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晓觉得覃慕柏有些强词夺理,不过这么容易解决掉闵家的事情,倒也是让她放了心。
晚上跟他一起回覃宅见了覃珏,覃珏和张兰熙都在。
饭后,覃慕柏和覃珏一起去了书房,有话要说。
宋晓晓每次见到张兰熙都有几分不自在,毕竟这个婆婆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即便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一年多,她也没有特别喜欢她,这跟白鸢的差别真的很大。
宋晓晓看着张兰熙就想起了她的那个孪生妹妹,年纪轻轻就过世了的,长相与张兰熙自然是相像的。
“真没想到沈梨居然是你的亲生母亲,而你的亲生父亲是个杀人犯,也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不喜欢,”张兰熙看着宋晓晓,不紧不慢的道,眼底带着轻蔑和讽刺。
“我也没想到,”宋晓晓轻轻的笑着,紧接着又说,“不过很显然,闵家大小姐并不适合慕柏。”
闵家的事情,张兰熙自然是知道的,她早就不指望覃慕柏能够听话,听从她的安排,她现在有软肋被覃慕柏捏着,已经放弃了先前的想法,现在只想好好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嫁人,她过得幸福就好。
张兰熙轻哼了一声,宋晓晓不甚在意,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覃慕柏出来。
不过十分钟,覃慕柏和覃珏就回来了,覃慕柏看一眼张兰熙,再将宋晓晓扶起来:“爸妈,我们先回家了。”
覃珏点点头,看看宋晓晓日渐大起来的肚子,嘴角勾着温和的笑意,反倒是张兰熙,没什么表情。
等到两个人离开,覃珏看一眼张兰熙,低声道:“晓晓都怀孕了,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儿?”
张兰熙看着他笑了笑:“又不是我孙子孙女,跟我有什么关系。”
覃珏脸色铁青,转身就走,张兰熙嗤笑一声,眼底是浓浓的嘲讽,以及无法言喻的黯然。
………
车上,宋晓晓问覃慕柏:“你跟爸说了些什么?”
神神秘秘的,还非得去书房里面谈。
覃慕柏摸摸她的头,轻笑着:“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闵家的事情,以及你的事情。”
宋晓晓哦了一声,毕竟闹得这么大,覃珏肯定是要问一问的,他不嫌弃已经很难得,张兰熙可是表现得十分的嫌弃呢。
覃慕柏又说:“每次你跟我妈单独待在一起,我都有点儿不放心,她有没有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宋晓晓摇头失笑:“没什么,妈大概就是这个性子,不喜欢就不喜欢,表现得很直接。倒也是直爽,本来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装作喜欢的样子呢!”
覃慕柏笑着安慰她:“不管她说什么,不用理会,反正她连我这个儿子都不喜欢,不喜欢你,你也不用在意。”
宋晓晓愣了下,扭头看向他:“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儿子的?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觉得她看起来很关心你的样子,是你自己不领情而已,我当时还在想你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两个人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呢!”
覃慕柏低头亲她,声音低柔:“是有很深的矛盾,历史遗留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摊开来说清楚了,也就没有什么。”
宋晓晓疑惑不解:“不能告诉我?”
覃慕柏之前说过一句家丑不可外扬,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应该已经解决。
覃慕柏低低的笑了笑:“都已经解决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说。”
宋晓晓撇撇嘴,这种回答真是跟他说话的方式一样。
………
闵天阳吃了个大亏,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他哪里知道覃慕柏是这么阴险狡诈的。
闵筱蝶的精神不大好,闵天阳自然把怒气都撒在周祁博身上,担着个被**的名声,总归是一辈子都没脸见人的,所以还是得澄清之后再迅速的定下婚事,自由恋爱结婚,总比**什么的要好得多。
周祁博被关了几天,回家就被周坤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紧接着就是闵家逼着他娶闵筱蝶,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闵筱蝶虽然漂亮,他也觊觎过,可并没有想要娶她的念头,现在这样被强迫着娶闵筱蝶,更是满肚子的火。
“爸,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骂我也无事于补,要是不想被人看笑话,就好好的筹备婚礼的事情,”周祁博面如死灰的看着周坤,淡淡的说着。
“换做以前,你娶闵筱蝶,对你自然是有好处的,可现在谁不知道闵家已经不行了,你再娶她,真是丢脸得很,他那个父亲……”周坤面色铁青,想起闵青山就气愤不已,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周祁博居然干出这种混账事。
“爸,你想再多也没用,我娶她,大不了以后再离婚就是了,但是,我看爸你还是彻底死心吧,别跟二叔二婶过不去了,”周祁博已经认清了现实,虽说宋晓晓不见得会认沈梨这个亲生母亲,但是,覃慕柏也不会看着宋晓晓因为她父母亲的事情身陷舆论中心,也就是说沈梨间接的还是沾了宋晓晓的光,覃慕柏还是会护着的。
周坤恨恨的看着他,胸膛起伏不定,明显的是不甘心的,也周祁博说得对,他不甘心也没有用,得不到的东西,始终是得不到,眼底闪过幽暗冷冽的光芒,满面阴霾与怒气。
周祁博本来就不敢招惹覃慕柏,哪里知道闵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闵青山也是够拖闵家的后腿的,一下子令闵家成了兰城的笑柄与唾骂的对象。
周祁博彻底泄了气,他现在好吃好喝的,也不缺钱,真没必要再去觊觎那个位置,想了想,他又看向周坤,温声劝道:“爸,您自己想开一点,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么多年,他们都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周坤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周祁博暗暗叹了口气,结婚啊,他还没有见着闵筱蝶,也不知道她怎么样,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有点儿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