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前因

阿雪的身份对萧浪来说就是个迷,不过看她和单外楼的样子应该关系不浅,单外楼被如此骂还能容忍她,这不是一般的关系。

“她是谁?”萧浪问单外楼道:“她是你什么人?她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单外楼略微一愣,随之道:“她跟你没关系,跟你爹也没关系。”

尽管单外楼掩饰的很好,但是,萧浪还是看得出她一定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他一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为什么呢?萧浪暗自想,自己都快是个死人了,他还要瞒着自己什么呢?

萧浪质问道:“不,她一定和我有关系,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我都快是个死人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让我死个明白吧!”

单外楼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阿雪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他知道。

良久,单外楼才缓缓道:“好吧, 就当你已经死了,反正就离死也不远了,告诉你也无妨。”

萧浪听着,他很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单外楼好像是放下了多年来背负着的包袱一般,他挥挥手,然后一众人就退出了这间拆房,只留下萧浪和另一个一直跟着他的黑衣人。他慢慢的对萧浪道:“当年,我还 是一个书生,在萧将军手下谋个差事,本来生活还过的不错,但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萧浪的父亲萧易水本来是当朝军人,享有战神的美名,只因为得罪了权相,所以自己带着亲卫跑到东山落草。

萧浪道:“你说的萧将军是不是我爹?”

单外楼道:“没错,萧将军就是你爹萧易水。”

萧浪怒道:“你既然是我爹的手下,为何要害死他?”

单外楼没有生气,只是慢慢的把当年的事情道来。

原来,当年单外楼刚刚投到萧易水手下没多久,本来生活幸福一切都很美好的,可是萧易水落草为寇并没有带上他。没有带上他本来是件很好的事情,因为他自己也不想落草,他是书生,有大好的前途,若是能考中秀才,那么就更加的辉煌了。

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顺利。当萧易水落草之后,他本来是萧易水的部下,所以就受到了牵连,他本来举人的身份被革去了,就连他担任的职位也被革去了,家产被抄,年迈的父母相继去世,生活一贫如洗,吃了这顿下一顿都不知道在哪里。

受不了如此折磨的他终于把所有的不幸与落魄归罪与萧易水的落草,他认为只要自己能杀了萧易水那么不但是出了一口气,而且还能为朝廷立功,到时候他又会是一个有前途有理想的年轻书生。

怀着这样的目的,他找到了当朝权相,自愿去东山寨卧底,想把萧易水等人一网打尽,当朝权相和他一拍即合,于是资助他路费,一切全靠他去完成。

怀着这样的目的,萧易水来到了东山响马寨,由于他曾经是萧易水的部下,很快就加入了响马寨,最后,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一步步的往上爬,终于爬到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可以随时见到萧易水。

有了权力想要杀了萧易水还是不行,他必须得有武力,他的武功就是在那时候练的,因为练武太晚,所以他即使是再勤奋也赶不上江湖中的绝顶高手。

后来,在单外楼的策划下,他一步步的把东山响马寨推入了万丈深渊,并且成功的杀了萧易水。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原来资助他的权相已经去职被贬,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汤鸡。他的前程当然也就毁灭,心灰意冷的他才开了英雄楼。

直到单外楼说完了良久,萧浪才慢慢从刚才的故事中清醒过来,不,不是故事,本来就是事实。有时候事实比故事精彩多了。

萧浪问单外楼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阿雪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单外楼嘴角微微颤抖道:“她是我妹妹,她姓单。”

萧浪终于明白了为何阿雪如此的骂他,他还能忍。可是她为何要骂单外楼呢?

单外楼继续道:“他是你父亲的情人,是我安排她到你父亲身边的,我要掌握萧易水的一切当然要有一双眼睛,她就是我的眼睛,把你父亲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萧浪终于明白了,单外楼和阿雪居然是兄妹。

单外楼继续道:“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萧易水不但能打,而且还能征服女人,她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爱上了萧易水,所以现在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萧浪道:“她爱上了我父亲,可是你还是杀了他,证明她没有出卖过你,那么她怎么会爱上我父亲呢?”

这或许就是阿雪一直以来没有原凉单外楼的原因,萧浪听着,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单外楼道:“女人要么是太聪明,要么是太傻,她就是太傻才会爱上了萧易水。”

萧浪在听着,单外楼继续道:“我发现了她爱上了萧易水之后,我就故意的在她的面前装作是后悔,不应来杀萧易水,如此在她面前心生退意,最后她居然劝我不要再和萧易水作对了。这正合我意,我假装答应她,却利用她把萧易水送上了黄泉路。”

利用一个女人杀了萧易水,这件事情本来只有他自己和阿雪知道的,但是今天说了出来,今天他原原本本的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一下子全说了出来,好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一般,心里顿时间一空,不再是如之前一般沉甸甸的。

萧浪终于明白了阿雪为何如此的骂单外楼了,或许在她的心里不知道诅咒过单外楼多少回了。

她爱的人被她和她的兄长杀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好过的,谁能想象得到二十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人能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