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清雅忽然扑过去挡在了程瀚的面前,程司煌已经来不及收手这一棍子重重的打在了周清雅的身上,程瀚耳边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是他却丝毫痛感都没有。他心惊的扭头,就看见周清雅眼睛一翻,身体向地面倒去。
“妈!”
“老婆!”
程司煌丢了手中的铁棍跪在她旁边,程瀚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程司煌不敢动她的身体,只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一脸的心疼的说,“老婆你怎么那么傻?就你这身子骨儿怎么能受得住我这一下!”
周清雅嘴唇颤了颤,疼的脸色惨白。她用力的吸了口气,语气微弱的说,“小瀚再不听话,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打他,我就不干!除非你先打死我!”
“你!唉,你傻吗?他也是我儿子,我能真把他打死吗?他那身体挨这么几下子根本没事儿!我只是想要给黄家一个交代!”
“那也不行!我就是不许你打我儿子。”
程瀚打完电话正好听见周清雅的维护,他眸光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自以为很强大的内心,此刻也被周清雅的话给扎的血流如注。
周清雅这么一住院,虽然程家人极力的掩盖这个事件,却还是被无孔不入的杨柏给打听到了。
翌日清晨。倪昊东坐在窗边揣摩着这则消息许久,然后侧过头来问杨柏,“听说黄家的祖宗曾特别受皇帝重视,能文能武,还精通医术,还能炼制灵丹妙药,故此,皇上大爱赐姓黄。”
“是,好像是这么回事。”
“程瀚和黄石起冲突...灵丹妙药...”
杨柏忽然就开窍了,“难道说...程少从黄石那里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拿了药,然后给安小姐服用了?”
倪昊东没回答,只是眯起了眼睛轻声的说,“约程雪见一面。”
...
午后,阳光明媚,杨柏推着倪昊东出来,走到小院里,倪昊东扭头看向正在小院中忙碌的安落。设计师的最终设计已经得到她的认可,今天开始,小院已经开始筹备建设了。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指挥着物流工人将她建设院子所用的东西一一摆放到指定的位置。
她好像感觉有道视线一直黏着她,凭感觉看过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从自己的门前经过。她耸耸肩,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车上,杨柏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倪昊东微妙的表情变化轻声问,“倪少,安小姐那是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随她吧,她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倪昊东提起安落来嘴角就不自觉的向上勾起,当她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样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时,他的眼中又迸发出了浓烈的寒光。
程瀚居然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给落落吃药让她忘记他?他收紧双手,手背上青筋暴出,这笔账,等着他慢慢的找他算!眼下,必须想办法解去安落的痛苦,唯一能够和黄石说上话,而黄石又唯命是从的,就只有程雪了。
程雪正在医院里守着周清雅,周清雅肩胛骨骨折,但没有移位,所以医生建议保守治疗,听说恢复期要三个月左右,一个月之后还要做康复锻炼,她打了止疼针,才刚睡下,程雪就接到了倪昊东的电话。
她高高的挑起眉,穿了外套从病房出来。程瀚就在病房门口,他拦着她问,“哪儿去?”
“大号!”程雪瞪了他一眼问,“怎么了?你也去?一起?”
程瀚双眉挤在一起,身体靠在墙壁上冷声哼哼,“什么时候你说话能像个女人一样正常?”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刚刚的话语有可能太深奥了,所以你理解起来会比较吃力,现在我给你翻译一下哈,我的意思呢,就是我要去拉屎!”
眼前一黑,程瀚单手拍在她脸上用力推了她一把,他脸色发黑,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程雪嘿嘿一笑转身走开了。她来到楼下上,一眼就看见了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抬头对上倪昊东幽沉的双眸笑着问,“倪大少找我做什么?神神秘秘的,还特意嘱咐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莫非,你又后悔了?觉得我其实也挺可爱的,想要和我再续婚约?”
倪昊东眼神凝成了霜,冷飕飕的看过来,程雪缩了缩脖子吐了下舌头说,“开玩笑啦!这么点儿幽默细胞都没有,我真操心安落跟着你会不会得了抑郁症!”
“求你个事儿。”倪昊东忽然开口说。
“求我?呵呵,不帮!”程雪开门要走,理智告诉她,倪昊东都做不成的事儿,她最好少跟着掺和,绝对是个深坑!
“假如你不介意昨晚你和权贺炎在桥下野战的照片这个时候被发布出去的话,你可以随意离开。”
“你、说、什么?”程雪身体僵硬,手松开了车门猛地扭过身来一脸愤怒的盯着倪昊东坦然的侧脸问,“你派人跟踪我?”
“程小姐若是坦坦荡荡,我就算派一百个人跟踪你也会一无所获吧。”
“哼!”程雪气的脸色铁青,从小到大,还没被谁这么威胁过!对!他哥给她打电话说妈受伤住院的时候,她正在桥下的空地上被权贺炎抱起来,双腿勾在他的腰间玩儿的很嗨。
她想了想说,“你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吧!先说好了,帮你做坏事我可不干!更不会帮你做损伤我们程家的事!”
“不会。”倪昊东将事情的经过和程雪说了,按理说,这事儿错在她哥,她有义务帮倪昊东这个忙,可要她去求黄石?那不是摆明了找虐吗?所以说,倪昊东这人太奸诈!他算准了他手中若没有她点儿劲爆资料她是不会妥协的。
程雪郁闷的皱起了小脸,最后呼了口气说,“好,我去试试。”
“静候佳音。”
目送程雪离开之后,倪昊东低声说道,“现在带我去找严肃。”
“去医院还是他家?”
“他家里。他约了他师傅在家里等我。”
倪昊东双手用力的抓紧自己的腿,心一点点沉下去,希望,不会让他听到令他失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