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自古以来,人人都在追求。
修行者之所以会勤奋修炼,也是为了摆脱寿命的束缚。
平民百姓想要考取功名,是要挣脱贫穷的枷锁。
现在束缚着李不易的,就是和永新雪的生死契约。
因为这一层关系的存在,他不得不被迫做一些自己不想要做的事。
永新雪被欺负,他还得罩着她。
最重要的是她的小命不能够丢掉。
否则自己的命也要没。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脑残的设定。
李不易都恨不得骂娘了。
好在,他和永新雪达成协议,全力修行到长生境,解除生死契约。
这一次南省之行,就是绝佳的机会。
要是处理好了,能获得许多好处。
码头边。
一艘覆盖着铁甲的大船横在江面,宛若水中恶鲨。
船上全是披甲卫士,一个个凶神恶煞,显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永新夏站在船头,眺望远方。
“永新雪究竟在搞什么鬼?耽搁了十五日,去往南省也得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永新夏三番两次派人去催,可永新雪就是不来,甚至还说她要是着急就自己先去这种话。
差点儿没把她给气死。
要是这事儿单独由她负责,她早就离开了。
“此人的天赋尚未可知,倒是李不易极为玄奥,可惜,没有母族势力,终究成不了气候。”
永新夏内心叹息。
母族势力,实在是太重要了。
比如她,拥有上古天子夏的血脉,因此得到了天子圣法和大夏国玺。
这两样都是绝世宝物。
反观永新雪,修行的功法恐怕还是从藏经阁里挑选出来的。
只能是那种下等的。
再看永新风、永新石这些人,虽然这个时候不如永新雪,可要是给他们时间,在母族的资源堆积上,他们的修为进展十分迅速。
“咦,她竟然来了!”
忽然,永新夏看到远处,永新雪带着李不易缓缓走来。
和她足有上百人的船队相比,永新雪就寒酸太多。
只有一人一猫。
看见永新雪上船来,永新雪并未去迎接,只是笑道:“九妹,你平白无故耽搁了十五日,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可否说来给姐姐听听?”
“也没有什么,只是给李不易重新换了个色。”永新雪扫视一眼这艘大船,心中微微吃惊。
这可不是朝廷打造的战船,而是上古天子夏制造出来,叫做凶鲨战船,上面铭刻了各种阵法符文,若是这些阵法开启,即便是神通境六、七层的高手,也无法破坏。
到了如今,这种战船的制造技术,也只有天子夏的后裔才知晓。
永新夏也是早早注意到,李不易身上的毛色变化。
从原本的橘猫变成了一只奶牛猫。
那股气息并没有太大变化。
“夏灵,你鉴定一下,李不易有没有什么变化?”
永新夏暗中传音。
依偎在她脚边的夏灵,竖着的瞳孔闪过一抹绿光。
这是她的天赋,能够探测天下万物。
“嗯?”
李不易察觉到一阵诡异的目光。
好像要窥视自己的身体上下每个角落。
“哼!”
天赋,天生威猛!
独属于吞天虎的气息骤然升起。
“喵呜~”
夏灵吐出小口鲜血,显然是被震伤。
永新夏急忙喂下一颗丹药,旋即取出一颗固灵球,将夏灵收入其中,慢慢疗伤。
“呵呵……”永新雪灵魂极为强大,自然察觉到刚才夏灵的窥视。
可惜,自作自受了。
从这一点,永新雪就能大致推测出李不易的血脉等级。
“夏灵乃是通天灵猫血脉,这是货真价实的帝品血脉,踏入长生境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未来想要冲击长生之上,也是有着极大的可能。”
“刚才的窥视被李不易察觉并且反击,夏灵现在的修为,恐怕和李不易不相上下。”
“难道说,李不易的血脉,至少也是帝品?”
“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永新夏下达命令。
简单的寒暄一番,战船才逐渐开动,顺着永通河南下。
船楼里,永新夏摆下茶桌,和永新雪相对而坐。
至于李不易,早就爬到船楼的顶端,晒着太阳,吹着风,安稳的睡大觉。
虽说这样,可敏锐的听力还是能听到下面两人的对话。
“皇妹,此次南省匪盗,你可知道其中的一些情况?”
永新雪回忆记忆中得知的消息,回道:“南省原本是三个不同王朝的国土,土地面积浩瀚,也是我大永朝占地最大的一个行省。”
“此次匪盗,幕后势力错综复杂,据我所知,不但有那三个王朝的余孽,还有魔道纠缠在其中,应该是那极煞魔宗。”
永新夏面露惊异:“没想到皇妹对此事知道的还不少,不错,你说的都没错,此次南省暴乱,除了魏蜀吴三朝余孽,还有极煞魔宗的邪魔。”
她取出一张地图,这是一张南省的地图。
“南省一共三百八十座城池,极煞魔宗还有三朝余孽,目前已经攻陷南省七十六座城池,”
“老三联合地方官员军队,在全力镇压,可惜,目前为止一座城池都没有夺回来。”说到这里,永新夏面露不屑。
整个南省有多少军队?
哪怕是调拨一部分,不说将叛逆全部清除,至少城池能夺回来不少。
南省匪盗爆发一月有余,现在却一座城池没有夺回来,反而还在不断失去。
这事传到朝廷,都被当作笑话看待。
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整个南省都要被攻下。
这就是重罪。
这种时候,永新雪和永新夏被封为钦差大臣,实际上也是来督查的。
同时,这也是永不朽在靠校她们,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
“奇怪,我记得前世的时候,老三可是一鼓作气横推南省,将失地全部收回,最后更是打上极煞魔宗,震惊朝野,因此被封为‘平南王’。”
永新雪感觉十分奇怪,这和自己记忆中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如果真是按照永新夏所说的,那这件事实在是奇怪。
见永新雪沉默不语,永新夏继续道:“我们此行,并非是要我们直接镇压匪盗,实际上是要查清楚,为什么老三这么久还没有夺回一座城池,甚至节节败退。”
“很难。”永新雪摇头。
“老三在南省经营多年,地方官员还有军队,都唯他马首是瞻,我们两个人此行就等于是闯进龙潭虎穴,想要在那里建树,步履维艰啊。”
“那可不一定。”
永新夏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