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喂,你嘴巴放干净点的!”雪澜一把揪住上官诗彤的头发,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将她的头发用匕首划断了一大半。
上官诗彤瞬间就傻眼了,她怎么样也没想到夏雪澜会用匕首直接把她的头发割断了!
“你,你,你居然敢割断我的头发,你这个疯子,夏雪澜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贱人!”
上官诗彤叫嚣着,就像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自打她从车上下来之后,她就一直像是一条疯狗一样!
“看来你今年是没打狂犬疫苗,出来就乱咬人,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现在只是割断了你的头发而已,下次也许就是你的舌头了。”
“你……”上官诗彤不敢说话了,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瞪着雪澜。
“还瞪?你再敢瞪一眼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上官诗彤一下子就被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雪澜将匕首重新递还给了韩以灼。
韩以丰都看傻眼了,没想到雪澜会这样厉害,他伸出手肘抵了抵韩以灼的手臂,“哥,你上哪儿认识这么火辣的女人啊?”
韩以灼笑了好几下,“是挺火辣的,不错,我喜欢。”
“哥,你,你喜欢她?”
“嗯哼,可是人家心有所属,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爱。”韩以灼伸手拍了一下韩以丰,“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嗯。”韩以丰点点头,随后上了车。
“言凉锦,你走不走?我们要回黑市了。”
“我……”雪澜上车的脚步忽的怔住了,她竟然会不放心权少卿?
“我不走了,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他醒了再走,毕竟我答应过他的。”
“自己注意安全。”
“好,你放心吧,谢谢你们。”雪澜和他们兄弟俩人打过招呼之后,目送着车辆驶离,随后转身朝着别墅内走去。
进入别墅后,蒙蒂在看到她的时候,格外客气,朝着雪澜接二连三的点头示意。
“言小姐,您来了。”
“嗯,现在手术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希望少主可以没事。”
“别太担心了,一定会没事的。”
“蒙蒂!”忽然,从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惊叫声,上官诗彤气呼呼的走了上来,看到蒙蒂就开始兴师问罪,“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权哥哥为什么会受伤?你身为下属,你到底是怎么保护权哥哥的?我权哥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蒙蒂不敢和上官诗彤多说什么,身为下属的他只能一味的低着头。
“真是一点用也没有,权哥哥要是真的有什么意外,你们全部都去死好了!”
“是,上官小姐,是我们保护不周、办事不利,请上官小姐息怒。”
雪澜看了一眼上官诗彤,用眼神瞪了上官诗彤一样,让上官诗彤乖乖闭上嘴。
上官诗彤冷哼一下,当下就不敢再说话了。
也不知道究竟等了有多久,医生推开了房门,摘下口罩,随后出声道:“蒙蒂先生。”
没等蒙蒂开口说话,上官诗彤一把推开蒙蒂,直接走到了医生面前,“怎么样了?我权哥哥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麻药很快就会褪了,权爷很快就会醒的。”
“我要进去看权哥哥。”上官诗彤踩着高跟鞋就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主卧室内。
蒙蒂看着上官诗彤的背影,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细心地问了医生一些后续康复的问题。
雪澜则是走到了主卧室门口,一边听着医生给蒙蒂解答,一边注意着卧室里的权少卿。
真是奇怪了!
她怎么会关心权少卿呢?
“权哥哥,你醒醒,权哥哥。”上官诗彤唧唧喳喳的根本就是说个不停。
雪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坐在床边的上官诗彤给拉了起来。
“现在他还处在麻药期,他需要休息,你这样一个高音喇叭在他耳边,他怎么休息?没病也被你喊出病来了。”
上官诗彤的头发被割掉了大半,如果不是因为她将头发扎起,现在一定滑稽死了。
上官诗彤想顶嘴,但是在看到雪澜的眼神之后,她就怕了。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有意见?”
“这是我的未婚夫,你一个外人管这么多干什么?”
“第一,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有义务过问;第二,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只不过是他的未婚妻,你又有什么资格过问?”
