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致听任懿轩这么说后,立刻就将他和苏小萌口中那个……前未婚夫联系到了一起。
他的手还拉着容乔的手臂。
这样的场面,不得不说尴尬。
容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苍白,她的目光牢牢的望着任懿轩,丁嘉致只是从侧面看着容乔的余光……便能感觉到她这一眼里实在掺杂了太多情绪。
她……很爱这个男人,不只曾经,现在依旧。
“容大小姐以前就是这样,总是不顾场合也不看状况,哪怕这是自己父亲的生日宴会,也以自己的情绪为主。”
任懿轩淡淡的说着,然而这样淡淡的语气,让容乔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我警告过你,容大小姐,我能欺负苏小萌,但你不能。”
“……”
苏小萌咽了下口水,侧首看向任懿轩。
他……
“呵,任懿轩,你还是这么犯贱!你这么全心全意的为这个女人!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
“你会后悔,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
“容乔,别说了。”
丁嘉致忙笑声劝到容乔,容乔此时激动的情绪已经引来部分到场宾客的注意了,不少人已经带着好奇的目光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任总,苏总,不好意思,我带容乔去休息室。”
任懿轩点了下头。
苏小萌没有吭声。
等到丁嘉致带着情绪难以自持的容乔离开后,任懿轩才松开搂着苏小萌肩膀的手,
“我到的还算及时吧?没伤着你吧?”
苏小萌握紧手里的杯子,里头装着的柠檬水洒了点儿出来,湿了小萌的手。
“对不起啊,懿轩……我刚才那话,怪恶心人的……”
“你不就是想恶心一下容乔么?那说的话不恶心,怎么才能恶心到容乔?”
任懿轩耸了下肩,完全不在意苏小萌刚才怼容乔时说的话。
苏小萌又看了任懿轩一眼,而后笑了一下,手肘碰了他一下,
“谢谢啊,就知道你心胸宽广!话说卖容司面子到场的达官贵人还真的不少,这容司果然是很有本事的人物。”
任懿轩打了个哈欠,倒是坐回刚才小萌坐的沙发椅上,懒懒的靠着,像是有点儿困。
“怎么?没睡好啊?”
“昨晚通宵赶了个策划出来,就睡了两个多小时,上午没觉着什么,到了下午就困了。”
任懿轩揉了揉自己的头,从自己身旁经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红酒,而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坐吧,站着干嘛?”
“哦,好。”
苏小萌坐到任懿轩身边。
“你这老板当的可真的是亲力亲为,动不动的就通宵,这样下去,会不会把身体搞垮?”
“我有分寸。”
“你现在一个人住北京也没个人照顾你……话说任叔和任姨现在身体都还好吗?”
“他们好着呢!就天天嚷嚷着要给我安排相亲。”
“噗……”
苏小萌一时没忍住,蓦地笑了出来!
任懿轩斜眼瞪她,“好笑么?”
苏小萌双手环胸,“你这么一说,我都能脑补出来任叔任姨着急的样子!不过我记得任叔和任姨也是好面子的人,应该也不会拿着你的照片四处求亲吧?”
她打趣着。
任懿轩一想到父母捧着自己的照片,像是捧着遗照一样在小区或者是相亲公园里兜兜转转的,便后背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
“不过你还记得么?以前咱们小区里不是有一个专业媒人么?据说那人做的媒成功率特别高!”
“哦,那个老婆婆啊,今年六七十岁了吧?”
苏小萌忙点头,笑道,
“我前端时间看小学同学群里,就有人说家里人让她去那老婆婆那儿挂个号呢!”
“……”
“你要不,抽个空也回去挂个号,刷个脸熟?你这么优秀,人老婆婆手上要是有什么好的姑娘,一准儿先给你看!”
“苏小萌。”
“嗯哼?”
“我说句那个的啊,殷时修已经不在了,你呢,现在也是单身,不如咱们一块儿回去挂号?”
“……”
“哼!管好你自个儿吧,操心到我头上,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
任懿轩抬手就戳了下苏小萌的额头。
苏小萌揉揉自己的额头,大抵能拿殷时修的死和她开玩笑而又不让她反感的,恐怕就只有任懿轩了。
任懿轩晃着腿,倒是悠悠说起了心里话,
“结婚是一定要结的……老夫妻俩也是越来越惦记这事儿,可即便如此,这事儿真的是随缘,急不来。”
“你……有没有什么理想型啊?”
小萌忙问,“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啊!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你给我个标准,我可以帮你张罗的啊!”
