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才那样喂。”盛北弦道。
楚心之抿了一口水,刚才两人闹了一番,水早凉了,她吞咽下去,“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盛北弦见她小心呵护的样子,心都化了。
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脑抽了,为什么要逗她。
看她的样子,也能猜到,他醒之前,她就已经哭过了,她的眼泪珠子比任何东西都金贵,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惹得她一哭再哭。
楚心之倒杯水的时间,盛北弦在心里把自己骂了无数遍。
不多时。
楚心之兑好了一杯温水。
“你的身子能再往外挪挪吗?”她的肚子太大了,俯下身去十分不方便,会压到肚子。
盛北弦作势要挪动,楚心之按住他的肩膀,“还是算了,你背上有伤,不适合挪动。”
楚心之含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桌上,蹲在床边的地上,凑到他的唇边,把口中的水喂给他。
盛北弦吞咽下口中的水,舌尖趁机而入,探进她的口中。手抬起,扣在她的脑后,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有了水的滋润,唇瓣自然柔软,盛北弦忍不住一再深吻,缠着她的小舌带回自己口中,含食吮啜。
楚心之的手臂,圈着盛北弦的颈子,情不自禁地凑近他,脑子里残存着他受伤的事实,她的手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伤口。
多日不曾与她亲近,这样的吻,让他有些生受不住,想要的更多。
却也知道,眼下,实在不合适。
他的身体不合适。
她的身体也不合适。
两人的唇瓣分开时,楚心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叫他下腹一紧,有些难受。
如果不是趴着的姿势,估计都撑起来了。
盛北弦捏着她细滑的颈子,心神荡漾。
楚心之微微喘息,“还要喝吗?”
盛北弦笑,“宝贝觉得一口水就能解渴?”
“好像不能。”楚心之重新端起水杯,喝之前,跟他商量,“你别再吻了。”
盛北弦挑眉,不回答她的话。
“盛北弦!”
“好好好,不吻。”
楚心之含了水,再次渡给他,唇分开时,盛北弦的舌尖儿舔了一下她的上颚。
楚心之恼他一眼,他忙道,“宝贝,刚刚是情不自禁。”
连喂了几口水,每次不是舔一下她的唇角,就是勾一下她的舌尖儿,再不,就是咬她的唇瓣。
偏生,他每次的理由都是“情不自禁”。
如此下来,喂盛北弦喝下了一整杯水。
他倒是一副享受的样子,楚心之却一直蹲着,蹲得腿都不舒服了。
楚心之放下水杯,想到盛北弦醒来的消息还没跟医生说,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再检查一次。
“你先躺着,我去叫医生过来。”
盛北弦捏着她的手不放,“宝贝,多陪陪我,我都还没跟你说说话。”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楚心之的心,瞬间软了,“那好吧,我先陪你。不过,你的身体”
“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盛北弦打断她的话。
疼虽疼了点儿,比起看到她安然无恙,他觉得再疼点儿他也能忍受。
楚心之坐在沙发椅上,握着他的手。
一想起他扑过来,挡在她身前的一幕,她的心就生出丝丝的疼意。
“盛北弦,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我不答应。”盛北弦直接开口拒绝,他晓得她要跟他说什么,“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宝贝,我是你男人,护着你不受伤害是我的本能,早已不是我大脑所能控制的。”
他的手紧握着她的,“你和宝宝比我的命重要。”
楚心之眨巴着酸胀的眼睛,“你就没想过你出事了,我和宝宝怎么办?”
“不许哭。”他抬手想要摸她的脸。楚心之坐在椅子上,他伸着手臂够不着。
“我不哭,你别再乱动了。”楚心之起身,重新坐到床边,俯下身来,方便他触碰她。
盛北弦努力移动身体,往里面挪了挪,“宝贝,躺到床上来。”
楚心之:“”
“宝贝。”他柔声喊她,让她不忍拒绝。
楚心之皱眉,“别闹了,你浑身都是伤。”
“你这样,我跟你说话很累。”他趴在床上,脸侧着,这种姿势十分不舒服,半个身子都不能动弹,稍微一动背部就疼。
可,他想看着她,想摸摸她,想吻她。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楚心之发觉自己的母爱过于泛滥了。听着他委屈的声音就会心软,明明知道他的身体经不住半分伤害,还是忍不住答应他。
楚心之脱了鞋,动作小心地躺在他的身侧。
脸对着脸。
这样说话就舒服多了。
盛北弦摸了摸她的肚子,“宝宝们还好吗?”
那样凶险的撞车,他不确定孩子会不会一点事都没有。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和孩子有事。
楚心之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孩子一点儿事也没有。”倒是他,伤成这样。
“答应我,以后好好爱惜自己的命行吗?”她接受不了他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也看不得他浑身是伤的样子。
再来一次,她估计会疯掉。
盛北弦的额头抵着她的,“傻瓜,你男人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他猜到戚邵东会对她出手,或者伤害他,只是没算到戚邵东抱着必死的心也想要了他的命。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让霍霆深在暗处保护她。
所以,出事时,霍霆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要不然,他会伤得更重,她也会受伤。
楚心之不满他略有嚣张的语气,淡淡的说,“不是你弱不弱的问题,是让你在脑子里时刻记着,你是一个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一定要爱惜生命,不能冒险。”
“你这次真的吓死我了?”楚心之圈着他颈子的手,紧了紧,她害怕失去他。过去的八年里,她没有在乎的人,事,现在有了他,有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