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窗外的蓝色波浪,映出神秘而梦幻的色彩。
桌椅设施齐全,看来金少对她这个十一少的女朋友,也是极为宽待的。一般的客人,能够有间自己**的房已经不易,更别说是如此开阔的空间。
香槟美酒摆放在桌子的一头,没有开启的意向。倒是桌子的这头,有一杯热茶,看来燕傲男刚刚一个人在这里浅饮。
“金少怎么说?”燕傲男好奇地问。
龙一欢眼睛紧盯着她的那杯茶,还在冒着微弱的氤氲之气,想象着自己将手中的玉瓶打开滴落一滴的后果。
“他……他说是杰瑞的哥哥,你也认识的。”龙一欢有些心不在焉地模样,房间里晃动的水蓝色光波下,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迷蒙。
“杰瑞的哥哥?我没听他说起过啊。”燕傲男有些奇怪地感受到,身前的这个男人,有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她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微微湿润了一下嗓子,面对两人独处的这一刻,莫明有一丝丝的紧张。
龙一欢的目光跟着那水杯到了她的胸前位置,只觉得她略向后仰脖的动作,也说不出的温柔妩媚。
明明她并没有做丝毫暗示勾引的动作,他却已经觉得视线被粘在了她如白瓷般细腻柔嫩的肌肤之上,目光有些发痴。
“阿欢,你怎么了?”燕傲男忍不住伸出手,稍稍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胳膊。
两人挨得很近,她身上馨香好闻的味道几乎充斥了他的鼻翼,他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起来,脸噪的通红,顺手便握住了她的柔荑。
他再怎么清傲高贵,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与她一同上了这条充满着**色彩的游轮,在外面被人们放在舌尖上意淫的时候,就莫名对她有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小燕子,你真的是我女朋友吗?”龙一欢狭长的凤目里是灼得令人发烫的神采。
燕傲男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感,她想起龙一业曾经带给自己的那些霸道而甜蜜的吻,惊慌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嘴里道:“阿欢,我们在说杰瑞的事情,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已经被龙一欢猛然搂在怀里,后面抵着的正好是船舱,她正在考虑如果推开他,会不会伤他的自尊的时候,却听他又道:“真的如你所说,主动推开我,就会嫁给我吗?”
她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里,没有反手抱住他,更没有使劲去推开他。深深的无奈自心底冒起,还好龙一欢的这个拥抱,有些生涩和紧张。
他只是用一只手将自己虚虚地圈住,另一只手从进门到现在就放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现在这个拥抱,倒连平素“宣告他主权”时的那种侧搂的紧密度还没有。
然而,少男阳光而干净的气息热腾腾的环绕在她的身边,她就算不动也感到那么地不自在,声音里带着些告饶的味道:“阿欢,你不要这样子……”
不要怎么样?这难道不是男女朋友最简单的拥抱吗?自己就那么令她厌恶和紧张吗?有些感到受伤的龙一欢更加用力地捏住了口袋里的那个玉瓶。难道真得要逼自己对她用那种连自己觉得都肮脏的东西吗?
人果然是一种矛盾的动物,偏偏越是肮脏的东西,对人类这种动物来说,似乎越具有吸引力。不知道她在自己面前中了“情人蜜”之后,会出现怎样乖巧听话,又柔情似蜜的表现呢?
“小燕了,你是不是心里真的没有我?连试一下都不可以吗?让我这样抱着也会觉得难受吗?”龙一欢的话很柔很软,几乎不用力听都听不清楚。
偏偏这间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又是在她的耳朵旁仿佛受伤般喃喃地控诉。
燕傲男扪心自问,被他拥抱的感觉,并不令人讨厌。帅气又善良的十一少,以“护花”而扬名于外,又怎么可能是个令人讨厌的对象呢?但是,偏偏,感觉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她歪着脑袋,隔开一些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在认真地想,他所问的这些问题。
“还是说你的心里根本放不下他呢?”龙一欢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味道:“小燕子,如果你不放下过去的话,无论我多么努力,也不能靠近你啊。”
是呵,即便他现在靠她如此地近,仿佛稍稍用心就能够将她抱个满怀,心脏无限地接近她的心跳,唇舌之间也似乎能够进行负距离的纠缠。但是总感觉,此刻在面前的像一具空壳,这是一具没有感情,没有回应的身体。如果他真得那样做的话,就算她不拒绝,他也未必能够得到一个完整的她。
这或许是这些日子,他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左右,却又是那般“纵容”她,不去轻意尝试碰触她的真正的缘由吧。
他,龙一欢,s市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十一少,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骄傲。从来,他都只想要一个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女人,不是那种抱在自己怀里,却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阿欢……”她微微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似乎语言都是如此地苍白加无力。
他说得似乎颇有道理,如果龙一业已经成为过去式的话,她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扉去接纳别的男人呢?
如果真的要去试着开始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眼前这个男人当中带着丝青涩,男孩里面又颇有责任心与包容,关键对自己那么痴心一片的人,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他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眼便看到的男人,如果龙一业与她之间的恋爱,只是人生的一断插曲,那么他与自己,无非是回到了正确的轨迹上来了。
她微微地踮起脚,仰起脖子,闭上眼朝着他的方向慢慢的靠近。也许,一个主动的吻,胜过千言万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