任懿轩看着苏小萌,目光灼灼……
苏小萌咽了下口水,忙移开眼神,忙道,
“想找我这样的,那可不行,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完美的苏小萌。”
小丫头下巴一抬,还完美的苏小萌……
任懿轩真是被她臭屁的无话可说,笑了笑,而后道,
“我的确是要以你为标准,麻烦你找一个各个方面都和你相反的类型,要乖巧,懂事,漂亮,有礼貌,楚楚动人……”
“任懿轩!你什么意思!”
“哈哈!玩笑玩笑,别瞪别瞪,眼睛瞪得这么大是要吓死人呀!”
“哼!”
任懿轩又打了个哈欠,看来实在是倦乏,喝了口红酒稍微提了下精神。
“啊,对了……武荣被抓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吧?”
他就这么随口问了句,苏小萌倒是愣了一下。
武荣被捕,至今警方都还没有接受媒体的采访,并未在公开媒体上曝露过有关武荣被逮捕的经过以及所犯罪责。
小萌看向任懿轩,
“你怎么这么问?”
“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我也不想骗你,但具体的,我也不能和你说,日后你会知道。”
任懿轩晃着酒杯里的红酒,看着酒液在透明的杯子里晃出一个漩涡。
任懿轩会问苏小萌这么个问题,自然是有原因的……
“之前,殷时青拍卖殷家老宅,我答应你会想办法拍下来,但最后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第三方拍走。”
他说着,声音很轻,宴会熙攘,两人坐在一起的这个地方,交谈起来倒是没什么人注意。
“恩。”
苏小萌应了声。
就为这个事,殷家二老心里其实是真的不舒坦。
“我答应了你要把这事办妥,自然不会因为没有拍到手,就不管殷家老宅的动向,所以那之后我就一直派人在查。”
“恩?”
苏小萌愣了一下,倒是真的没想到任懿轩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
“后来,别说,还真给我查出了点消息。”
任懿轩的手停住,不再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只是酒液还在打着漩。
他看向她,
“以巨额拍下殷宅的并不是单人名义,而是一个基金组织的名义。这个基金组织是两个英国人和一个中国匿名合伙人一起创立的,循着这两个英国人的背景……我才发现这两个英国人都有皇家背景。”
“Windsor这个姓氏,多少还是有些特别的。”
苏小萌眉头拢起……
“Windsor?”
难道是……Eric?
不可能,如果是Eric的话,不会什么都不告诉她的……
但如果真的是Eric,那……殷时修也不会不知道,他们见面这么长时间……
苏小萌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懊恼,两人重逢这么长时间,她却愣是没有问过和殷家老宅有关的事情。
“ArthurWindsor。”
任懿轩看向苏小萌,念了其中一个英国人的名字。
“……”
“小萌,不会这么巧吧?ArthurWindsor……”
苏小萌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急忙咽了口口水,Arthur……
“是他么?”
任懿轩那双本带着些困倦意味的眸子,此刻牢牢的与她四目相对,他凑近,唇几乎碰上她的脸颊,动了动,
“殷时修,他还活着。ArthurWindsor就是他。”
苏小萌回看任懿轩,只觉得心脏“咚咚咚”的乱跳,一时间真的是难以平静,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知道自己此时这个看似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表情已经泄露了答案……
不及她回答,任懿轩便已经正过头,他已经从她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虽说有些周折,但是我都能查到的线索,容氏父子又怎会查不到?”
任懿轩看向宴会大厅的中央,容司夫妇与前来为他祝寿的宾客礼貌周旋着。
苏小萌抿紧着唇,难道容司父子真的已经拿到了证据?
可……还不到时候,小舅那边的行动还没到位。
“他到北京了么?”
任懿轩又问,虽然没看苏小萌,但这问题的确是在问她。
苏小萌攥紧了拳,
“就凭那殷家老宅的拍卖,还有一个名字,你就笃定他还活着?”
任懿轩这才看向苏小萌,
“我如果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有强烈的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殷时修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送了命。你信不信?”
“……”
“当然,这全然就是一种感觉,难以言说,总觉得还活着,才像殷时修。”
苏小萌的心思沉了沉。
喝了口柠檬水,任懿轩怎么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容氏父子——
“今天,是我容某六十三岁生日,说起来,也是一只脚已经踏入黄土了,大概人老了,就愈发的喜欢热闹!这才趁着自己生日这一天,宴请大家前来聚上一聚!”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捧我这个老头的场。”
“容老先生客气了!在场的,大多数是受过容老先生和容家少爷关照的小辈,还有多年的老朋友以及一些一直以来都非常敬仰容老先生的后
生晚辈。”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是很会在这种场合里刷出存在感的人。
“大家说对吗!容老先生德高望重,请我们来为他老人家过寿,是我们的荣幸!”
