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逗你的。”他的左手稍稍用力一拽,雪澜就被他拉入了怀中。
“砰——”原先他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应声碎了,他根本不在意打碎的杯子,而是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小脑袋,堵住了她的唇……
“唔?!”雪澜瞪大了美眸,错愕的望着面前的权少卿。
权少卿一次次加深这个吻,将她的唇瓣直接撬开……
“权少卿?!你的伤!”
“小伤而已!”只是伤了手腕,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回了,怕是连鬼门关都走了好几遭了。
这手腕上的伤对于他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是雪澜,却担心的不得了。
她咬咬下唇,伸手直接握住了权少卿的手腕,“别扯到伤口了,只要你不伤到你自己,我随你处置。当初是我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我就走了,但是却没想到会让其他人有机可乘,把我变成了一个我从不认识的人,我被强行灌输了记忆,甚至以为自己爱的人是应沉……”
“现在呢,你爱的人是谁?”
“权少卿啊!我超级超级爱他,你知不知道权爷?他又帅又专一又厉害。”
“你指的是他哪方面比较厉害?”权少卿故意曲解着雪澜的意思,伸手直接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左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唔……他哪里都厉害。”
“是么?”权少卿满足的笑了笑,她现在越来越会哄人了,被她哄着,他倒是觉得乐得自在。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可以么?”
雪澜摇摇头,“现在还不行,宝宝不太稳定,昨天打了保胎针。”
“打了保胎针?”权少卿眉头一蹙,“昨天晚上的事情?”
“嗯。”雪澜点点头。
“该死的蒙蒂,他妈的居然不告诉我,老子非得废了他不可!”
“蒙蒂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肯定要担心我,守着我了,你昨天流了那么多血,手腕上的伤口深的可以看见骨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权少卿,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宝宝怎么办?你想让我守寡是不是?”
权少卿看着她眼睛通红的样子,她就是她,别人学不来她,她也学不来别人,心直口快,但却字字戳着他权少卿的心。
又痛又甜。
这种非凡的能力,大概只有她有了。
“我不会死的,除了我之外,谁照顾你我都不放心。”
“那你还冒这样大的险!”
“我是在赌,和老天爷赌、和时间赌,也和自己的命赌。”
“权少卿,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结果?万一我没有瞧见你浑身是血在浴缸里的画面,万一我没有恢复记忆,那你会没命的!”
“你舍不得我死。”
他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是在赌罢了。
好在,他赌赢了。
“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夏雪澜,你知道我最没骨气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雪澜一怔,伸手捧着他的俊颜,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是害怕你离开。”
“……”
当她听到权少卿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这样不畏惧生死的男人,却唯独害怕她的离开。
雪澜渐渐明白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原先她还模棱两可,但是现在,她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了。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雪澜竖起三根手指头,一本正经的保证着。
权少卿伸手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随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陪我睡一会儿。”他不能碰她,只能强忍着自己的高涨,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她一同睡去。
这次逃婚的事情闹得很大,大到整个东城依旧在议论纷纷。
已经过了三天了,雪澜躲在权少卿这里当了三天的缩头乌龟。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再逃避了,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她不是言凉锦,她是夏雪澜,她不是应沉的女人,她是权少卿的女人!
雪澜拿起座机,直接将印刻在脑海中的手机号拨打了出去。
不知怎的,她现在在闭上眼睛,她就没有办法看见未知的事情片段了,这超能力仿佛伴随着她记忆的打开,从她的身上消失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当手机那头传出应沉颓废声音的那一刻。
雪澜沉默了。
“是谁?是我的小凉吗?小凉……是你吗?”
“大哥……”雪澜已经叫惯应沉“大哥”了,这一时之间也改不了口。
“小凉,真的是你!”
“应少爷,我们谈一谈吧。”雪澜改口喊应沉“应少爷”,她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为了和应沉划清界限,她不得不这么做。
不爱就是不爱,如果她不解释,如果她一直逃避,只会给应沉带去更多的伤害。
她不是言凉锦,她是夏雪澜。
她不知道应家对她做了什么,但是拥有言凉锦记忆的雪澜,决定原谅应家。
因为应沉,是个可怜人。
“小凉,现在连和我都要这么生分了吗?连一声大哥也不喊……”应沉的语气更显颓废。
“对不起,应少爷,我不是言凉锦,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们谈一谈吧,好吗?”
“好,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我们好好谈一谈。”
“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由于我的逃婚,给应家带来了巨大的困扰,真的很对不起。”雪澜是内疚的,她无比的内疚,但在当时的情况中,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奔出了礼堂,她不想让权少卿死!
“你从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如果真的要说对不起,那是应家对不起你。小凉,明天我们好好谈谈,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就好。”
“现在真的要和我这么生疏了吗?”
“抱歉,应少爷。”
“好,我会把地址发给你。”
“谢谢,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雪澜松了一大口气,将电话重新放回到座机的位置上之后,她整个人显得有些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