“二十岁……可以领结婚证了。”
楚心之:“……”
盛老太太又自言自语,“突然领证又显得不太重视,要不,先订婚?不行,楚楚在上学应该抽不出时间来,或者,还是先领证?”
众人:“……”
林嫂憋笑都快憋疯了。
人家姑娘这才第一次进门,老太太就着急成这样可还行?
盛老太太自说自话了一会,突然抬头,“楚楚,你的意思呢?”
楚心之懵了,转头向盛北弦求救。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我要怎么跟奶奶说?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这种事不是应该你做主么?
啊!她好纠结啊!
盛北弦挽唇,“奶奶,这婚是要订的,证也是要领的,您就别操心了。”
啪!
盛雨萱脸色刷白,手中的木筷掉在桌上。
看到几人探寻的目光,盛雨萱尴尬的笑笑,“我正准备给楚小姐盛汤。”
盛雨萱坐在楚心之的右边。
她直接拿起楚心之的碗,给她盛了一碗鱼汤。
将碗放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抖了一下,碗倒在桌子上。
大半碗的鱼汤都洒了,溅在楚心之的衣服上。
楚心之用餐的时候把外面的大衣脱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现在一碗鱼汤浇下来,衣服简直不能看。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楚小姐,你没事吧。”盛雨萱慌忙中抽出纸巾给她擦,“楚小姐,碗上有油,我一时没拿住……”
“滚!”盛北弦将椅子拉开,挥掉盛雨萱想要伸过来的手,一张脸黑沉得可怕。
盛雨萱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委屈极了。
盛北弦将毛衣往外扯,不让衣服贴着楚心之的皮肤,“宝贝,有没有烫到?”
盛老太太也一脸担忧,“怎么样,用不用请医生过来,刘嫂去请……”
“不用了。”楚心之着急开口,“奶奶,我没事。”然后抬头看着盛北弦,“我真的没事,汤不是很烫。”
哪怕她这样说,盛北弦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盛老太太也有些生气,“小萱,你怎么回事?连个碗都拿不住,幸亏是汤不烫了。”要是刚端上来的,不得将楚楚烫伤了?
盛雨萱泣不成声,“奶奶,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
楚心之抬眸看向盛雨萱,若有所思。
盛北瑜撇撇嘴,心里暗爽,还是雨萱姐厉害,想到这么一出。
冯婉放下筷子起身,“既然没烫伤,就赶紧换一身衣服,别一会儿着凉了。”
盛北弦弯腰,打横抱起楚心之,抬步上了三楼。
“欸。”楚心之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我能自己走。”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好意思。
“闭嘴!”盛北弦心情不太好。
楚心之:“……”果断选择闭嘴。
到了三楼,盛北弦的卧室。
他迅速关了门,上了小锁,才将楚心之放下来。
伸手就将她的毛衣脱下来,手指绕到背后,将她的内衣搭扣解开。
“啊。”楚心之尖叫一声,双手环胸。
盛北弦冷着脸,随手拿了条浴巾将她裹起来,转身去了浴室。
调好了水温,才出来将她抱进去。
“先洗个澡。”
“我没衣服可以换。”
“……”
盛北弦伸手去脱她下身的裙子,“先洗着,我现在去给你买。”
“盛北弦,我自己会脱,你先出去。”
虽然两人裸裎相见了数次,但这样青天白日的,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她不习惯。
盛北弦眸子暗了下,“我又不会对宝贝做什么,宝贝怕什么?”他走近她,贴着她光裸的上身,“宝贝全身,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吻过?嗯?”最后一句话他贴在她耳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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