“是啊!”
“容老先生,您可千万别再说刚才那样的话了,那真的是折煞我们这些晚辈小辈了。”
容司忙笑呵呵道,
“诶,你们这么说,我真的是心下百感交集,想我容司这大半辈子,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唯一能够拿来炫耀的也就是认识在座的亲朋好
友们!”
他声音浑厚,宴会厅里原本的熙攘都在容司开口之后安静了下来。
容司即便声音说的不响,这会儿大家却是听得很清楚。
他叹了口气,
“容某今年……六十三了!这每年到了生日,我闺女总是问我,爸爸啊,您有什么心愿啊,这过生日的时候许愿最灵了!”
“容某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心愿呀,不过也就是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希望膝下儿女幸福平安,这再贪心一些,希望靖儿能带领容氏走
向越来越好的未来……”
容司站在众人中心,手里端着红酒,侃侃而谈着,慈眉善目的,倒是颇有几分上了年纪的老人的慈祥和温和……
“重点要来了。”
任懿轩和苏小萌仿佛是和这个场合里的所有人隔开的一样,他们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置身事外的听着容老先生的发言……
蓦地,任懿轩说了这么一句。
苏小萌眸子微微眯起……
“可是,就连容某也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容氏集团竟然被人陷害,凭借着那些空穴来风的胡言乱语把容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我这个生日,过的心里实在是难受……”
“容老先生,你可千万别难受,这过生日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过!”
“如今,这容氏就是国内电子网络和实体销售的龙头企业,容氏如今被小人陷害,但我相信在场的宾客,一定都是相信容氏的!”
说话的还是方才的中年男人。
“奇骏网络文化科技公司的老总马奇骏,呵……以前是殷氏的老合作伙伴吧?”
任懿轩冷声道。
苏小萌也对这人有印象,殷时修刚出事那会儿,殷氏遭到不少合作伙伴的背叛和临时撤资。
最大头的就是这马奇骏。
这人不仅自己撤资,违反合约,而且还对其他和殷氏合作的企业起煽动作用。
这么看来,他是真的和容氏达成了一致。
“这人,真的是精明到一种贼的地步。”
任懿轩这话里绝没有办法褒义。
马奇骏不知何时手上还多了个话筒,声音一出,整个宴会厅的角角落落都能传到。
“龙头企业……这是根本不把殷氏放在眼里呀……”
到场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马奇骏这样,完全一心一意的就以拍容氏马屁为主,听到马奇骏把容氏推到了这样一个高度,心下不由的就产生了些许质疑……
不说实体销售,单说电子网络行业,殷氏这十年都一直是公认的龙头地位。
即便三个多月前,殷氏总裁换了人,也没有任何一家商媒把殷氏从龙头地位上换下来。
尤其是在苏小萌不仅没让殷氏这一季度的利润减少,反而稳重有着小幅度的增加,虽比不上殷时修在的时候的幅度,但一个新人,能够稳
住如此动荡的局面,是非常值得称赞的!
“我相信,若是容氏需要帮助,我们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容老先生,帮助容总。”
“呵呵,是啊……”
“容老先生就莫要再这般愁眉苦脸的了。”
也有有意讨好的人附和着马奇骏。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容某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实话说,什么金融风波,什么经济政策大变,什么样的风浪我没有见过?”
“可容某一直坚信着,咱们从商的,一定要秉持着以诚信为本,公司做的产品要对的起消费者,我们做的保证,要对得起合作人!”
容司面色突然沉重下来,声音像打雷一样,声声震动着空气,让整个宴会厅里的宾客都肃然起敬!
“我容某本不想在这样一个,大家都欢欢喜喜来给我庆祝的日子里说这件事,但见方才大家声援着殷氏,容某心下实在是动容,只觉得,这样的事,不该再只藏在我容某一个人的心里。”
容司做了这么长的铺垫,显然已经勾起了在场宾客的好奇。
“容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您说的这么义愤填膺的……是和容氏集团最近遇到的困难有关么?”
马奇骏忙问道。
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容司深吸口气,挺直着脊背,苏小萌只是用余光瞄着那站在人群中央里的容司,这斜过去的余光倒是和容靖撞了个正着。
惺惺作态的父子俩……
“这件事,我想……由殷氏集团总裁苏小萌苏总来给大家解释比我这个已经不懂年轻人世道的老头儿要好得多。”
果然……是鸿门宴哪。
容司这话一说完,大家的目光便像聚光灯似得,猛地汇聚到了坐在不远处角落里苏小萌身上。
坐在她身边的任懿轩此时也只是个陪衬,只是作为陪衬受到的余光都挺扎眼,更别说苏小萌此时所受的目光洗礼了。
“渍渍,姜还是老的辣呀。”
任懿轩唇角轻扯,嘀咕了一声,“这容氏,来上这么一出,算是气数尽了。”
苏小萌扬了下眉,笑了一下,
“怎么这么诅咒人家?”