“你!”上官诗彤在厉害程度上比不上雪澜,在嘴皮子功夫上也不是雪澜的对手,她想到自己被割断的头发,只能吃瘪不说话。
雪澜将视线移到了权少卿身上,看他有清醒的意识,想来是麻药褪去了。
床上的权少卿渐渐恢复意识,他睁开眸子,看到了床边的上官诗彤和雪澜。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雪澜身上。
权少卿皱了皱眉,随后出声道:“夏雪澜,你过来。”他的声音依然有些虚,但是言语中的不容置喙让雪澜没法拒绝。
“我过来可以,你让你未婚妻先出去。”
权少卿将视线移到上官诗彤身上,这些年自打上官诗彤的病好了之后,她没日没夜的黏着权少卿,闯出来的祸简直是不计其数,权少卿一次次的忍耐,但是上官诗彤已经快把他的耐心磨没了。
“诗彤,你先出去。”
“权哥哥,我不!我不出去!万一她勾引你怎么办?我就是不出去,我要留在这里!”上官诗彤执拗的不肯离开。
“听话,赶快出去,别让我生气!”权少卿一生气,后果可就真的严重了。
雪澜朝着上官诗彤笑了笑,随后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眸子,这可把上官诗彤气了个半死。
“给我等着。”上官诗彤咬咬牙,气的直跺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主卧室。
“砰——”一声巨响之后,房门是被她重重摔上的。
“她走了,你可以过来了。”权少卿麻药刚退,整个人显然是没什么力气的,再加上刚做好缝合手术。
雪澜迈步走到权少卿身边,距离他只有几步的位置。
“再近一点,你也知道我刚动完手术,现在连说话都费劲。”
雪澜点点头,朝着权少卿再次靠近,而后坐在了他的床边。
权少卿伸手直接握住了雪澜的手,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你到底是不是她。”
“你想听实话?”
“不然呢?”
雪澜咬紧下唇,随后说道:“我叫言凉锦,不是你所认识的夏雪澜,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他叫应沉,这我上次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他现在在美国接受治疗。”
“你为什么没有跟去美国?”
“因为他不让我跟着去,而我潜意识里有一个人,需要让我亲自来验证。”
“在你潜意识里的人是谁?”
“你。”
“我?”
“嗯。”雪澜点点头,“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自打几个月前我醒来之后,只要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那天才竭力阻止你上车啊,因为我预感到了会七车相撞,如果不阻止你,那么很有可能其中一辆车就是你的!”
这样扑朔迷离的事情换作一般人会以为雪澜是在讲胡话,但是到了权少卿这里,他却是半眯着眸子冷静的看着她。
“你不信我说的吗?”
“不,我信。”权少卿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怎么样也不肯松开。
“你信我说的?真的吗?”
“嗯。”权少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就因为我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吗?”
“是啊。”雪澜点点头,“我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我的男神、是我的偶像呢!”
“现在呢?我还是不是你的男神、你的偶像?”权少卿注视着她的视线、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和一举一动。
他在她的眼神里、在她的举动里看到的都是夏雪澜的影子。
权少卿坚信她是夏雪澜,因为她的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子,是常年画画留下来的痕迹。
如果她不是夏雪澜,那么还有谁是?
只是,为什么她一点关于夏雪澜的记忆都没有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言凉锦?自己有未婚夫?
“那个……”半晌之后,雪澜这才反应过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她试图转移话题。
“回答我的问题!”权少卿逼迫着她回答。
雪澜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看着雪澜逃避的眼神,权少卿越发明白了一点,她心里是有他的。
曾经,她主动和他说她喜欢他,现在,他也会让她主动说这一句话的。
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雪澜觉得胃部一阵翻搅,让她觉得反胃至极!她快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对着洗手池就开始一阵呕吐!
“呕……呕……”
“你怎么了?笨女人!你到底怎么了!”权少卿顾不得浑身是伤,顾不得自己刚刚才做好缝合手术,他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脚直接踹开了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