任懿轩轻笑,声音倒是没有再压,只是悠悠的起身,把手里空了的红酒杯放在一旁侍者的盘里,声音不压反高,不客气道,
“六十三岁的商业老前辈,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这架势……到头来,堂堂容氏也只能欺负到你头上。”
容靖忙笑着走了过来,
“懿轩,你这话说的,我们欺负苏总?这乍一看,似乎是苏总年纪小,看着弱势,但……”
“那也只是看着弱势吧?”
“容靖,敢不敢像个阳刚正气的男人一样,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父子怎么连表达都一个娘儿们样儿?”
苏小萌起身,抚了抚自己的裙子,杏眸里全然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笃定。
“咳咳……”
容司清了清嗓子,从人群后头走了出来,
“苏总说话好不客气!果然是年轻气盛啊!”
“容老先生这个倚老卖老的姿态也摆的小萌佩服。”
“容老先生,您也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大家可都着急着呢……”
马奇骏忙道。
容司深吸口气,
“好吧,既然给苏总台阶下,苏总不肯,那就让容某冒着以大欺小的罪名来说吧……”
苏小萌眸子眯起。
“苏小萌,你丈夫殷时修根本就没死!”
“……”
“……”
“你和你的丈夫合谋,用“假死”这件事来博取大众的同情!明面上你苏小萌苦苦撑着殷氏,实际上不过是你们这对年轻夫妇设下的剧本!”
“在媒体面前,殷氏仿佛在做正当生意,实际上却在背地里用最龌龊的手段打击容氏!”
“华尔街股神假借与容氏合作的名义来亏空容氏资金!”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厅蓦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殷时修根本就没死6
这句话带来的震撼犹如一颗重磅炸弹。
瞠着眼睛一个个都看向苏小萌……
“容老先生,你的想象力真的是丰富。”
苏小萌神情淡然,语气也淡淡的。
“是我想象力丰富么?”
容司的老眼微微一眯,视线转了一圈,他沉声一呵,
“我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像你们殷氏夫妇这般狡猾的人!苏小萌,你敢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答我这个问题,殷时修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方才的那份熙攘躁动,蓦地又静了下来。
苏小萌与容司四目相对。
原来是等在这……
看来容司父子手上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殷时修活着了……
“苏,苏总,不会吧?殷总,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忽悠大家吧?”
容氏父子先声夺人,直接把殷时修的死亡和复活引向了“阴谋”的方向。
仿佛如果殷时修还活着,那就是殷氏的阴谋,至于殷氏到底是借这个所谓的阴谋得到了什么好处,或是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情……
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殷时修还活着,就是不好的。
容司父子的目的,苏小萌已经明白了,一旁的任懿轩也听出来了。
殷时修还活着这点改变不了,但在殷时修回来之前,让他的名声一败涂地,让殷氏夫妇背上诡计多端的罪名。
从而,业内会有更多的人倾向容氏,在容氏如此危难之际,帮容氏一把。
拿生死开玩笑,拿生死来忽悠人……
正直的人不会有好心情,而那些不正直的人呢?他们压根不希望殷时修还活着。
“苏总,您倒是说句话呀……殷总真的还活着?”
苏小萌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让人群中的部分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现身?”
“难道殷氏真的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说……”
“那时候说殷时修走私贩毒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死了的话,死者为大,大家也就不会再……”
说这话的,显然是在人群里有引导倾向的容氏人。
“苏小萌!你倒是说啊!你们夫妻是不是耍人玩呢!”
顿时有人不客气了起来!
“活着就是活着,又不是见不得人!还是说殷时修果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苏小萌!你吭声啊!”
“苏小萌!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么!你是在默认么!”
苏小萌深吸口气,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视线越过人群,目光蓦的一紧,而后露出浅浅的笑容,
“对,他还活着,施盛德一枪打穿了他的肩膀,武荣用装满炸弹的快艇把他炸得浑身是伤,无法站立,因伤口感染高烧二十天,但……
容靖是最先察觉到苏小萌视线焦点的,顿时心下一紧,顿感不妙,忙转过身!
只见……
那人坐在轮椅上,穿着得体,脸庞消瘦却神情从容,
“他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